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前方又出現了四輛黑色,向着他們包抄過來,打頭的兩輛車頭一轉成犄角之勢就要向着他們夾擊過來。
“你行不行?”葉凝看着那撞過來的兩輛黑車,沉下臉,“不行,就讓我來。”
薄寒年嘴角抽了抽,他空出一隻手,捏了捏葉凝的精緻的臉蛋,嗓音略帶幽怨,“阿凝!以後不準說我不行!”
他是個正常男人!
他很行!
葉凝,“……”
我懷疑你在開車,但我沒證據!
薄寒年:我是在開車,阿凝,你沒理解錯。
葉凝:……
薄寒年一打方向盤,猛踩離合,半邊車身驟然擡起側立,竟是用了葉凝先前在榕城用過的那一招,斜着車身出其不意地在那兩輛黑車夾擊過來之前,迅速穿過。
曲婷和蕭衍錦都是驚呼着抓緊了車座,只有葉凝笑了起來,“可以啊,還讓你給偷師了。”
半邊車身在通過那輛黑車的夾擊之後,重重落地,繼續疾速前行。
“媳婦教的好。”薄寒年笑着回答。
葉凝挑了挑眉,她怎麼發現這人越來越會得寸進尺,還沒等她糾正薄寒年趁機佔她便宜的稱呼,就看見那四輛黑車掉頭追了過來。
“陰魂不散!”葉凝冷笑了一聲,向蕭衍錦攤開右手手掌,“帶傢伙沒?”
“帶了。”蕭衍錦將別在腰間的一把銀色的左輪手槍交到葉凝手中。
葉凝握着槍,降下車窗,向後連開四槍,只聽砰砰砰四聲槍響,四發子彈精準地擊穿了後面追逐的四輛黑車的油箱。
轟隆巨響中,四輛黑車的油箱接連爆炸開來,車身相互撞在一塊,車上的黑衣人連逃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連同車子一起毀滅,徹底擺脫了追擊。
“小師姐威武!”蕭衍錦頓時激動起來,好多年沒看到小師姐上演動作大片了。
只是他動作太大,撞到了曲婷左臂上的傷。
“嘶!”曲婷吃痛地皺起眉頭,蕭衍錦連忙收斂自己動作,連連道歉,“抱歉,抱歉,一時激動沒注意!”
“傷得怎麼樣?”葉凝把手中的傢伙扔回蕭衍錦懷裏,伸手要去檢查曲婷身上的傷勢。
“沒事,不打緊。”曲婷搖搖頭,“都沒傷到要害。”
葉凝看了一眼曲婷堅毅的眉眼,她剛纔就注意到曲婷手中的刀上沾着的血跡。
那肯定不會是曲婷自己的血。
她在曲婷身上隱隱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這個女孩在某些方面跟她很像,像一匹孤狼,永遠對受到的傷害輕描淡寫,永遠喜歡獨自舔舐傷口,將自己包裹成無堅不摧的利器。
“葉老師,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曲婷好奇地問。
“對方放出了不少假消息,我們的人是分散開來一處一處找你的。”葉凝淡淡回答,“是我們運氣好,也是你運氣好,剛好撞上。”
不然他們怎麼可能那麼匆忙,只有三個人來。
“爲什麼獨自來京城?”對於曲婷這個行爲,葉凝有些生氣,如果不是曲婷自己跑到京城來,在她的保護下,根本不會發生今天這種事。
“在那場綁架裏,我已經暴露了,繼續留在雲陽高中,恐怕會再度禍及其他同學。”
曲婷搖搖頭,又說,“況且,我知道你找我是想要什麼,那東西我沒帶去榕城,藏在了京城。只是我太多年沒回來了,纔打算先回來探探路。”
“路探完了?”葉凝挑了挑柳眉。
“探完了。”曲婷回視着她,視線卻掃過同車裏一直沉默的薄寒年和蕭衍錦,看向葉凝的眼神裏帶着詢問。
“你說,還是我說?”葉凝看了一眼,開着車的薄寒年。
“我是‘狼’。”薄寒年目視前方,淡淡開口。
“你就是‘狼’?!”曲婷一怔,她之前得到過消息,後來成爲她母親曾經所屬隊伍的新任隊長的代號正是“狼”。
“雲雀是我師父。”薄寒年又補充了一句,表明了自己人的身份。
曲婷的目光又移向了蕭衍錦。
“我也是自己人。”蕭衍錦的神色帶着幾分委屈,不情不願地開口,“我的代號是……‘哈士奇’。”
“噗!”曲婷一下沒忍住。
“挺形象的。”葉凝認真地點了點頭,又二又話嘮,還真找不出比“哈士奇”更適合蕭衍錦的代號了。
“小師姐!”蕭衍錦更委屈了,他一個風流倜儻的大帥哥怎麼能叫哈士奇!
都怪薄寒年這個狗東西!
當然他們的代號是抽籤決定的,結果別人抽到的都是什麼“銀狐”“隼”“遊蛇”之類要麼帥氣,要麼陰冷的代號,偏偏到了他就抽到了一個“哈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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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就怒了,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居然把這麼一個二到不行的代號給混進抽籤筒裏的,還這麼倒黴就讓他抽到了!
在他因爲這個代號被隊友嘲笑了三天三夜之後,他才知道原來是薄寒年這個狗東西耍他,到他抽籤的時候就把籤筒裏的籤全都換成了“哈士奇”,他怎麼抽都是這個代號。
更狗的是,薄寒年這個狗東西當天就把他們的代號都上報了,讓他連想換的機會都沒有!
從此,他就因爲這個代號成了局裏的笑料,各種外號都來了,什麼“二哈”,“雪橇三傻”,“哈士豬”。
只是這麼想一想,他就想用手裏的左輪給前面的薄寒年來上一下!
薄寒年絲毫不在意蕭衍錦瞪着他後腦勺嗖嗖嗖不停釋放的殺氣,只是對曲婷道,“既然受傷了,那就先回我那裏治療一下傷口。”
“不。”曲婷搖了搖頭,“我們還是直接去拿東西比較好,我怕夜長夢多。”
“也好。”薄寒年微擡着手指輕輕敲了敲方向盤,忽而眉頭一皺,臉上露出惱色,剛剛稍有放鬆的手指立刻握緊了方向盤。
葉凝也冷冷着看向路旁綿延不絕的樹林。
左側的樹林裏,摩托車引擎的轟鳴聲近在咫尺,喧鬧得讓人心生煩躁,一羣五顏六色的越野摩托從樹林裏衝了出來,追逐在三輛車周圍。
摩托車上的人手中拿着粗鐵棍和棒球棍不停揮舞着擊打着三輛車的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