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洲憤怒地鬆開周時初的衣領,雙目圓睜,吼道:“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周時初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趁他不注意,猛地擡起腿,狠狠將他踢了下去。
傅宴洲猝不及防,身體失去平衡。
一路翻滾着,直到滾到最下面才狼狽地停下。
周時初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臉上滿是怨恨,咬牙切齒地說:“傅宴洲你別做夢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我要你和我一樣愛而不得,孤苦一生!”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往左邊追沈若凝去了,腳步匆匆,神色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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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
豪哥一臉得意地把暈倒的沈若凝粗暴地綁在一旁。
嘴裏還罵罵咧咧:“哼,看你這回還怎麼跑掉!”
阿勇氣喘吁吁地抄近道和他會合。
他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大哥,你這招調虎離山之計太厲害了,我們先把誰引過來?”
豪哥皺着眉頭,一臉嫌棄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隨後,怒喝道:“這你還問,你的斷臂之仇和小強的牢獄之仇你自己去想!”
阿勇摸了摸被打的腦袋,恨恨地說:“自然是我的斷臂之仇更可恨,你等我,我這就去把他引過來。”
說完,他就迫不及待地從別墅的後院跑了出去。
阿勇沒想到一出來不遠。
居然就看到正從地上搖搖晃晃站起來的傅宴洲。
他心中一喜,故意朝旁邊扔了個石頭。
傅宴洲警覺地回頭望去,怒吼道:“給我站住!”
看到阿勇後,他踉蹌幾步,眼神中滿是怒火,不顧一切地追了過去。
阿勇一路在前面跑,邊跑邊時不時回頭。
臉上掛着得意又囂張的笑容,朝傅宴洲大喊:“來啊,來追我啊!你這個蠢貨!”
他故意放慢腳步,等傅宴洲快要追上時,又突然加速,還不忘扭過身子,伸出舌頭對着傅宴洲做鬼臉。
阿勇的腳步輕浮,左搖右晃,雙手誇張地揮舞着,彷彿在嘲笑傅宴洲的無能。
傅宴洲被他的挑釁激怒,額頭上青筋暴起,大聲吼道:“別跑,有種你別跑!”
阿勇卻哈哈大笑,繼續挑釁道:“你能拿我怎麼樣?有本事你就追上我啊!”
傅宴洲在後面緊追不捨,呼吸急促,雙眼死死地盯着阿勇。
來到後院大門。
阿勇興奮地朝豪哥喊道:“大哥大哥,人我引來了!”
兩人快速一人走到一邊,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
傅宴洲毫無防備地跑進去,豪哥惡狠狠地說:“拉!”
兩人一起發力。
傅宴洲瞬間就被網住,高高地吊了起來。
傅宴洲在網中憤怒地掙扎着,怒目而視,喊道:“原來是你們,看來上次是我下手不夠狠!”
阿勇雙手叉腰,仰天大笑,嘲諷地說:“喲,看來你還記得我們兄弟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傅宴洲那雙眼眸瞪得滾圓,好似要噴出火來一般,聲如洪鐘般地大聲吼道:“有種你們就把我從這兒放下來!”
只見那豪哥的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陰惻惻且帶着幾分詭異的笑。
而後慢悠悠地說道:“放?那自然是肯定會放你下來的,不過,可不是現在喲。”
話音落下,他輕輕使了個眼色。
阿勇即刻便心領神會,旋即快步朝着角落裏跑去,去拿放置在那裏的棒球棍。
傅宴洲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
這才猛然看到沈若凝靜靜躺在那沙發之中。
他頓時心急如焚,焦急地大聲喊道:“你們把她怎麼了?”
豪哥的臉上此時佈滿了猙獰之色,惡狠狠地迴應道:“還沒把她怎麼樣呢,過會兒就讓你親眼瞧瞧我們究竟會把她怎麼樣。”
說完,他和阿勇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緊接着兩人臉上都露出了那種不懷好意且極爲詭異的大笑。
那笑聲在這空曠無比的客廳裏迴盪着,顯得格外的刺耳與尖銳。
阿勇手持着棒球棍遞向了力豪哥。
豪哥一把就將其接住,滿臉都是凶神惡煞般的模樣,朝着傅宴洲一步步走去。
他高高地舉起棒球棍,朝着傅宴洲狠狠地猛打過去。
傅宴洲在那網中極其艱難地左躲右閃,被網住的身體就這樣吊在半空中劇烈地來回搖晃着。
可即便如此,豪哥的棍子依舊時不時地落在他的身上。
處於昏迷之中的沈若凝被這一陣陣地動靜給驚醒了過來。
剛一睜眼。
映入眼簾的便是傅宴洲被吊在半空且正遭受那兩人毆打的場景。
她驚慌失措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之前她和傅宴洲的刀居然還在這裏。
她悄悄地挪動着身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試圖去撿起那把刀。
可剛一碰到刀並拿在手中的時候。
突然間!
阿勇好似背後長了眼睛似的,猛地轉過身來。
他臉上那橫肉不停地抖動着,眼神中滿是兇狠之態,嘴裏還罵罵咧咧地說道:“想拿刀?門都沒有!”
說時遲那時快。
他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
便擡起那粗壯無比的腳,毫不留情且極爲狠厲地狠狠踩在沈若凝的手上。
沈若凝痛得忍不住“啊”地大聲喊叫出聲。
傅宴洲聽到這聲音後急忙聞聲看去。
那雙眼眸中好似燃着熊熊火焰,大聲喊道:“放開她!”
阿勇隨後,便一把搶過她手中的刀,極爲粗暴地抓住她的頭髮。
他大聲吼道:“還想偷偷摸摸拿刀,你以爲我們還會像以前那麼傻嗎?”
緊接着,他用力地抓起她的胳膊,將她拽到傅宴洲的面前。
沈若凝看到被打得傷痕累累的傅宴洲,不顧一切地跑過去緊緊抓住那網。
滿臉都是關切的神情,說道:“傅宴洲,你怎麼樣了?”
阿勇又一把將她給拉了回來,惡狠狠地說道:“好好再多看幾眼吧,你以爲他還能像上次一樣把你從我們手中救走,現在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哈哈!”
沈若凝無比驚訝地看着他,說道:“他救過我?”
阿勇氣急敗壞地吼道:“不然呢!不然我這隻手怎麼會廢掉!”
說着,他怒氣衝衝地也拿起那根棍子,卯足了勁用力地朝着傅宴洲打去。
傅宴洲強忍着身上的疼痛,緊緊咬着牙,愣是一聲都不吭。
沈若凝聲嘶力竭地大聲喊道:“住手!住手!不管他上次有沒有救我,我們不是已經給了你們八百萬嗎,爲什麼還要對我們趕盡殺絕?”
豪哥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大口地喘着粗氣說道:“八百萬?光我們治病都遠遠不止花了八百萬,你再看看我的手,那可都是他給廢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