都是在商海浮沉過的人,林琛不覺得自己說沒有,王玘就會相信。
而他,的確是有私心。
只是,自己可悲嗎?
她又憑什麼說自己可悲!
如果當初不是來到自己身邊,她早就在鵬城被磋磨致死,哪裏會有今日!
“我……”
“等你學會怎麼做一個好爸爸,好父親,我會讓你們見面。”
林琛剛要着起來的火瞬間被王玘澆滅,這種硬生生熄火的感覺讓他憋得難受至極。
“林總,我想像您這樣面面出色的人,想要做好一個好父親,應該是一件信手拈來的事,不是嗎?”
王玘笑着看向林琛,滿眼的信任。
不管怎麼樣,高帽子先給他戴上。
林琛張了張嘴,又閉上。
他現在不算嗎?
“我很期待這一天的到來。”王玘笑着說完起身,“時間不早了,孩子們都在家裏等我吃晚飯,再見。”
“王玘。”
王玘轉身,看着被林琛抓住的手腕,隨即擡眸看向他。
“我從未對不起你。”林琛一字一句道,在兩人之前的相處中,林琛自詡對王玘還算不錯,但是她現在的態度,讓他不由得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有哪些地方得罪過她。
雖然,以前和她在一起的自己,確實不會在意她的感受。
但說到底,那個時候的她只是自己身邊的一朵菟絲花而已。
王玘嘴角輕勾,沒有嘛?
原主對林琛什麼心態她不清楚,畢竟在自己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原主吞了不少安眠藥。
之後的大火如果不是自己機智跑得快,現在能不能活下來,或者是不是像原主那樣被整容都猶未可知。
再加上後來林琛對李明月說的話,是徹底碰到了自己的底線。
她不會讓任何人帶走自己的孩子,孩子是誰都不能碰觸的底線。
而林琛已經在她底線和雷點上蹦迪過好幾次了。
“相信林總應該聽說過一句話,道不同不相爲謀。”
王玘將林琛的手從自己的手腕上扯下來,“林總,我是一個記仇又小心眼的女人,所以別把手伸太長。”
“你真的變了很多,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王玘絲毫不怵,她坦然地看着林琛道:“假如你像我一樣死裏逃生,像我一樣經歷了這麼多,也會被迫成長的。”
王玘整理了一下剛纔被林琛攥着的袖子,淡淡道:“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嗎?”
林琛看着陌生又熟悉的王玘,突然嘴角一勾,像是想通了一件事情一樣,笑着道:“我會考慮你對我提出的意見。”
王玘臉上的笑容有一絲絲地凝滯。
“我會學着成爲一個好父親。”
王玘看着林琛禮貌的笑着點頭,她不怎麼相信。
一個人想要改變沒有那麼的容易,但是現在的她還是要和林琛虛與委蛇一下,“那我就對林總的自我改造拭目以待了。時間不早我該回家了,再見。”
林琛點頭,目送着王玘的背影。
她說她要回家了。
可是他卻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並沒有家可回。
所謂的家,也只不過是一棟冰冰涼涼的房子而已,回家和在辦公室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
林琛看着窗外燈下的梅花。
這麼一想,自己好像確實有點像王玘所說的那樣,有點可悲呢。
王玘回到家的時候,寧寧看到自己大喊了一聲媽媽回來了,隨即對着廚房說道:“哥哥下餃子!”
寧江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安安從廚房探出來一個小腦袋,“哥哥說知道了。”
王玘笑着看向跑向自己的安安寧寧,在他們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然後放下包直接去了廚房。
寧江此時正穿戴着圍裙站在鍋前,白胖的餃子剛剛下進滾燙沸騰的鍋裏。
“什麼餡兒的?”
王玘站在寧江的身邊看着鍋裏的餃子好奇地問道。
“韭菜豬肉和西紅柿雞蛋餡兒的。”
“好香。”
寧江看着鍋裏逐漸飄上來的餃子,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媽媽,問道:“林琛見你做什麼?”
“說了點兒事兒。”王玘隨意道。
寧江眸色微沉,“我不是故意要瞞你。”
王玘點頭,笑着捏了一下寧江的臉頰道:“我知道。”
“不過……”王玘放下自己的手道:“以後這種事情我希望是從你的嘴裏知道的,不想從其他人的嘴裏知道。”
“好。”寧江點頭。
他沒有說,確實抱着私心。
好像只要安安永遠不能見林琛,他們家就會永遠不會和林琛牽扯上關係。
但是現在,安安對林琛已經沒有感覺了。
吃完晚飯之後,王玘找出了之前安安寧寧生日的時候,收到的那兩封信。
此時安安寧寧已經回房間睡覺了,只有寧江陪在王玘的身邊。
王玘拆開其中的一封信。
白老在信中說了自己在遺囑中給王玘留下的財產,也想過王玘百分之九十九不會接受,所以他給王玘安排了一筆無形的財產,人脈。
白家這麼多年積攢的人脈。
也就是說,現在和白家相熟的人基本都知道了王玘是白老的外孫女。
這些人脈會是王玘以後的助力,也會是拴住王玘的繩子。
王玘看完還沒有什麼反應呢,那信紙已經被寧江揉爛。
“做他的白日夢,空手套白羊,真TM噁心,無恥!”
寧江之所以生氣,是因爲白老仗着自己死,已經是牛不喝水強按頭。
消息已經放出去,不管王玘怎麼說,她都已經是被白老承認的白家的子孫。
王玘看着生氣的寧江安撫道:“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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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死老頭死都要算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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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還覺得這個老頭不錯來着,現在看看,心最黑的就是他!
王玘笑着打開另一封信,道:“一個是沒怎麼養過的外孫女,一個是在自己身邊養大的孩子們,很容易選啊。”
“白家沒了白老,白昊書撐不了多久的,他需要一個人來替白家撐起來。”
王玘打開另外一封信,上面是一個地址。
但是王玘就是心領神會地知道了白老的意思。
“可真是夠偏僻的啊。”王玘感嘆道:“果然,能做得了一家之主的都不是什麼心善的。”
“媽?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照寧江的意思,誰要管他們的死活!
“不怎麼辦。”
王玘將信歸攏起來,打開房間裏的壁爐直接將信扔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