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
難怪她對昨晚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
原來是睡着了。
那他……
所以他沒睡好,神情有點憔悴。此刻抱着她望着她,眉宇間有種說不上來的委屈。
沈知意有點內疚。
她低頭看他,蔥白的手指撫了撫他的額頭,“昨天跟軟軟她們玩得太嗨,晚上就很困,辛苦你了老公。”
他吻她吻得很舒服。
她睡得格外快,也睡得特別死。
然後,薄御就卡在那不上不下,她能理解他的不適。
見她心疼,薄御順着杆子就往上爬,“補償,今晚我早點下班,你在家裏乖乖等我。”
“恩,補償你。”
沈知意絲毫沒發覺男人眼底深處的晦暗。
她還彎腰親了親他的薄脣,安撫道:“去吃早飯吧,吃完了我陪你睡會兒,午後再去公司上班。”
薄御扣住她的後腦勺。
壓着她的腦袋,掌握主動權吻了她幾下,“老婆真好。”
他溫馴無害的時候乖得要命。
沒有任何攻擊性。
沈知意牽着他的手起身,薄御也乖乖地跟在她後方,隨着她一同往餐廳方向去。
她時不時轉頭和他說句話,他便嗓音溫柔地回覆她一句。
要多奶狗就有多奶狗。
彷彿昨天晚上他真的受了莫大的傷害,心靈脆弱。
站在側門邊上,目睹一切的江特助:“……”
他說呢。
早上八點半準時來接先生上班,先生忽然通知全公司放假半天。
原來是擱這套路太太呢。
江特助剛準備走,一團毛絨絨的小東西撞在他腿上。男人低頭,就看見那隻小小的黃白色軟貓貓。
小芋圓撞到了人,即刻擡起小腦袋,“喵~”
江特助蹲下身,摸了摸它的頭,“你也覺得先生演戲很厲害對吧?”
它剛剛也在客廳裏圍觀呢。
小芋圓耳朵動了動,“喵~”
沒戳沒戳!
爸爸凶死啦,他根本就沒有弱小可憐的那一面,全都是裝出來騙媽媽的!
心眼子比貓貓還多。
江特助將它抱了起來,“我帶你去院子花架玩玩。”
小芋圓蹭他:“喵嗚~”
叔叔真好!
(*^▽^*)
–
早餐後,沈知意陪薄御睡了兩個小時。
中午時分,賓利駛離景園。
望着車影消失,沈知意才從院子離開,進了別墅。
恰逢這時蘇軟打來了視頻電話。
一接通,屏幕上就露出等等和慢慢兩兄弟奶呼呼的小臉,可愛炸了。
沈知意心化了,“寶寶在幹嘛呢?”
倆孩子咿呀咿呀了一陣兒。
蘇軟拿走了手機,鏡頭對着她的臉,“柚子去出差了不在家,下午我打算帶慢慢和等等去游泳,意寶兒你過來不?”
游泳!
上個月她們一起去過嬰兒會館。
裏面有個人泳池。
兩個奶娃娃脫光光白嫩嫩地在水裏遊啊遊,像個肉糰子一樣,特別可愛。
沈知意脫口而出:“來!我馬上來!”
–
傍晚。
薄御提早了一個小時下班。
到家時還沒六點。
他進了玄關,換上拖鞋,一面走一面喊:“知意?”
沒聽見女人的回覆,客廳內外也沒看到她人。
薄御轉頭看向剛進來的薄嫂,“知意不在家?”
“太太去蘇軟小姐家裏了,半小時前打來電話,說是還在嬰兒遊樂園,不回來吃晚飯,會晚一點兒回家。”
聞言,男人劍眉蹙起。
上午說好了補償他,她乖乖在家裏等他下班。
她又跑出去玩了。
還要延遲迴家。
晚一點是多久?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
薄嫂:“先生,晚餐做好了,您現在吃嗎?”
薄御扯了扯領帶,“不吃。”
客廳裏的氣壓有點低,先生臉色有點難看。薄嫂也不知道他怎麼忽然不悅,男人心海底針,猜不出摸不透。
之後——
窗外晚霞映照半牆。
暮色籠罩大地。
完全進入了夜晚。
薄嫂第三次來到客廳,薄御還是以先前的姿勢坐在那,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從六點到現在八點。
先生默不作聲坐在那兩小時了。
這時,林蔭道方向射來一束車前燈的燈光。薄嫂張望了一眼,是太太午後開出去的那輛suv.
薄嫂瞥了眼客廳裏沉冷的薄御,小聲試探道:“先生,太太回來了。”
沙發那邊的薄御沒動靜。
老半天他才冷漠地‘嗯’了一聲。
很快,別墅大門就傳來細碎的響聲。視線裏,那條死貓邁着小短腿往玄關跑。
沈知意進門了。
薄御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裝着滿不在乎的樣子繼續看報刊。
他在生氣。
需要沈知意過來哄。
不然這件事沒完,翻不了頁!
“阿御,我今天跟慢慢一起坐了旋轉木馬,他笑得打哈哈。”
“我錄了視頻,真的超級可愛,我拿給你看呀。”
人還沒進來。
屋外先傳來沈知意閒適的笑聲。
彼時。
客廳門口。
薄嫂擋了一下沈知意的路,輕聲道:“太太,先生五點半回了家,似乎是心情不好,一直坐在客廳裏。”
“五點半……”
後知後覺。
沈知意這才想起上午他說提早下班,讓她在家裏等他。
補償他。
被小娃娃誘惑得迷了眼,忘記這件事了。
沈知意抿了抿脣,將手裏的東西交給薄嫂,隨後去了一趟擺放閒雜物品的櫥櫃。
從一個小盒子裏拿了個塑料包裝。
捏在手裏。
她走進客廳,沒走幾步就迎上薄御的視線。男人見到了她,幾秒鐘後挪開了目光,低頭去看報紙了。
他在生氣。
沈知意走了過去,挨着他坐下。親暱地挽上他的手臂,“阿御,我回來晚了一丟丟,你心胸寬廣,不生氣的對吧?”
他不理她。
別過視線看報紙。
沒得到迴應,沈知意站起身,鑽進他懷裏,坐在他腿上。
男人身體比腦子轉得快。
她坐上來的那一瞬間,他就伸手扶住了她的腰,把人圈住了。
薄御輕咳了一聲,想把手挪開。沈知意先一步按住他的手,討好般親了親他,“我貪玩,我忘記了早上說的話,下次不會了。”
她摟住他的脖子。
賣乖般往他跟前湊,吻他的嘴脣。
一面吻,一面將手裏捏着的東西放進他的手掌內。
感受到熟悉的包裝紙袋,薄御頓了一下。
兩人面對面注視,沈知意坐在他腿上比他高些,低眸臉紅:“全都聽你的。”
時間、次數、頻率……
薄御反握住她的小手。
即刻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沈知意驚地抱緊他,拖鞋都掉了一隻。小芋圓跑上去咬住媽媽的拖鞋,跟着往樓上跑,沒跑多少步,另一隻也掉了下來。
砸到了貓貓的頭。
小芋圓:“……”
“我鞋子掉了。”
“懶得撿。”
片刻的功夫,二人身影消失在樓梯口。
薄嫂望了樓上一眼,搖了搖頭。
年輕人火氣重,玩得花。
薄嫂蹲下身摸了摸芋圓被砸中的小腦殼,將它抱了起來:“我們去吃小魚仔。”
餵了貓貓,薄嫂折回客廳。
準備明早的早餐菜單。
沒等她走幾步,就聽見二樓樓梯上的腳步聲。婦人擡頭看過去,見到薄御,“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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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跟太太……嗯,玩遊戲嗎?
薄御冷着一張臉吩咐:“衝杯咖啡送書房,我今晚工作。”
薄嫂:“?”
十分鐘後,薄嫂送完咖啡從書房出來。
她沒直接下樓,而是去了主臥。
屋子裏燈都關了,只有臥房開着一盞淺淺的睡眠燈。沈知意安靜地躺在牀上,蓋着被子,睡得很香。
—
【薄御:老婆一連絕殺了我兩次】
【小知意:喵喵喵?(攤手手好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