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

發佈時間: 2025-02-26 11: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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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7章 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

 男人眉目往下陷得更深,將懷中女人擁得更緊,抱着她,腳步堅定地朝門口走去。

 傅遠仍佇立在門口,修長手指夾着一支菸,優雅地彈了下菸灰,悠悠望着池慕寒,“池爺,這麼大的誘惑,都及不過這麼一個千人枕萬人睡的豔星?”

 縱使利益當頭,縱使郎心如鐵,縱使虞熹一如傅遠所說,是那般聲名狼藉,但這一切,終是敵不過那一聲似曾相識的“池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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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慕寒淡腔應了聲,“沒辦法,誰讓我要她?”

 隨即,再也不言其他,就帶着虞熹出了這扇門。

 懷裏女人身體異常滾燙,池慕寒察覺到什麼,皺了皺眉,“虞小姐,你還好吧?”

 虞熹整個兒被男人端在手裏,雙手繞着他頸項,輕輕搖頭,吐氣如蘭卻媚態如風,“不好,很不好……我現在非常需要一個男人,知道嗎,池爺?”

 她媚眼如絲,面頰緋紅,眉尖一滴晶瑩汗珠從她眉心落下,沿着鼻翼,滑過頸部,往下滑去,看得池慕寒心口發燙。

 “傅遠給你吃了藥?”

 她還是搖頭,“不,藥是我自己吃下去的,他沒逼我。”

 男人眉眼一厲,盯緊了懷中女人這張粉光若膩的臉蛋兒,從喉間迸出的語氣已然薄怒。

 “虞熹,你就是這麼一個——”

 他想說的是——你就是這麼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麼?

 即便虞熹腦子發熱,但她至始至終維持一絲清醒的意識,她當然明白池慕寒未開口的那半截話是什麼?

 “是池爺捨棄我在先,又何必要我爲你守身如玉?”

 虞熹只是嬌嗔一句,就令池慕寒語塞,的確,在憐兒和她之間,他選的是將她拱手送給傅遠。

 女人長眉彎彎,顧盼綿延,又開腔說道:“其實呢我很理解池爺,畢竟蕭小姐是池爺你心愛的女友,而我和池爺你萍水相逢,把我送給傅先生是最正確的決定。”

 如果是最正確的決定,他車都開出了皇家一號,又爲何要寧可得罪傅遠,還要折回來把她帶走?

 池慕寒緊蹙着眉頭,她不知道的是,自從她出現在他的視線之後,思維卻已開始不受掌控,腦袋裏徘徊的是她的臉,她的脣,她的媚態……

 像他這般定力超凡的男人,又是何至於?

 虞熹看着男人的眉頭已皺成了“川”字,擡手,輕輕撫了撫,含情微睇着他,緩緩啓脣。

 “傅先生說,但凡我想要的,他都能給我,所以我就只能妥協賣肉了。不妥協又能怎樣呢?傅先生位高權重,我逆了他的鱗,不是自找苦吃嘛。我啊,前幾年吃了很多苦,受過不少罪,我曾發誓不能再讓自己受半點委屈了。

 雖說在外人看來我是個人盡可夫的脫星,但我也有自己的原則。對於我不喜歡的男人,我的身體沒法接受,這才吃了藥。當然,若是換成是池爺,就……”

 她言語得當,每句話都別有用心,說到尾聲處,還高高挑起了黛眉,更是百媚叢生,爾爾風流。

 女人那雙眉眼柔情綽態,卻又風情萬種,看着看着,就令他想到了故人。

 不由心尖一蕩,薄脣傾下,帶着思念的力道,狠狠吻住了那兩片妖豔的脣。

 當他聽到從女人嘴裏發出的一聲嬌吟,他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對虞熹做了什麼?

 猛然,心頭又是一震。

 虞熹以爲他會在這裏開一間房把她給正法了,但是,又一次出乎她的意料,這個男人竟然把她抱進了車裏。

 “池爺喜歡車震?”

 虞熹的意識已接近崩潰的邊緣,煙視媚行地凝着他,手不肯從他脖子上撒開。

 這女人倒是豪放得霸氣側漏。

 他脣角繃了繃,並未吭聲,將她放進車裏後,就拉過下纏繞着自己的手,俯身便替系起了安全帶。

 女人身上只裹着一條浴巾,將浴巾輕輕扯了扯,悶悶朝男人領口呼了口熱氣,“池爺……我好熱……”

 池慕寒依舊有條不紊地,神色冷情嚴肅,彷彿此前深深吻過她的那人又變成了個清心寡慾的和尚。

 在幫她繫好安全帶之後,便回到駕駛位。

 車大燈打開,在黑漆漆的道路上打開了一條光亮的通道,虞熹只覺微微刺眼,又斂回一些神智,“池爺,你打算帶我去那?”

 她雖是正色問道,但聲音依舊噙着一股子媚浪。

 “我送你去醫院。”

 ……

 窗戶半開着,窗前黯淡的月光灑進來,絲絲涼風竄入撩動窗簾,簾旁一枚猩紅的點異常詭異。

 她立即警覺起來,屋裏不止她一個人。

 除了那人還能有誰?

 “池爺,你還沒走嗎?”

 暗夜裏她說着話,伸出手臂,在牆壁上摸了一陣,摸到了牀頭的開關。

 開關“啪”的一聲,燈光乍亮,微微的刺眼,她眨了幾下眼才適應過來。

 此時,池慕寒嵌在沙發裏,藏青色條紋西褲包裹着的修長雙腿交疊着,用着十分優雅的姿勢抽着煙,輕輕地吞雲吐霧,而沙發旁的小圓桌上菸灰缸裏插滿了菸頭。

 以前池慕寒就有抽菸的習慣,不過抽的很少,而現在越發猖狂了,是因爲什麼呢?

 池慕寒沒開腔,就那麼深沉抽着煙。

 隔着白色的煙霧,虞熹望到了男人眼底的一抹倦青色。

 除此之外,一無所窺。

 這一晚上,他一直在這裏守了她麼?

 她已經很久沒有一覺睡到深夜醒了,往常不是一宿無眠,就是噩夢連連,一晚上醒上無數次,大概是因爲那種藥虛耗了她很多體力。

 二人之間的靜默的可怕,她下意識地舔了舔微微乾燥的脣,欲起身去倒杯水,但一掀開被子,發現自己被換上了乾淨的睡衣褲。

 不禁又多嘴問了一句,“池爺,衣服你幫我換的嗎?”

 男人依舊沒出聲,在冗長的沉寂之後,他那一雙晦暗的眸子穿過青淡煙霧,落在虞熹臉上,緩緩開了口。

 “爲什麼會叫我‘池公子’?”

 虞熹絲毫不懼,扯脣莞爾一笑,“池公子這個稱呼,只要是江城的人都該知道吧。”

 “那你也該知道,我不喜歡別人叫我‘池公子’,尤其是女人。”

 她故作吃驚,“至於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倘若池爺不喜歡我那麼叫你,我以後就不叫了。”

 “不,我喜歡。”

 幾乎沒有一絲猶豫,池慕寒就那麼脫口而出。

 聞聲,虞熹又是一訝,再朝池慕寒看去,那一刻的感覺就是,似乎池慕寒哪裏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

 他抽身而起,走到虞熹的病牀邊,夾着香菸的手朝女人的臉龐伸去,卻又猛地滯住,蓄了長長煙灰的菸蒂受到外力作用,猝然掉在了他鞋尖上。

 “以後就叫我池公子,知道了嗎?”

 輕輕顫抖的聲音從池慕寒繃緊了的喉頭中逸出,乃至他僵硬在半空的手都跟着慄了一下,又輕彈了下菸灰,來掩飾什麼。

 語氣溫和的命令,使得虞熹受寵若驚頷了頷首。

 難道就像二叔說的,她的勾引真的對池慕寒起作用了?

 不覺,她心底自嘲一笑,家花總沒野花香,是不是?

 “那麼池公子現在可以給我倒杯水嗎?我有點渴。”

 這個小女人還真是能使喚人,池慕寒卻沒有拒絕,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看着她咕嚕咕嚕喝着水,他喉結跟着動了動。

 虞熹把空了的水杯放下時,卻看見池慕寒用一種乾涸到極度渴望水源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也渴了怎麼辦?”

 這個問題,顯得很弱智,他要是渴了,大可去倒水喝啊。

 男人黑眸中卻閃過一道精芒,隨即男人俯身就將女人瘦小的身軀緊緊納入懷裏,再一次銜住了她的脣……

 “嗚……”

 這就是他解渴的方式麼?

 猝不及防的吻讓她一陣頭昏腦漲,整個肺部像是缺氧了一樣,呼吸漸漸變得灼熱,快要窒息。

 虞熹並未伸手抱住他,但不知怎的,一時間心緒百感交集,明明成功勾引到了池慕寒,可眼眶裏卻有馬尿溢出,一滴一滴地滾落在他肩頸處。

 吻止,池慕寒擡頭便看到了滿臉淚水的虞熹。

 緊蹙着眉,男人微微糲的指腹溫柔抹着她眼底溼淚,那溼熱究竟灼傷了誰的心?

 “好端端怎麼哭了?”

 “池公子吻得太狠,把我嘴角咬破了,我給疼的。”

 她笑着夾淚撒着嬌,指了指自己的下嘴脣。

 池慕寒一臉青黑,過了半晌,又摸着她脣角低低歡笑開。

 這時,池慕寒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不用猜也知道是蕭憐兒打來的,但他並未接,直接把電話按掉。

 募得,混亂的腦子裏及時想到了些什麼,她暗暗揚了揚脣,便往他懷裏一倒。

 他順勢接住了她,語氣甚是緊張,“怎麼了?”

 “我偏頭痛又犯了。”

 她躺在牀上,蹙眉病痛似得輕哼。

 “我去給你拿止疼片。”

 “那麻煩池公子了。”

 她用嬌嬌弱弱的口吻感謝道。

 看着虞熹服下止疼藥後,池慕寒又問,“好點了沒?”

 虞熹長眉連絹,眸含秋水,“好是好點了,但如果池公子今晚留下陪我,我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