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時面容沒有太多的變化,悠然自得的坐在沙發上,拿起桌面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端起水杯輕抿一口。
見他那幽深的瞳眸落在她身上,心中不免緊張,胸口微微起伏,很快又恢復平靜。
她雙手捧着水杯,臉上笑容淺淡。
“我說的不對嗎?”
他眼神看着她的時候明顯充滿了怨憤,那英俊的臉寒霜密佈,她只能穩着笑容。
“要不是知道你的目的,我現在都以爲你在吃醋。”
他的聲音冷沉,一張臉冷的像是北極的冰天雪地。
葉舒清秀的眉頭蹙起,看着眼前氣勢逼人的男人,沉了口氣。
“霍總……”
她忽然之間覺得他們之間似乎隔着的不只是一個沈詩情,她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怎麼會忽然之間和她爭鋒相對。
就算是她躲到北城來,他也是窮追不捨,只是爲了讓她的心情不爽快。
她的話還沒說完,沙發兩側的位置沉沉陷下去,緊接着他被一股清冽的男性氣息徹底的包圍。
她心跳猛烈的加速,心驚了驚,下意識的擡起頭來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俊顏。
他面色鐵青,神情陰鷙難看。
他那墨色的瞳眸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凝聚,目光犀利的看着她。
“你有心嗎?”
葉舒聞言怔住,不解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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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沒心?她的心現在都快要滴血了,難受的要死。
“你就像你父親那樣,沒心的。算計最最親近的人,到最後只會什麼都得不到。”
霍深霆的話就好像化身爲一個巨大的石錘,敲打在她的心口,讓她整個人身子都跟着微微的顫抖。
她現在最恨的就是葉文昭,可是霍深霆卻說,她和葉文昭很相似。
這無疑就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還興致勃勃的看着她痛苦不堪的樣子
“一開始你不就知道,我是因爲利益纔會逼婚你嗎?”
她艱難的說出這句話,嗓子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樣,咽不下去又咳不出來。
她的眼眶微紅,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就好像是被撕開了一個口子。
男人伸手掐着她的下巴,目光冷厲的看着她,嗤笑一聲。
“你可真是一點都沒忘記初心。”
他的聲音嘲諷,看着她的眼神也帶了幾分的怒氣和輕蔑。
她沉了口氣,捧着水杯的手漸漸用力,“霍總,你和沈小姐之間的感情非同一般,若不是我來插這一腳的話,沈小姐可能是你最想娶的人吧。”
“可是你又不敢違抗老太太的命令,又害怕讓你父親失望,所以一直都在隱忍選擇了我。其實,這一點上我們誰也不比誰高貴啊。”
霍深霆有種想要掐死她的衝動,捏着她下巴的手逐漸用力,看着她那冷清的眸子時,薄脣忽而噙着冷冷的笑意。
“不要妄圖激怒我,後果你無法承擔。我既能把你扶持到這個位置,自然也能輕而易舉的摧毀葉氏,在我沒有想要離婚之前,你都只能乖乖呆在我身邊。”
他說完鬆開她的下巴,看着她的下顎微微泛着紅,眼底閃過一抹冷厲,收回眸子轉身進入內室。
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她憐惜。
葉舒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大口喘着粗氣,就好像是一條瀕臨死亡的魚,忽然之間重新回到水中。
她放下水杯,手指輕輕一顫,水杯就被打翻掉落在地上,輕咬嘴脣,眼底滿是難受。
臥室內傳來水聲,她把地上的水杯給撿起來,做了個深呼吸穩住情緒之後才重新走進臥室,把行李內的衣服給拿出來掛上。
祥瑞那邊的人估計是知道霍深霆要過來的,所以才定了這個房間。
還好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沒有這麼大的面子。
她把行李內的東西給收拾出來放到衣櫃內,外面敲門聲響起。
她起身出去開門,門外趙助理手中提着霍深霆的行李,看到葉舒在這邊眼底先是閃過一抹驚訝,隨後又恢復平靜。
難怪霍總會無緣無故跑到北城來,原來是因爲葉舒在這邊。
“夫人,這是霍總的行李。”
葉舒點了點頭,把趙助理手中的行李給接過來,在趙助理轉身要走到時候,她開口叫住趙助理。
“趙助理。”
趙助理停下腳步,見她拉着行李的手泛着白,力度很大,似乎正在猶豫什麼,恭敬開口。
“夫人,還有什麼問題嗎?”
葉舒掃了一眼屋內,見霍深霆沒有走出來,輕咳一聲開口詢問。
“這段時間除了他父親的事情之外,還有什麼事情讓他心情這麼不好?”
她問出這個問題時,有些難以啓齒,問出來之後整個人彷彿鬆了口氣。
她是實在捉摸不透霍深霆的心思,趙助理整天都和他在一起,他的心思就算是完全摸不透,摸個七八分也是可以的。
趙助理面色微變,出了霍文忠的事情,那就是葉舒的事情會招惹到他生氣。
可是面前的人似乎一點都不自知。
他猶豫了一下,選擇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
“可能這段時間工作太忙,男人也有需要哄的時候,夫人進去哄哄先生,或許就好了。”
趙助理說完一臉客氣的離開,葉舒呆愣的站在門口,愣了幾秒鐘,拉着行李走進屋內,關上門,腦子還是有些懵。
霍深霆這樣一個睿智的人,還需要人哄嗎?
這樣的人估計也特別的難哄,她是真的不會討人歡心,所以……
她一臉的沮喪,拉着行李箱走進臥室。
霍深霆已經衝好澡從浴室內走出來,身上只裹着一條浴巾。
他的身材很好,精壯的肌肉看起來很健碩,卻不會給人那種油膩的感覺。
那黑色的短髮還在往下滴着水珠,落在他結實的胸口慢慢往下滑落,簡直就是一副人間美畫。
她暗自嚥了口口水,停下腳步低頭,看着密碼箱,輕咬嘴脣,小聲開口。
“剛纔趙助理拿了行李過來。”
她微微垂眸,目光不敢和男人和深邃的眸子撞在一起,畢竟他們剛纔才爆發了爭吵。
“密碼是多少?”
趙助理說男人是需要哄的,可是她不知道怎麼哄人,那麼放低姿態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