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拱了拱手道:“母后,皇上,我先告退了。”
“湛兒,你站住。”太后將他叫住,“這選妃還沒結束,後面的你再看看挑幾個可心的回去。”
他笑着擡起眼眸:“兒子不需要,還是給皇兄留着吧。”
然後給龍椅上的簫景然一個“保重”的目光,轉身而去。
此時他無比慶幸坐在那裏的人不是他。
“湛兒!你給我回來!今天是十五,你難道不陪母后過節嗎?”
任憑太后大呼小叫,他的背影走的毫不留情。
選秀還在繼續,只不過上首坐着的幾人心情各異,哪怕下面站着的人再貌若天仙,也沒人願意多看一眼。
元知秋回到屋子裏就開始找紙筆寫休書,既然那麼多美人都要進宅了,她得好事做到底趕緊給人家騰地方。
一杯水突然潑了過來,紙上的墨跡頓時模糊一團。
“哎呀,孃親,我不是故意的。”簫小奕腆着臉用袖子在上面胡亂的擦着。
元知秋再拿一張新紙重寫。
豔娘低聲詢問:“繪春,王妃這麼怎麼了?”
繪春臉色不太好,扣着門框上的漆惡狠狠的道:“聽說進宮選秀,太后說要賞賜幾個秀女,咱們淮王府日後且有的熱鬧。”
“王爺應該不會同意的。”別的豔娘不敢肯定,但簫景湛的爲人絕非尋常男人能比,否則也不會至今王府裏就王妃一人。
“哼!怎麼不能,那人就是王爺親自選的!”繪春恨不得咬牙切齒,什麼女子該遵守的三從四德早都見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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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娘無奈的搖搖頭。
這時,門口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繪春將門開了一條縫,便看到那高大的身影踏着一身霜寒而來,但臉上怎麼是在笑?
擡手便將門栓插上!
豔娘心裏一驚:“繪春,你這是做什麼?”這可是當奴才的禁忌,再怎麼也不能違逆主子。
“幹得好。”元知秋從裏面走來,手裏已經疊好了一封寫完的休書。
簫小奕在後頭聳啦着小腦袋一臉悲慼,他已經把屋子裏的水全都灑完了也沒能阻止,父王,孩兒真的盡力了,您自求多福吧。
隔着一道門,男人側着身子站定,聲音略帶不悅:“開門。”
一聲命令,局外的三人瞬間找好自己的定位。
豔娘臉色爲難,繪春直接垂下腦袋,小奕裝作自己不存在。
元知秋冷哼一聲,將手裏的休書順着門縫塞了出去。
就在她要鬆手時,紙張又被人從外面塞了回來。
元知秋徹底較上勁了,再塞。
紙張又被塞回,你來我往,也不知道那是第幾遍的時候,元知秋唰啦一下打開門,手裏的門閂就要往男人的腦袋上拍去。
那道高大的身影只輕輕一閃,彎腰就將這個女人抱起:“進屋我讓你打個夠。”
“簫景湛!你放開我!找你的藍花花去!”
“誰是藍花花?”
“就是……就是……”
門口的三人極爲體貼的消失。
簫景湛把她放在牀上,手肘支撐着胸膛覆在她的上面。
元知秋的膝蓋直接向上頂去。
簫景湛屈膝一擋,將那不老實的兩條腿給實實壓住,“再亂動不怕碰到了孩子?”
這句話極爲管用,瞬間嚇得元知秋不敢再亂動了,但眼角隨之滑下一滴晶瑩。
“簫景湛,你是不是以爲我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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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他的心驀地一軟,拇指落在她的眼梢將那滴淚擦掉,“我只是想看看你在不在乎我,秋兒……”
他想了想還是將“拿掉孩子”的話吞了回去:“我只想你安然無恙,孩子你想要就要,我不阻攔,可你必須答應我,若是讓我在你和孩子之間選一個,我只能選你,他我尚未謀面,可是你已深入骨髓,知道嗎?”
話音落下,元知秋的眼淚掉的更兇了。
簫景湛有些慌亂,“秋兒,我不是……”
脣上一片微軟的溫度,把後面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四目相對,黑瞳裏倒影的都是彼此的影子,。
簫景湛只怔愣可一下,便開啓了男人的本能,反脣攻擊。
元知秋手臂一軟,躺會了枕頭上,明明也沒做什麼,全身卻軟的沒有絲毫力氣。
她看着面前的人,微紅着臉頰有一絲的愧疚:“其實已經過了三個月應該沒……”
“嗯?”
磁性的嗓音略微太高,目光充滿懷疑:“現在你有逞能的資本麼?”身子隨着他的話音往下一貼。
元知秋目光立即別開,“我……我不是怕你難受,實在不行要不……你就嗯哼哏。”
幾個字含糊不清,但簫景湛黑眸裏頓時變得危險起來,大掌沿着她的腰就是一掐,滾燙的脣落在她耳邊咬牙切齒:“你把我當成了什麼?”
“啊!”元知秋驚呼一聲,迅速按住他的手:“你別……”
男人動了動手指,然後側躺在旁邊,脣角的笑意滿意的放大:“看來你也想了。”
“簫景湛,你混蛋!”
“哈哈哈哈……”
男人渾厚爽朗的笑聲在屋子裏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