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華庭公館後。
陸嶼無意中看到程逸舟這條消息。
眼底漾着一絲難喻的情緒。
兩秒後,長指點開程逸舟的微信。
敲出一行:
【從明天開始,你去華南醫院,依舊和我老婆一個科室,不過做好科室中的活全包的準備。】
程逸舟看到前半句時,心底還挺樂呵。
陸狗能主動將他和女神安排在一個科室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省的他再費勁巴拉去‘求’陸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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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到後半句話,他就笑不出來了。
什麼叫‘科室中的活他全包?’
他將活全包了,蘇醫生幹什麼?
這個問題剛閃過,腦海中就蹦出來了一個答案。
他連忙敲下一行:
【陸嶼,你幾個意思?蘇醫生不至於根本不去上班吧?!】
陸嶼掃着他的消息。
慢悠悠坐在真皮沙發上。
悠閒地回了句:
【你可以這樣理解。】
另一端的程逸舟:“?!!”
二樓臥室。
蘇宛辭正在整理從華林醫院帶來的東西。
由於當時傅景洲堵在308科室外面,蘇宛辭東西收拾的很匆忙。
只凌亂地收進了箱子裏。
現在她正將裏面的書和資料一摞摞拿出來。
並將不同內容的書籍簡單歸類。
就在拿到箱子底部的兩本書時,裏面無聲掉下來兩個小套套。
乍然看見這東西,蘇宛辭動作頓了下。
隨即很快想起,在剛領證的那段時間,陸嶼每次去華林醫院送飯的時候,身上都揣着這玩意。
雖然他倒是很想試試在休息室中來一次。
但蘇宛辭臉皮薄,也放不開,一直沒同意。
這兩個套套便是那次陸嶼落在了華林醫院休息室中。
當時蘇宛辭隨意拿了本書將套套夾了進去,連帶着那本書都一塊被收進了抽屜中。
時間一長,她也就忘了這兩個套套的事。
垂眸看着掉在箱子底部的小套套,蘇宛辭放下手中的書,將它們從箱子中拿了出來。
正準備將之扔進垃圾桶,
現在陸嶼從來不戴這玩意,留下來也沒什麼用處,
可纔剛剛邁出一步,蘇宛辭便停住了腳步。
手中的這兩個套套的手感……有點奇怪。
就好像,摸到了一張滿是針點痕跡的紙。
和普通套套包裝的觸感很是不一樣。
女子低頭,凝眉看着這兩個套,指腹在包裝上摩挲幾下。
那種針孔的感覺,更加清晰。
她似是想到了什麼,拿着套套走到窗前,對着光線仔細看。
細看之下,能夠看到包裝上有一些針點般的痕跡。
蘇宛辭撕開一個包裝,用手指撐着對着光線照了照。
隱約可見似乎有一些很小很小的針點。
一秒後。
蘇宛辭收好另一個沒有拆封的‘證據’。
拿着撕開包裝的這個去了浴室。
打開水龍頭,往裏面灌了點水。
能清晰的看到,無數個針眼處,細微的水流爭先恐後流出來。
看着這一幕,蘇宛辭臉都黑了。
合着她前段時間懷孕全是這狗男人私底下動了手腳。
平時嘴上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什麼‘懷不懷孕全憑她來決定’,可現在,他私底下在這東西上面戳洞,她不懷孕才奇怪呢!
也難怪曾經每每陸嶼都是弄到一半再戴這玩意,
以前她以爲是他不喜歡戴這東西,所以只在最後的時候戴一會兒。
可特麼的,現在來看,他哪是不喜歡!
分明是怕她清醒的時候發現這玩意上面的洞!
先把她弄得沒精力注意其他,再趁着她不注意,快速戴上戳了洞的小套套。
呵呵!
這狗男人心眼比馬蜂窩還要多!
而此刻在樓下處理麓晟集團事務的陸嶼還不知道之前戳洞的事情已經敗露。
等他處理完郵件,想上樓去抱抱自己的老婆時,推開門,看到的卻是蘇宛辭抱着糰子坐在飄窗上看窗外的一幕。
他反手推上門,走過去。
“寶貝兒在看什麼?”
陸嶼在身後摟住她。
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
那裏正是華庭公館的後花園。
滿滿一大片花海。
盛開時,百花爭豔,芬芳撲鼻。
這個季節由於天氣冷,只有零星的三四種花綻放着花蕊,一眼望去,絕大多數都是綠葉。
蘇宛辭沒回頭,掌心輕柔地順着糰子身上柔軟的毛。
臉上和平時神色一樣,沒有任何不同。
她看着花園中的花,不輕不淡地說:
“過段時間花開的時候,應該有不少蜜蜂採蜜。”
陸嶼還以爲她是擔心蜜蜂飛進房間裏,回道:
“花園中的花有專人打理,不會出亂子的。”
然而蘇宛辭卻緩緩回頭,看着陸嶼的黑眸說了句:
“你覺得,蜜蜂窩上的‘洞’,多嗎?”
陸嶼心裏一“咯噔”。
莫名有種不妙的預感。
尤其現在,他總覺得他的小姑娘有種興師問罪的既視感。
斂去心神,他凝視着她靈眸點頭,“當然多,畢竟是蜜蜂的窩。”
“可我覺得——”小姑娘的聲音冷不丁帶了點冷色,漂亮的眼眸微微眯了下,覷着陸嶼開口:
“沒有陸少的心眼多。”
陸嶼:“……?”
說罷,蘇宛辭掌心向上攤開。
裏面靜靜躺着的,赫然是曾經有幸入選‘馬蜂窩牌套套’的避孕/套。
陸嶼心中的警鈴幾乎是瞬間升到了頂峯。
他眸底深處有剎那的慌亂。
但很快,再次恢復爲以往的冷靜。
他上次明明將所有的‘馬蜂窩牌’全部處理了,他的寶寶從哪裏翻出來的漏網之魚?
這個念頭劃過,陸嶼很快想到答案。
他瞟了眼桌上還沒扔出去的小箱子。
正要開口,就見他的小姑娘抱着懷裏的糰子站了起來。
這麼一起身,視線比方纔高出不少。
小姑娘抱着乖順的貓兒,臉色泛着冷:
“爲了避免某人把死的說成活的,我們親自去浴室試一試。”
蘇宛辭嗓音中帶着一絲若有似無的危險。
她覷了眼某個始作俑者,“看看這‘保護措施’,能不能起到‘保護’的作用。”
“保護”這兩個字,她咬的有些重。
陸嶼無端心虛。
腦子轉的快要飛起來。
然而不等他想好詞,蘇宛辭已經將糰子放在了門口,走進了浴室。
盥洗臺上。
蘇宛辭手中拎着三百六十度漏水的套套,面無表情地偏頭看身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