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季家的路上。
孫予柔看着季馨就氣不打一處來,她用手指戳着季馨的腦袋,怒聲道,“剛剛在你爸面前,我不好說你,但你給我記住了,在季家,我們兩個纔是一體的,以後你奶奶的事最好給我躲遠點。”
“媽!”季馨不滿,“她畢竟是我奶奶,生病了,沒人照顧怎麼可以?”
“那個老東西,早就該死了,你照顧什麼?”孫予柔冷聲道,“你當下最重要的,就是給我考到京大去,上次國際物理比賽,你沒進入決賽,已經丟了我的人了,這次再考不上京大,看我怎麼收拾你。”
不等季馨說話,她就接着道,“等你去了京大,我也跟着你去,在那邊給你物色一個好家庭,以後你嫁過去,我也能享享福了。”
“我不想這麼早就嫁人。”季馨抗拒。
之前在名苑發生的那件事,她已經斷了結婚的想法了。
“不想嫁,難道想被別人的唾沫淹死?”孫予柔說話毫不留情,“你以爲你現在還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你被破了身,能有人要你都不錯了,還想那些有的沒的。”
提起這個,孫予柔就來氣。
她花費了那麼大的精力把季馨培養出來,沒成想最後落到這個結果。
不僅被人破了身,名聲也一落千丈。
如今就連學習都越來越差勁。
這怎麼可以?
她這麼多年的心血,可不能白費了。
破身這件事是季馨心裏的一個結,她好不容易纔忘記了那件事,如今被孫予柔重提,她一下就爆發了,“你一定要在我的傷口上撒鹽嗎?我是你女兒,不是你用來攀龍附鳳的工具。”
她激動的吼道,“當初你利用白苓嫁給傅少,如今又想利用我嫁給有錢人,媽,你能不能讓我們爲自己活一次,這樣的生活我真的受夠了!”
“啪!”
孫予柔一巴掌打在季馨臉上,怒道,“你喊什麼?激動什麼?我告訴你,你存在的目的,就是爲了爬到社會頂層,我千辛萬苦從鄉下那個地方走到城裏來,好不容易站穩腳,絕不允許你們拖後腿。”
“至於白苓……哼!”孫予柔冷哼一聲,“別以爲她攀上了傅少就可以高枕無憂,她是我的女兒,這是她這輩子都逃不掉的宿命!我日子不好過,她也別想好過!”
季馨捂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前這個尖酸刻薄的女人。
這就是一直以來,事事爲她考慮的母親。
可笑的是,她曾經還以爲,她比白苓幸福,至少,她的父母都在,她享受着白苓沒享受過的一切。
吃穿用度,樣樣都比白苓好。
可現在呢?
她居然沒比白苓好到哪裏去,甚至比白苓更可悲。
最起碼,白苓不用整日面對孫予柔的尖酸刻薄。
季馨沒再說話,因爲她知道,再爭下去,只會讓孫予柔變本加厲。
兩日後。
全國統考。
白苓和夏可欣剛起牀,別墅門就被打開了。
接着就看到林佩雅帶着一羣人進來。
“快快快,把準備好的東西都拿出來,你們幾個按摩師,該按摩的按摩,還有考試要用到的,全部都給我兒媳婦裝起來。”
“你們趕緊,時間來不及了,可不能遲到了。”
白苓眉毛抽了抽,“阿姨,你這是?”
“你快來,先吃早飯。”林佩雅拉着白苓坐下,然後看到一旁站着的夏可欣,也招呼道,“你是白苓的同學吧,你也一起吃,吃完我送你們去考場,對了,你們是在一個考場吧?”
林佩雅幾乎不給白苓說話的機會,自顧的說了一大堆。
白苓有些無奈,只好拿着林佩雅準備好的早餐吃着。
“阿,阿姨好。”夏可欣看着手裏被林佩雅塞來的面包,想起她剛纔問的,便道,“我們在一個考場。”
白苓,廖然,夏可欣他們幾個被分到了一個考場。
挨的都挺近的。
“那就行,快吃,吃完我陪你們去考試。”
不等夏可欣說話,林佩雅看了眼時間,便招呼她身後帶來的人,“快給她們按摩放鬆。”
按摩師立刻走到白苓和夏可欣身後給她們按摩。
白苓和夏可欣被這突如其來的操作,“……”
“本來我昨天就該來的,家裏有些事給耽誤了,這不我連夜就帶着人趕了過來,你們統考這麼大的事,沒個人陪着可不行。”
林佩雅一個勁的叮囑,“我跟你們說,考試的時候千萬別緊張,就當做普通考試,我請來的這幾個按摩師都是一等一的技術,給你們舒緩壓力的。”
林佩雅剝了個雞蛋給白苓,“早飯一定要吃好,午飯我也讓人在準備了,飲食上你們完全不用擔心,只顧着好好考試就行。”
白苓已經吃的很飽了,再看着林佩雅手裏的雞蛋,嘴角抽了抽,“阿姨,考試好像不能吃雞蛋!”
“爲什麼?”林佩雅不解。
雞蛋這麼有營養的東西,早上就應該多吃幾個。
“我們鄉下有個說法,考試吃雞蛋,容易考零分。”夏可欣一邊往嘴裏塞東西,一邊迴應道。
“啊?這樣啊?那就不吃了,你們吃菜,這幾個小菜是我親自做的,也挺好吃的。”
白苓,“……”
她吃不下了。
她捏了捏太陽穴,“吃飽了,先去考場吧,今天容易堵車,要先走。”
“說的對,趕緊走。”
白苓他們的考場在景陽高校,她們到的時候,考場外已經等了很多人了。
校門還沒開,沒到時間,暫時不讓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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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予柔和季馨來的時候,就看到白苓跟林佩雅一起,有說有笑的,心裏頓時堵了一團氣。
那個死丫頭,平時看見她,總是冷着一張臉,從沒給過她一個好臉色,眼下爲了巴結未來婆婆,卻笑的那麼歡快!
孫予柔氣不過,對季馨道,“你姐姐在那邊,我們去打聲招呼。”
“還是算了吧?她不一定想看到我們。”季馨並不是對白苓有意見,只是覺得今天考試,不要打擾人家的心情。
畢竟白苓從來沒拿她們當一家人。
“算什麼算?我是她親媽,現在跟別的女人有說有笑的,是怎麼回事?”
孫予柔哼哼兩聲,然後扭着水蛇一般的腰朝林佩雅走了過去,“親家母,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