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人發現,這一刻劉董事的臉色蒼白至極。
他緊握的雙手甚至都在發抖。
上杉清秀快步走了進來,將一份文件放在了會議桌上,對着在場所有人說道。
“這份文件是我從聖瑪利亞福利醫院剛剛得到的報告,諸位可以看看,上面清楚的寫明瞭江王明被辭退的原因。”
那份文件遞到了幾個叫囂的最厲害的董事手裏。
幾個董事看完之後,都是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這……這怎麼可能……”
上杉清秀篤定得說道。
“雖然事實讓人無法相信,但是實際上就是這樣,你們現在看到的江王明他所有的學歷證明都是僞造的,甚至就連大學都是代替別人上的。”
“醫院原本念在江王明在醫院的六年間並沒有出過什麼醫療事故,就想給他換個科室,卻沒想到江王明爲了將功折罪,在沒有經過主治醫師的同意下給病人用了不適合的藥劑,其中包括許國慶許先生在內的十餘名病患,造成三人死亡,四人進入植物人狀態!”
上杉清秀所說的這些都清清楚楚的寫在了聖瑪利亞福利醫院送過來的證明文件上。
江王明立刻氣急敗壞得跳了起來。
“假的,這些都是假的,我是被污衊的!這些人因爲我想要救許先生,所以就用這種方法弄髒我的名聲!這一切都是假的!”
他面目猙獰,扭曲的樣子似乎下一秒就會撲過來把上杉清秀一口咬死。
上杉清秀從小就經受精英教育,各種防身術自然也不會落下。
他可不怕他。
上杉清秀隨即拿出了一份通緝公告。
“這是H城於兩個半個月前發出的一張通緝公告,上面也有官方的印章。”
這份通緝公告被上杉清秀複製了很多份,確保在場每人都能拿到一份。
許棠棠一巴掌拍在那份通緝公告上。
“江王明,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一個通緝犯不好好找個地方躲起來,也敢到處坑蒙拐騙,真不知道是該說你膽子大呢,還是該說那些被你欺騙的人腦子蠢呢!”
江王明咬了咬牙,忽然從腰間拔出一把刀,紅着眼睛就朝着許棠棠的方向衝去。
周圍的人看見江王明手裏有刀,頓時都尖叫着四處逃散。
上杉清秀擡手想要攔住江王明。
“喂,你別衝動啊!”
他的話尚未說完,江王明手中的刀就赫然脫手而出,鏗然落地。
“啊——”
伴隨着一聲男人悽慘的哀嚎,江王明被一個過肩摔砸在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
上杉清秀抹了把臉,無奈得嘆了口氣。
“我早提醒過你了,別衝動,這個女人可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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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王明還在地上滾來滾去的撲騰着,叫得十分悽慘。
許棠棠一隻腳踩在了江王明的肩膀上,對着上杉清秀吩咐。
“報警了沒!”
上杉清秀露齒一笑。
“已經報了!再過幾分鐘就能到了。”
地上的江王明聽到這話,立刻從地上彈跳了起來,推開了踩着他的許棠棠,猛地朝着會議室的門外闖去。
許棠棠拔腿就追。
可那個死胖子看起來就是個球,跑起來竟然讓許棠棠一時間都沒辦法追上他。
眼看着死胖子就要跑進樓梯間。
許棠棠眼疾手快的脫下了腳上12CM的高跟鞋,揚起手扔飛鏢似的扔了出去。
咚!
許棠棠的飛鏢,哦不是,高跟鞋正中了江王明的後腦勺直接插了進去。
江王明趔趄了兩步,腳下不穩得倒在了地上,一臉迷茫的摸着自己後腦勺的高跟鞋。
下一秒。
淒厲的殺豬叫聲在空曠狹窄的走廊裏響了起來。
“啊——啊——救命啊——殺人啦——”
許棠棠快步走到了對方的面前,擡手一把拽住了江王明的手,阻止了他想要拔下高跟鞋的動作。
“別亂動,亂動真的就死了!”
江王明眼底滿是恐懼,他哇啦哇啦的口不擇言說。
“我要死了!我現在就要死了!我媽還沒給我養老呢,我上有兩歲的高堂,下有八十個孩子,我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啊啊啊——”
許棠棠被他叫的耳膜一陣一陣的嗡嗡響,乾脆一個刀手砍在了江王明的脖頸上。
“吵死了,閉嘴吧你!”
江王明高高昂起脖子,兩眼一翻白,終於是暈了過去。
沒過一會兒,上杉清秀就帶着幾個警察叔叔走了過來。
“幾位,這就是你們在找的江王明,他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闖進了我們公司,還破壞了我們公司會議室的大門,多虧了我們董事長許小姐挺身而出,才拿下了這個十惡不赦的罪犯!”
上杉清秀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隨口就道。
幾個警察叔叔低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後腦勺插着一隻高跟鞋的江王明,看着許棠棠的表情裏都多了一些莫名。
“這……”
許棠棠笑容滿面的看着倒地不起的江王明,對着警察叔叔解釋道。
“哦,是這樣的,剛才這個江王明想要用刀捅/我,結果被我一個過肩摔摔在了地上,我正準備打電話報警的時候他就跑了,然後我就追啊追啊,眼看着這個人馬上就要逃跑了,本着打擊罪犯人人有責的傳統美德,我就脫下了高跟鞋朝着他扔了過去。”
“然後,他就變成這樣了。”
幾個警察叔叔滿臉黑線。
“……”
終於,有一個警察叔叔一臉嚴肅的對着許棠棠教育道。
“許小姐,這種情況下你一個女孩子最要緊的是先保護好自己,抓歹徒是我們的責任,你不用太糾結這個!你看看,如果這個犯人死了,你就是防衛過當造成的致人死亡!”
聽到這話,許棠棠的貓瞳裏立刻瀰漫上一層水霧。
她淚珠就像是大顆大顆的珍珠一樣滾落下來,啪嗒啪嗒砸在地上,配上那張昳麗的容顏沒有一個人能抵擋這樣的楚楚可憐。
“警察叔叔,我知道錯了。”
開口的那人看到許棠棠這樣,一時間哽住了,接下來一句責備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倒是身邊的同事低聲對他說道。
“你別對一個小姑娘那麼兇,這小姑娘也是熱心市民。”
更有人安慰許棠棠。
“小姑娘,沒事的,對方是個害死了五條人命的喪心病狂的罪犯,你就算是不小心把人弄死了,也屬於正當防衛範疇,這個到時候是有轉圜的餘地的。”
許棠棠吸了吸鼻子,一雙水汪汪的貓瞳看着安慰自己這人,低聲問道。
“不是死了三個人嗎?”
警察叔叔點點頭,嘆息了一聲,隨即說道。
“後面又有兩個植物人腦死亡了,加起來是五個。”
許棠棠點了點頭,唏噓說。
“那他也太壞了。”
“但是我一定不會殺人的,我高跟鞋只是傷了他的顱骨,扎得不深,只要不動高跟鞋,現在送到醫院去大概率是不會有事的,爲了防止他亂動不小心把高跟鞋拔/出/來,我剛才還把他打暈了。”
警察叔叔鬆了口氣。
“那就好,今天多虧許小姐了。”
許棠棠的顴骨上還掛着晶瑩的淚珠,臉上卻是帶出一抹淺淺的微笑。
“這是我身爲一個熱心市民應該做的,只不過我這個鞋子,還有我會議室的門……”
接下去的話,許棠棠沒說,但是意思是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