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自由旅行隊一共十二人。
五個女生都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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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上她們進村找人簡直是添亂。
玄清觀的長老們便勸說她們先離開,去最近的鎮上找個旅店先住下來。
彼此留了聯繫方式,找到人立刻聯繫她們。
除了玄清觀的歷練弟子,以及各大玄門世家參與歷練的子弟之外,警方的人也在附近搭建了簡易帳篷,進行地毯式搜索。
周淨思親自帶了幾位門中長老,驅車一個多小時抵達進山小路,轉而又乘摩托三個多小時,輾轉趕到地圖上標明的向陽村所在的位置。
彼時正值凌晨三點。
伸手不見五指。
幾人手上的符紙飛來飛去。
點亮四周的環境。
詭異的是,他們怎麼都找不到原來的小村莊了。
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好似從來沒有這個村莊的存在。
山林中唯餘一片簡易的帳篷,各種警方的搜索設備,以及一些生活日用品,能夠證明這裏曾經有隊伍短時間的駐紮過。東西都沒有收整,牙刷上殘留着乾涸的,顯然是擠好後沒來得及使用的牙膏。這些細節說明警方的人,大概率是突然消失的,而非搜索完畢後決定收隊。
絕對出大事了!
由於當年破四舊的緣故。
特調局成立的時間不長。
京城是國都,特調局總局的所在地,各個區域內還分別設立了調查處。鈺城則不同,整個鈺城只有一個省調查局。個別市區雖然設立調查處,但幾乎都是在市裏。像是這樣偏遠的小山村,想要聯繫上特調局的人,可以說千難萬難。遇到這種詭異事件,大多數人都會選擇花錢請天師。
警察相信科學,大多數警員一生都不會接觸特調局的人,因此接到報案,根本不知道可以聯繫特調局。
原本村莊所在的位置,眼下是一片濃郁茂密的原始森林。雜草叢生,樹木又粗又壯,看起來至少都是百年以上的老樹。
荒無人煙。
偶有鳥雀撲騰,發出零星的聲響。
周淨思等人嘗試過各種方法,都沒能找到消失的村莊。
可以肯定這裏有某種結界或陣法。
但這世間陣法萬千。
破陣之法同樣數不勝數。
不對症根本無法找到入口。
時間飛逝。
轉眼天色已經矇矇亮起來。
周淨思心裏着急:“你們選擇歷練區怎可如此草率?連此間布有陣法都沒察覺嗎?”
面對掌門人的指責。
幾個長老面如菜色。
有人開脫道:“掌門師兄,這件事是我們欠考慮。可當時失蹤了七個人,我們作爲正派天師,有人求助,怎能置之不理?”
其他人附和着。
“是啊,那幾個小姑娘哭哭啼啼的,那會兒是白天,這兒地沒這麼邪門,我們就……”
“如今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還是先想辦法找到入口,救人要緊。”
“唐師妹是否還在門中?”
“……”
這個問題問出口。
所有人眼睛都亮了。
是啊。
肖師叔的小徒弟前幾日回門中祭掃,今日或許還未離開。
若她能前來,定能找到入口。
陰陽之道極爲複雜詭譎,許多極陰之地,白天和晚上完全不同。幾個門中長老當時的確沒能察覺這地方太邪性,加之有人求助,他們便想着乾脆將這裏定爲第三輪的歷練區。若當時耐心一些,等到天黑之後再行勘測,就不會讓那些參與歷練的年輕人進去。他們定會親自進入村裏,找尋失蹤之人。
不過現在說那些爲時已晚。
還是想辦法救人要緊。
同行的幾位長老此前來過這裏,記得路,來時不需要電子導航。周淨思拿出手機準備給唐清念打電話,才發現這裏完全沒有信號。
他取出一張傳話符。
符籙燃燒。
對面傳來一個小道童的聲音:“你好,這裏是正一派,哪位道友?”
這類傳話符有許多弊端。
其中一方需要固定的陣法加持。
正一派的傳話陣法旁,二十四小時有人輪班值守。通常會通過傳話符聯絡正一派的,都是玄門中人。大部分時候,都是用於對方手機沒信號的前提下。
周淨思直入主題:“立刻讓人去永靈山腳下守着,務必攔住唐師妹,準備好交通工具,送她速來向陽村,門中有急事請她相助。”
小道童聽出掌門人話音中的緊迫,忍不住緊張起來:“是,掌門。”
懸在周淨思近前的符籙燃盡。
只餘一縷青煙。
唐清念訂了上午十點的機票。
早起簡單做了早餐。
吃過東西將道觀又收拾了一番。
裏裏外外的護山陣法檢查了一遍。
之後便下山了。
謝璟深昨晚接到她的電話,說今天中午飛機到京城,大清早起來就迫不及待去機場等她。
從山上到山腳。
唐清念腳程極快。
幾個小道童守在出入永靈山唯一的入口處。
見到唐清念,急急走上前來,衝她作輯行了道禮:“師祖奶奶,掌門令我等在此等候。門中有要事求助師祖奶奶,煩請師祖奶奶速去相助。”
掌門師兄讓他們等的?
這裏是正一派的地界。
唐清念不疑有他。
應聲跟着他們離開。
一路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抵達一處進山的泥巴小路前,看到早就等待的摩托車,她疑惑問了一句:“還需要多久能到地方?”
“不出狀況三個多小時。”
唐清念按了按眉心:“行吧。”
剛進山路還有信號。
唐清念撥通謝璟深的電話。
彼時謝璟深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
接上藍牙耳機,接通電話,嗓音低醇,尾音上揚,聽上去心情極好:“念念?你出發了?”
摩托車起步。
謝璟深敏銳地聽到呼嘯的風聲,之後才聽到唐清唸的聲音:“二哥哥,我這邊有點急事要處理,暫時回不去了,你別去機場接我了。”
車子上了高速。
走不了回頭路。
謝璟深只能一邊繼續往前開,一邊問道:“幾天能回來?”
唐清念抿了抿脣。
這個她還真保證不了。
得到地方看看情況再說。
想了想,她說道:“我現在也不知道,我會盡量在你生日前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