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櫻猛地抽開了櫃子,不出所料……什麼也沒有發現。
再去梳妝檯那邊看了看。
有六個小櫃子和兩個抽屜,打開之後,收穫並不是很大,只發現了一個快要融化的胭脂以及一隻眉筆。
白櫻不禁抽了抽嘴角,有些懷疑這些東西到底都放多久了,用了不會爛臉吧?!
她搖了搖頭,相比爛臉,總比待在這個鬼地方好多了吧。
將東西拿了出來,坐在了鏡子面前。
臉上要是多一個記號,應該就不會那麼晃眼了。
她咬牙將眉筆拿了起來,在手指上胡亂的塗抹着,然後再一股腦摸到了眼睛周圍,弄的個黑不溜秋的模樣。
眼周多了一片黑乎乎的記號,不過,看上去像是沒有生氣一般。
這時候,胭脂就派上用場了。
將融化的液體在了眼周黑色的陰影之上,看上去到有那幾分味道了。
再將黑色的粉末往嘴周塗了一點。
這下子真的就完美了,看着鏡子前的自己,白櫻暗暗稱讚,越發覺得自己易容的技術還算不錯。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找個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偷溜出去就好了,倒時候,論他們再怎麼樣,也抓不到自己了。
白櫻是這麼想着,小心翼翼的將腦袋探出了房門,查看一下有沒有人。
周圍有些異常安靜,白櫻也不多呆,走了出來,輕咳了兩聲,手也放得端端正正,小步走出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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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走越大膽了起來,也不規矩了。
白櫻有些搞不清楚反向了,看着左右一樣的屋子,越覺得頭疼,像是這條路好像走過了一樣。
可能有些認不得路,白櫻不知道第幾次看見那個掃地的丫鬟了,深怕她發覺什麼,動作又開始規矩起來了。
沒想到的是,接下來遇到的這個人,確實有些意外,雖然知道他要進府內,但也沒想到這麼快就走啊。
“奴婢參見安丞相。”
白櫻迎面撞上了安丞相,自然是要行禮。
安丞相點了點頭,剛擡腳,卻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動作一下子僵住了,“你……你是?”
有些不可思議的盯着眼前這個看上去很是醜陋的女人。
白櫻沒想到安丞相居然能一眼就發現自己的身份,有些不動聲色的吃驚,確是一臉驚恐的看着的看着他。
“安丞相說什麼,奴婢有些聽不懂。”
安丞相觀望四周,不止他們二人在這,重咳了兩聲。
“安丞相,奴婢送您出去吧。”白櫻不卑不亢的說道。
安丞相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點了點頭。
白櫻不知道裕時嵐地府邸應該怎麼走,不過沒人的地方倒是挺好找的。
“安丞相,請。”
安丞相警惕的看了一下後,這才跟了過去。
察覺到四下無人以後,白櫻這才率先開口,“安丞相,奴婢有一件事要告訴您,還請一定要相信。”
她神色冷清。
安丞相本想問一下她是否要幫助自己揭發二皇子的真面目,沒想到她也有事要說。
“好,你說。”
白櫻喉嚨一緊,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酸澀給壓了下去,“事情是這樣的,想必您先前也聽說了我被二皇子抓走的事情……”
安丞相點了點頭,臉色有些深沉。
“無意間,我找到了我的親姐姐,我們相認了。”她淡定了說道,心底涌上了一道甜味。
幸虧她們相認了,要不然,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親人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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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遺憾的是不能再見父親母親一面了,這也確實是她的一個遺憾。
安丞相聽着有些疑惑,不知道爲什麼白櫻要與他說這件事情?
但看模樣,也不是在說着玩的。
白櫻的神色柔軟了一陣,卻又瞬間冷了下去,與往日的她看上去稍有一些不同。
安丞相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只是覺得,這件事好像與自己有關係,但具體到底是什麼,只能等着白櫻來解答了。
“我其實是白家的後代。”她釋然的笑了笑。
安丞相不知道白櫻這是什麼意思。
“哪個白家?”他還是問了出來,但是絲毫沒有向着皇商白家的方向聯想過去。
白櫻知道安丞相回事這個反應。
“京城,皇商,白家。”她淡淡的解釋道。
看着安丞相的臉色漸漸的染上了震驚的模樣,“你……你說什麼?!”
他顯然沒有想到白櫻居然是這個身份,下意識的有些不可置信。
白櫻坦白了自己的身份,順帶一起解釋了當年的事情。
安丞相這麼些年來一直在助紂爲虐,現在知道了真相,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差點跌坐在地。
白櫻忙着幫他扶住了身形,“丞相大可不必如此,現在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也沒有做成什麼不可挽留的事情。”
安丞相低下了腦袋,耷拉着,像一位頹廢的老人一般,瞬間就沒了精力。
雖然只聽白櫻一人之詞有點不太可信,可他還是下意思的聽了進去,原因無他,只因爲當時蘇州水患的那件事情,他在那個時候就看清了他們。
在那個時候,他就有些隱隱的後悔了。
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麼快,白櫻居然告訴他,自己幫助了一些這樣的人。
一瞬間,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
安丞相重重的談了一口氣,眸間有些渾濁,像是堆積着過往塵埃。
“白家的事情,確實與我有些關係,當年看上去也確實似有隱情。”
白櫻眼梢有些泛紅,咬着牙不知道說什麼。
“算了,都過去了。”
安丞相重重的點了個頭,“是我有愧於你們,今日你有難,我也應當相助。”
白櫻搖了搖頭,想要拒絕。
他卻是不答應了,直言說是一定要彌補一些什麼。
當年的事情看上去與他無關,可是按照安丞相這麼說,那其中應該他也有加入的。
只是,歲月流逝,當年的事情早已沒了多少痕跡。
白櫻說不動他,只能按照他的說法做。
只是很明顯的看出了他眼裏的愧疚,可是白櫻依舊是不知道。
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彌補一些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