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愛腦補是病,得治!

發佈時間: 2024-12-14 13:4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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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兩人相默無言,各自吃着早餐,直到褚寒庭下來纔打破了沉寂。

 “這是柳煜,昨天就是他給你治療的。”褚寒庭以爲蘇牧不認識,給他介紹了一下人。

 “用不上你說,這位蘇小少爺可是一眼就把我認出來了。”柳煜擡了下鏡框,解釋了一下。

 褚寒庭感覺到兩人之間氣氛怪怪的,他下來之前發生過什麼了嗎?

 蘇牧放下筷子,轉過身來正視褚寒庭,似乎昨晚的一切不愉快和尷尬都被釋然,他並沒有一點不自在,還是用那種帶着某種熾烈慾望的眼神注視着他。

 “我吃完了,昨天謝謝你把我帶回來,沒有放我一個人暈倒在雨中。”

 “還有柳醫生也是,謝謝。”蘇牧又回看了一下柳煜,微笑着道謝。

 語氣不卑不亢,又都將人謝了一遍。

 柳煜淡笑着點了點頭以示迴應,然後繼續看着蘇牧轉過去與褚寒庭綿綿對視。

 這蘇家小子是真不把他當外人啊!

 也不知道他這好友能不能招架得住這種直球。

 穿回自己衣服的蘇牧又變回了昨天在學校見到時候的那個樣子。

 褚寒庭能感覺到,比起昨晚的蘇牧理智像是處在崩潰邊緣,今天的蘇牧又自信過來了。

 他其實大可以現在就直接回絕蘇牧的告白,但想到這人昨天那麼哀痛的樣子,他還是更喜歡現在的蘇牧。

 算了,這孩子大病初癒,還是不刺激他了。

 “不必謝,把你一個人放那裏不是君子所爲。”

 蘇牧依舊能從褚寒庭的表達中聽出疏離感,不過不要緊,只要沒有徹底攤牌,他就能繼續追。

 纏也纏死他,至死方休!

 “我得回去練琴了,下週的比賽,不要忘了。”蘇牧再次邀約褚寒庭來看他比賽並提醒他別忘。

 “那我讓楊華送你回去。”對於看比賽的事,褚寒庭避而不答。

 之後,楊助兢兢業業地將人安全送到蘇宅。

 蘇牧剛一踏進客廳,就碰到了蘇寧。

 “哥?”蘇寧故作驚訝,“你怎麼這個時候纔回來?”

 “你昨天徹夜未歸,是住校了嗎?”

 “可我聽媽說,你這學期除非有課,一直在家住,昨天週一你沒課。”

 蘇牧看着又犯抽來找事的蘇寧,直接出口諷刺:“蘇寧,你表演型人格是嗎?這麼會逼逼。BB機都沒你會嗶嗶。”

 “我住不住校的與你何干?管好你自己,想想怎麼在蘇家成爲一個有用的人,否則別怪我沒提醒你,在蘇家,沒用的人遲早被趕出去。”

 蘇寧眼神瞟到蘇母快下樓了,他比川劇變臉還快,直接表演了一個三秒落淚。

 捂着嘴,聲音還帶着啜泣,嗓音卻拔高,勢必要讓這屋子內的人都聽到,“哥,你是不是討厭我。所以我一回家了,你就住校去了。你就是不想看見我。”

 蘇牧還沒來得及張口罵人,就聽到一聲尖銳的厲喝,來自於蘇母。

 她蹭蹭蹭地下樓,一把跑過來站到蘇寧面前張開雙臂,就像是護住小雞的母雞,而蘇牧,在蘇母眼中,此刻便是一頭兇殘的老鷹。

 “蘇牧,你太不像話了,怎麼可以這麼對你弟弟。他纔剛來蘇家,而你已經享受了榮華富貴二十多年,你都容不下你弟弟嗎?做人怎麼可以這麼小肚雞腸,沒有容人之心。我蘇家怎麼會教出你這樣狹隘的人!”

 蘇母的這番話讓蘇牧想到了一些前世往事。

 類似的話前世他也聽過。每次明明他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但蘇寧就像是一頭惡鬼一般對他窮追不捨,咄咄逼人。

 將白的說成黑的,把沒有的事說得煞介其事似的。

 那時候也是這樣,蘇母蘇父在蘇寧的一番精湛表演下,總是會不分青紅皁白地來責罵他。

 他辯了也白辯,他們根本聽不進。

 而次數一多,他也懶得辯了。任由他們將污水潑到他身上。

 只是承受着一切的怒火和他們的發泄,當着一個安靜的出氣筒。

 想到這裏,他神情陰翳起來,兩世積壓的憤怒,在此刻如沸騰的水,咕噥的氣泡爭先恐後地要冒出來,彷彿要將他的身體撐爆。

 脣角揚起譏諷的弧度,嗓音自然而然帶上了怒意,凌厲又冷酷:

 “我是學生,住校不是很正常嗎?我一晚沒回,他就能腦補成我討厭他。神經敏感脆弱成這樣,那是不是下次我噴口唾沫,就能被我噴死了呀。”

 “愛腦補是病,得治。我剛好認識上京第五精神醫院一個不錯的醫生,需要給你介紹一下嗎,蘇寧。”蘇牧朝着他邪魅一笑。

 蘇母指着人氣得胸口上下起伏,“你這是要氣死我呀,怎麼能這麼說你弟弟!”

 “天天哥哥弟弟的,你們不煩,我都聽膩了”,蘇牧神色陰沉。

 “我倆有血緣關係嗎?哪門子的兄弟。況且不是說我倆同一天出生的嗎,怎麼就我大他小了?合着想佔我一個弟弟的名頭,讓我這位‘好哥哥’在好事上給他處處讓路是嗎!”

 蘇牧瞥了一記被說得臉色不怎麼好看的蘇寧。

 “哥,我不是,我沒有這麼想,我就是希望我們能友好相處,不給家裏添麻煩。”

 蘇寧象徵性擦了一把眼淚,淚水汪汪地拉住蘇母的胳膊,“媽,我真的只是這樣想的。”

 蘇母一看蘇寧這委屈得掉淚,都快哭成淚人的模樣,陣陣心疼。

 拍着蘇寧的手臂安撫着說:“媽當然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你都是爲了這個家庭和睦,哪像”

 說着扭頭狠狠瞪了一眼蘇牧,“這個白眼狼,一點都不知道爲家裏着想。”

 “雲煙柔”,蘇牧直呼蘇母的大名,“我知道你偏心,但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屢次三番的炫耀你們的母子情。”

 “你倆這麼會演,到時候我搭個戲臺子,請你倆上去唱一出母慈子孝的戲,絕對座無虛席。”

 “蘇牧,你翅膀硬了是吧”,蘇母氣不打一處來,“從明天起我讓你爸給你斷了一切生活費,你給我好好反思下自己,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就過來道歉。”

 對此威脅,蘇牧邪肆地笑了一下,隨性地撥了下額前的劉海。

 “斷經濟這招太爛了,不如現在直接將我趕出蘇家怎樣?不是看不慣我嗎?正好我也看不慣你們,我這個建議如何?你好我好大家好。”

 蘇母當然不想讓蘇牧繼續留在蘇家,蘇寧更是如此。

 但如今,蘇牧對於蘇家來說還有利用價值,得留。

 再說下去怕蘇牧真的要離家出走,和蘇家一刀兩斷了。

 想起蘇父的交代,蘇母牽起蘇寧,恨恨地看了眼蘇牧後將人帶離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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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牧對着離去二人的背影說了句:“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