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就他這個嘴,去懟情敵,真他麼絕了

發佈時間: 2024-12-15 06:3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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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景洲身形虛晃了下。

 脣角隱隱有些繃緊。

 他正要開口,猝不及防間又聽到蘇宛辭說了句:

 “傅景洲,真要算起來,不是我欠你,而是你欠我。”

 “但現在,我不想讓你還了。”

 她的聲音冷淡的厲害。

 傅景洲的心隨着她的話語不斷捏緊。

 可接下來這一句,卻比前幾句更加無情,直接將他打入了無底深淵。

 “傅景洲,有些話,我不想一再重複,有些恩怨,我也不想反覆提及。你和我,最適合的,是形同陌路,之後永不再相見。”

 “你欠我的,我不讓你還了,只希望——傅總這一輩子,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隨着她這句話,傅景洲心痛到極點。

 那種密密麻麻近乎窒息般的痛,讓他身形都隱隱有些顫抖。

 可他執拗的盯着她的眸,似乎想分辨她眼底的情緒。

 好一會兒,他隱痛開口:

 “小辭,你知道嗎?這些年,你看我的目光,開始時是依賴和眷戀,後來變成了厭惡和恨,再到現在……”

 什麼都沒有了。

 他在她眼中,什麼都看不到了。

 就彷彿,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聽着他這種話,蘇宛辭冷眸輕擡:

 “傅景洲,恨一個人的前提,是在乎,是放不下。我不想再浪費時間去恨一個永不相干的人了。”

 蘇宛辭目前的這種心境,是陸嶼最想要的。

 雖然傅景洲害的他們失去了第一個孩子,雖然傅景洲和他們陸家有着弒子之仇,

 但這種仇,這種恨,陸嶼一個人讓傅景洲付出代價即可。

 他不需要他的小姑娘記恨傅景洲。

 因爲記恨傅景洲的前提是,他傅景洲要一直存在於蘇宛辭心中。

 陸嶼想將傅景洲徹底從蘇宛辭心裏剜出去。

 不管是曾經的回憶,還是這段時間的仇恨,和傅景洲有關的一切,陸嶼都在一點一滴的將它們從蘇宛辭心中剝離。

 安靜的長廊中,由遠而近傳來些微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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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景洲沉着眼眸轉頭看去。

 陸嶼手中捏着輕薄的手機,脣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松懶弧度,不徐不緩地朝這邊走來。

 看到陸嶼,傅景洲眉心控制不住地折起。

 而陸嶼卻彷彿沒看到傅景洲般,旁若無人地越過他走進辦公室。

 裏面蘇宛辭將該收拾的東西一股腦放進了一個小箱子裏。

 陸嶼進來的時候,她已經收拾的差不多。

 男人將桌子整理好的幾本書裝進去,柔聲問道:

 “快收拾完了嗎?”

 蘇宛辭拉開一個抽屜,將裏面的幾個記事本和小飾品放在箱子中,“馬上就好了。”

 五分鐘後,蘇宛辭把休息室中的東西打包好,和陸嶼一塊往外走。

 308科室外面,傅景洲仍舊站在原地。

 蘇宛辭手中拎了一個袋子,裝書和盛着大部分東西的小箱子則是由陸嶼抱着。

 看着他們二人,在蘇宛辭離開308科室門口時,傅景洲忽而攥住了她手腕。

 他用的力很大。

 片刻都不敢鬆手。

 彷彿只有這樣,他才能將她留下來。

 “小辭……”他晦澀開口。

 蘇宛辭不耐煩地蹙眉。

 正要用力甩開他,就聽到他澀然的聲音:

 “我欠你一句對不起……”

 “這世上,不是所有東西都能用這三個字來解決。”

 說罷,她用力掙開了他。

 這時陳恆已經趕過來。

 陸嶼將手中的小箱子和蘇宛辭手中拎着的袋子遞給陳恆。

 寬闊的手掌牢牢握住蘇宛辭的手。

 指尖不經意地在她腕上劃過。

 似乎是在抹去什麼。

 他並沒有提那些所謂的過往。

 口頭上的歉意和愧疚不痛不癢,陸嶼要的,是傅景洲付出實質性的代價。

 比如——

 近期傅氏的股市在麓晟集團的干預下,瘋狂暴跌。

 “以往麓晟集團和傅氏集團之間的較量全在商圈,從今天開始,陸氏和傅氏之間又多了一項醫療。”

 陸嶼脣角勾着似是而非的笑。

 “雖然華南醫院有我們陸氏的陸太太坐鎮,但從管理經驗上來看,我陸氏比之傅氏要遜色一籌,希望今後陸氏和傅氏兩家仍能在切磋中見雙方實力。”

 說罷,陸嶼看也不看傅景洲越發難看的臉色。

 牽着蘇宛辭的手就離開。

 陳恆抱着箱子提着袋子,默默跟在後面當背景板。

 心裏卻不禁嘆道:

 他們些這位毒舌的老闆,還真是不肯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刺撓傅景洲的機會。

 就今天他們老闆說的這兩句話,雖看似雲淡風輕、不顯山不露水,但懂的人都明白,他們老闆這話是直接說在了傅景洲的死穴上。

 他傅景洲曾經得到了蘇宛辭八年又如何?

 如今還不是成了他陸嶼的太太?

 他傅景洲用一紙合同將蘇宛辭困在華林醫院又怎麼樣?

 今天還不是被他陸嶼挖走了。

 他傅景洲不肯放手華林醫院的掌控權,那陸嶼便買斷對面的華南醫院,親自給他的小姑娘一個全新的工作場所。

 這一次,傅景洲和陸嶼之間的較量,可謂是陸嶼大獲全勝。

 ……

 今天一早蘇宛辭來收拾東西,好巧不巧的,程逸舟正好也在隔壁拿他的東西。

 今日這三人之間恩怨情仇的一幕,也正好被某位愛車人士盡收眼底。

 陸嶼和蘇宛辭離開後,程逸舟悄無聲息地往裏挪了挪身體,隨即虛掩上門。

 將方纔偷拍的照片傳到了他們幾個人的小羣裏。

 並敲出一行字:

 【原來怎麼沒發現,陸嶼這狗心思這麼深,不聲不響弄出來個醫院也就罷了,和傅景洲說話時,真是句句卡在傅景洲的傷疤上。就他這個嘴,去懟情敵,真他麼絕了!】

 由於陸嶼也在羣裏,沈銘賀和周牧他們一個字都不敢吭聲。

 只當沒看到程逸舟這條消息。

 此刻的藍夜包廂中。

 瞅着程逸舟中敲出來的這行字,沈銘賀面無表情地輕嗤。

 “以前怎麼沒發現,程逸舟這玩意怎麼會這麼缺心眼?”

 周牧:“?”

 沈銘賀掃了他一眼。

 手指抵着額角,玩味道:

 “這傢伙真是一點情商都不帶長的,所有的腦子全用來癡迷跑車了。”

 這麼多年兄弟,程逸舟竟然真不瞭解陸嶼疏懶下的真正性情。

 如果傅景洲是程逸舟這種‘傻白甜’的心性,早不知道被陸嶼弄死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