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晏眉心折痕更深。
“所以爸的意思是?”
裴宏盛目光在窗外掃過,眸色淡冷。
“有時候結果太準確,反而不真實。所以今天才將裴凜喊了過來,只是可惜的是,目前什麼都沒套出來。”
說罷。
裴宏盛看向自己兒子。
“你剛纔在電話中,不是說有事跟我們說,說什麼?”
對面沙發上的裴母,目光隨之落在兒子身上。
將裴凜的事暫時壓下,裴時晏說:
“我和笙笙準備出去度假一段時間。”
裴父裴母對視一眼。
眼底皆是意外。
“這麼突然?”先開口的是裴母:
“怎麼突然想起來去度假了?打算去多長時間?”
裴時晏雙腿交疊,眉眼間,因裴凜引起的情緒已經散去。
“訂婚宴既然辦完了,我們想着,出去過幾天二人世界,免得被人打擾。”
“至於時間,大約一個月吧。”
說着,裴時晏話音一轉,
指尖漫不經心轉動着手上的婚戒:
“如果這段時間能造出來個孩子,就會提前回來。”
裴父裴母:“……”
這小子算盤打的……
他直接說他是要拉着他們兒媳婦去造娃不就得了?
說完,看了眼當前的時間,裴時晏站起身,臨走前又提了句:
“對了,婚禮我已經在準備了,很有可能回來就直接辦婚禮了,媽,您和我爸提前有個準備,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很着急。”
裴父裴母:“……”
這小子對人生大事安排的真是明明白白。
***
從南家接了南洛笙後,裴時晏當天就帶着自己未婚妻離開了江城去過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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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榭’庭院。
因謝昱淮那邊的手腳,顧瑾川這幾天公司的事情明顯多了不少。
但不管多忙,他都堅持不去公司。
只在家裏處理公司的各種事情。
包括開會,都是線上開。
對此,最爲無奈的,當屬黎舒窈。
因爲顧瑾川只要在家,就非常……黏人。
雖然公司的事情變多了,但說到底,他這個掌權者只是發號施令的,不需要事無鉅細地親手來做。
只需要做了決定吩咐給底下人,讓席澤他們去完成就行。
如此一來,剩下的時間,某位顧總自然全用來黏着老婆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五天。
第六天的清晨。
黎舒窈睡到一半,便被顧瑾川弄醒。
脖子上若有似無的癢意,讓黎舒窈輕蹙着眉醒來。
她連眼都沒睜開,被吵醒後,下意識用手推身上的男人。
“這才幾點,你幹什麼?”
顧瑾川順勢握住她手腕。
另一隻手將那截掙扎的細腰收攏在掌中。
輕輕一握,便輕而易舉遏制了她所有的掙扎。
“老婆,別動。”
聽出他話中的隱忍沙啞,黎舒窈猝然睜開眼。
她眉心輕皺,下意識看向旁邊牆上的掛鐘。
由於剛醒,女子嗓音有幾分無意識的嬌軟。
只不過這會兒因他的動作,多了不滿。
“這麼一大清早,你別發情……”
顧瑾川摟住她,漆眸幽邃如淵,眼底情緒晦澀,目光定定落在她身上。
“窈窈。”
他捉過她一隻手,擠開她指縫。
將自己手指緩緩插入她指間。
與其十指相扣。
“我從今天開始出差。”
黎舒窈一怔。
有些意外。
“這麼突然?”
顧瑾川“嗯”了聲。
他將人嚴絲無縫摟在懷裏。
薄脣在女子細膩溫熱的脖頸上輕吻。
“老婆,還記得協議還有幾天嗎?”
黎舒窈所有動作停住,卷長羽睫輕眨,紅脣中吐出三個字:“十五天。”
“嗯,十五天。”男人嗓音低斂。
“這次出差的時間會比較長。”
“所以窈窈,今天再陪我一次,好不好?”
……
黎舒窈被顧瑾川吵醒的時候,天還沒亮。
等一切再次平息,已經到了九點多。
黎舒窈被顧瑾川從浴室中抱出來時,累得連手臂都快擡不起來。
渾身軟綿綿的,又酸又疼,還沒有力氣。
顧瑾川將人放在牀上,指尖在小姑娘泛紅的眼尾輕輕摩挲了下。
眼底漾着幾分心疼。
“累了?”
黎舒窈軟軟“嗯”了聲。
實在沒力氣多說,索性不開口。
顧瑾川笑了笑,低頭在她脣角吻了一下,“我走之後,顧太太好好休息。”
黎舒窈點頭。
瞟了眼現在的時間,將他在指尖把玩的一縷髮絲扯出來,問他:
“不是要出差,時間晚了嗎?”
“不晚,中午的飛機。”
顧瑾川沒再多磨她,站在牀邊開始穿衣服。
幾分鐘後,他將一條領帶遞給她。
黎舒窈由於手上沒什麼力氣,觸感微涼軟滑的領帶差點沒接住。
在她想撐着身體坐起來時,顧瑾川輕輕按住她肩膀,止住了她的動作。
他在牀邊坐下,單手撐在她身側,俯下身來。
“這樣系。”
黎舒窈沒管兩人親暱的姿勢,擡手開始打領帶。
由於沒什麼力氣,這次動作稍微慢了些。
將近半分鐘,才滿意收回手。
“可以了。”
顧瑾川並未立刻直起身。
維持着現有的姿勢,深深的目光看盡她眼底,囑咐道:
“窈窈,等我回來。”
黎舒窈點頭。
顧瑾川很快離開。
他走後,黎舒窈掩脣打了個哈欠。
掌心揉了揉酸脹的腰,白嫩臉頰在枕頭上蹭了蹭,翻了個身,抱着被子繼續睡。
直到中午十二點多才再次醒來。
***
顧瑾川出差後,黎舒窈的日子過得輕鬆不少。
每天除了上班,便是陪着小櫻桃玩,順道每日投喂小傢伙。
只不過從顧瑾川離開的第二天開始,黎舒窈除了喂小櫻桃之外,又多了一項新的工作。
——投喂‘端午’。
說來也奇怪。
或許是這些黏人寵物的共性,長時間見不到自己主人就各種鬧騰。
小櫻桃一天看不到她就上演絕食。
而‘端午’,不知是不是受小櫻桃傳染,在顧瑾川出差後,也玩起了這招。
端午這一‘絕食’,可愁壞了李叔。
一天能往‘端午’的院子裏跑八趟,瞅着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阿拉斯加不斷碎碎念。
什麼要好好吃飯,要按時按點,每頓吃得飽飽的之類的話。
可端午理都不理他一下。
被念得煩了,就默默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