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愛,究竟是什麼

發佈時間: 2025-01-14 06:5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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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面上,月光如洗,清冷的光輝灑滿石板路,映照着陳汐孤獨卻決絕的背影。

 她的心中五味雜陳,穿越到這個時空,與小陽小晨和謝天翊的交集,讓她的情感世界變得複雜起來。

 謝天翊呆立良久,心中涌動着前所未有的迷茫。

 喜歡一個人,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

 他真的對陳汐沒有絲毫的感情嗎?還是,那份感情早已悄然生根,只是他自己尚未察覺?

 與此同時,醫館內,謝天翊獨自坐在昏黃的燈光下,長嘆一聲,隨後默默鎖上門,踏上了夜歸的路。

 次日清晨,他提前回到了書院,刻意避開與陳汐可能的相遇,以免彼此尷尬。

 然而,在課堂上,他的心思卻始終無法集中,連續兩次被夫子點名提問,幸好憑藉紮實的基礎知識勉強過關。

 “天翊兄,你今日怎麼總走神?若非夫子的問題你都能答上,怕是要被趕出門了。”

 同窗好友姜譽峯打趣道。

 謝天翊抿緊嘴脣,沒有作答,他的思緒早已飄遠,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幻化成了陳汐的身影——在每一個需要的時刻,她總是那麼溫暖而堅定。

 直至她的質問在他耳邊迴響,關於愛的定義,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愛,究竟是什麼?”

 這句話不經意間從他口中溜出,顯得那麼突兀。

 姜譽峯一臉茫然,掏了掏耳朵,“你說啥?我沒聽清楚。”

 謝天翊這才恍然回神,輕咳一聲,臉頰上不知何時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譽峯,你對蔣麗,是真心喜歡嗎?”

 他轉而問道,似乎在尋找答案,又似乎在試圖理解自己的內心。

 姜譽峯輕輕點頭,嘴角勾勒出一抹溫柔的笑意,道:“我自然深愛着小麗,否則在這茫茫人海中,我又怎會偏偏選擇與她結爲連理,共度此生呢?”

 謝天翊眉宇間閃過一絲疑惑,反問道:“可你們的結合,畢竟是遵循了長輩的意願,你又是如何確定,那份情感便是真正的喜歡,而非僅僅是對家族責任的承擔呢?”

 姜譽峯聞言,目光微微低垂,陷入了一陣沉思。

 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聲音裏帶着幾分堅定:“誠然,這樁婚姻是由雙方家庭安排,但在婚約之前,我與小麗便已有了不少的接觸與瞭解。她的笑容,如同春日裏最溫暖的陽光,照亮了我心中的每一個角落;她的善良,體現在對每一個生命的尊重與關懷上,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更不用說,她對我那些不爲人知的小習慣與怪癖,總是報以理解與包容。這一切的一切,讓我深深地相信,我與小麗的結合,是出於最真摯的愛情,而非單純的責任使然。”

 謝天翊靜靜地聽着,眼中仍舊閃爍着迷茫,似乎對於“喜歡”二字的理解,仍舊是一片混沌。

 “天翊兄,難道你心中對嫂夫人的情感,已經淡漠到無法感受到那份最初的心動了嗎?”

 姜譽峯試探性地問。

 謝天翊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事實上,他從未體驗過那種被人們稱爲“喜歡”的情感,他的世界裏,感情似乎總是一片空白。

 見狀,姜譽峯忽地心生一計,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難道,是嫂夫人那邊……”

 話未說完,便被謝天翊投來的冰冷目光打斷,那眼神彷彿能瞬間凝固周圍的空氣,讓人心頭一凜。

 謝天翊意識到,在姜譽峯這裏尋找答案顯然是徒勞,於是決定不再糾纏於這個問題。

 每個人的情感世界都是獨一無二的,正如陳汐,她的特立獨行,讓他明白不能用常人的標準去衡量。

 或許,一切真的只能順其自然。

 次日,當謝天翊回到書院時,陳平安攜同陳二嫂登門拜訪,商議關於開設第二家酒樓的計劃。

 這次的選址,陳平安採納了陳汐先前慧眼獨具所看中的地點,而具體的談判事宜,則交給了精明能幹的三哥負責。

 新酒樓的買賣一經敲定,陳三哥便即刻前來彙報。

 爲了確保運營的順利,所有員工均通過信譽良好的牙行精心挑選,並簽署了長期的工作契約,這一策略正是出自陳汐的深思熟慮,旨在避免未來可能出現的人事紛擾。

 至於新酒樓的啓動資金及人員配置,皆源自於陳汐、謝天翊與陳三哥三人合力經營的第一家酒樓所累積的豐厚利潤,分配比例依舊維持原樣,體現了他們之間合作無間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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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選定了一個黃道吉日,第二家“好運來”酒樓便將正式開業。

 而陳汐也在緊張籌備之餘,重新全心投入到了醫館的日常工作中。

 正當此時,一對衣着樸素的夫婦,神色焦急地衝進了醫館的大門,懇求道:“大夫,請您務必救救我們的兒子,無論需要花費多少,我們都會想辦法籌措!”

 陳汐擡頭望去,只見夫婦二人身後緊跟着四位身強力壯的漢子,他們小心翼翼地擡着一位面色蒼白的年輕男子。

 那男子雙手緊緊捂住腹部,痛苦地蜷縮着身體,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顯露出難以忍受的痛楚。

 一番詢問之下,陳汐心中大致有了判斷,那症狀極似急性盲腸炎。

 經過仔細的脈診,她的診斷得到了證實。

 “立刻將令公子轉移到後院的病牀上,動作要輕柔且迅速。”

 陳汐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果斷,一場與時間賽跑的救治即將展開。

 男子剛剛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牀上,陳汐便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請所有在場的人退出房間。

 她轉頭對侍立在一旁的墨畫和墨琴吩咐道,眼神中透露出不容違背的堅決,要求他們務必確保無人打擾接下來的手術過程。

 夫妻兩人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神,那眼神中交織着深深的焦慮、不安,以及在絕望中勉強維持的一線希冀。

 他們本是旅途中短暫歇腳,卻未曾料到會遭遇如此突如其來的災難。

 在此之前,他們已經帶着男子奔波於幾家縣城的醫館之間,每一次都滿懷希望而去,卻失望而歸,得到的回答無一不是束手無策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