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雨天那微弱的光線頓時照進來。
門口的男人身着剪裁得體的新郎官禮服,筆挺的身姿襯得那禮服愈發高貴典雅。
喬竹漪看到門口的男人,原本黯淡無光、充滿絕望的雙眸頓時燃起希望的火苗。
乾裂的嘴脣顫抖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那憔悴的臉上滿是驚喜,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傅宴洲一打開門,看到喬竹漪被折磨得遍體鱗傷、不成人樣。
他先是如遭雷擊般定在原地,瞳孔瞬間放大。
隨後眼中瞬間燃起熊熊怒火,兩眼通紅得像要滴血。
額頭上青筋暴起,如蚯蚓般凸起,怒吼一聲:“是你!周時初,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只見他身形如電,腳下生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衝過去。
飛起一腳時,腿部肌肉緊繃,力道十足。
那一腳帶着千鈞之力,把周時初狠狠地踹倒在地。
周時初一個趔趄,狼狽不堪地摔倒在地。
隨後,發出“哎呦”一聲慘叫,臉上滿是驚愕與難以置信。
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大大的,吼道:“你……你怎麼這麼快就找到這了……”
傅宴洲立馬彎下腰,輕柔但又急切地扶起喬竹漪,“媽,你怎麼樣?”
喬竹漪臉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嘴角不停地抽搐着,氣若游絲地說:“……兒子,你終於來了……”
傅宴洲心急如焚,緊緊地將喬竹漪身軀抱起來,準備往外走。
嘴裏唸叨着:“媽,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你一定要挺住……”
周時初聞言,像一隻受傷的野獸,迅速從地上彈起來。
他揮舞着手中那閃着寒光的刀,瘋狂地擋在他面前:“我不會讓你把她帶走的!”
“滾!”
“不可能,你把她給我放下!”
傅宴洲憤怒到了極點,脖子上的青筋跳動着。
他再次怒吼:“滾開!”
周時初卻絲毫不讓,咬牙切齒地說:“你把她給我放下!”
傅宴洲生氣地衝過去。
奈何懷裏抱着喬竹漪一時間被周時初擋住,還被踢的一個踉蹌。
他咬着牙,恨恨地說:“周時初,別怪我對你不留情面了。”
傅宴洲放下喬竹漪說:“媽,你堅持住,我一定會救你回去的,你等我先把他解決。”
喬竹漪艱難地點頭,眼神中滿是信任和依賴。
“傅宴洲!我不想和你手足殘殺,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周時初的眼睛裏充滿了瘋狂與決絕,面部肌肉抽搐着。
傅宴洲怒不可遏,握緊拳頭,吼道:“你還知道我們是手足,她可是你舅媽,你居然下這麼重的手,你還是人嗎?!”
周時初的眼睛裏佈滿血絲,聲嘶力竭地喊道:“那你問問她,她都做了什麼……”
話音未落,傅宴洲像一頭失控的野獸,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與周時初廝打在了一起。
他的拳頭如同疾風驟雨一般,每一拳都帶着凌厲的勁風,直撲向周時初,嘴裏還怒吼着:“沒良心的東西,沒良心的東西!”
他的動作矯健而敏捷,彷彿一隻獵豹,輕鬆地避開了周時初的攻擊。
然而,周時初也不甘示弱。
他使出渾身解數,試圖反擊,一邊揮舞着拳頭,一邊叫罵着:“傅宴洲,你別逼我!”
但傅宴洲的速度太快,力量太大,讓他無法招架。
幾個回合下來,周時初已經累得氣喘吁吁,身體搖搖欲墜,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最終,癱倒在地,似乎已經放棄了抵抗,躺在地上喘着粗氣。
傅宴洲心急如焚地跑到喬竹漪身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抱起她,嘴裏輕聲說道:“媽,我們走!”
然而,就在這時。
突然!
周時初像一隻敏捷的獵豹,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從傅宴洲的背後迅猛地撲了過去。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讓傅宴洲猝不及防。
他的手中緊緊攥着一塊白色的手帕。
那手帕上浸滿了濃烈的迷藥,散發着一股令人眩暈的刺鼻氣味。
傅宴洲還未來得及反應,那手帕便死死地矇住了他的口鼻。
他本能地掙扎着。
然而,那迷藥的藥效太過強大。
僅僅幾秒鐘的工夫,他的身體便像被抽去了骨頭一般,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隨後重重地砸在冰冷的地面上,揚起一陣細微的塵土。
喬竹漪目睹這一幕,眼睛瞬間瞪得如同銅鈴般大小,眼珠子似乎都要從眼眶中蹦出來。
極度的驚恐和擔憂讓她的面容變得扭曲而猙獰。
她張開嘴巴,想要大聲呼喊。
可喉嚨卻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
只能發出一陣沙啞而微弱的嗚咽聲。
她拼命地想要衝過去查看兒子的情況,身體卻虛弱得好似風中殘燭。
每一次用力,都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着她的身體,讓她無法挪動分毫。
她只能徒勞地伸出雙手,在空中無助地抓撓着,發出微弱的聲音:“……兒子,你醒醒……,快……醒醒啊……”
那聲音帶着絕望的哭腔,在空曠的別墅裏迴盪,顯得格外淒厲。
周時初望着暈倒在地、不省人事的傅宴洲,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而得意的笑容。
那笑容如同寒冬的冰霜,讓人不寒而慄。
他不慌不忙地拿下手帕,隨意地扔在一旁,彷彿那只是一塊毫無價值的破布。
隨後,他緩緩蹲下身子,用手指輕輕地戳了戳傅宴洲的臉頰。
確認他已經完全昏迷後,這才心滿意足地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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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蹲在別墅外的兩個男人正屏氣凝神地注視着屋內的一舉一動。
“豪哥,沒想到咱們剛回來報仇,就有人比咱們先動手。”
他的聲音因爲憤怒而變得顫抖,眼睛裏佈滿了血絲。
豪哥那雙三角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冷冷地笑道:“阿勇,這就叫風水輪流轉,今天新仇舊恨一起算!”
阿勇狠狠地點了點頭,臉上的肌肉因爲極度的憤怒而不停地抽搐着:“大哥說的對,我這條胳膊的仇一定要報,可惜斷的是他媽的手,不是他的手。”
豪哥拍了拍阿勇的肩膀,語氣中充滿着殘忍:“放心,今天你也可以卸他一條胳膊。”
只見室內,周時初從角落裏拿出一根粗繩,動作迅速地將傅宴洲的手腳牢牢綁住。
綁好傅宴洲後。
周時初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一副猙獰扭曲的表情,猶如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
他的雙眼死死地盯着喬竹漪,一步一步地朝着她逼近,每一步都帶着沉重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