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額頭親密地抵着我的額,薄脣摩挲、輕吻我的脣,柔情蜜意的樣子,我哪還有脾氣,輕聲地說:
“沒有。”
他的手又撫上我的額,以爲我發燒不舒服呢。
“那就是累了,好好在家休息,我自個兒去。”他鬆開我,溫聲說。
我卻先於他走到玄關處,換鞋,只見他還愣在原地。
“走了!”我催促他一句。
男人脣角緩緩上揚,笑及眼底,帥氣又迷人。
他到了我跟前,半蹲下,耐心地幫我係上了英倫風棕色小皮鞋上的蕾絲鞋帶。
柔情似水,俯首稱臣。
……
初冬的京城,街邊賣起了糖炒栗子、烤紅薯,清冷的空氣裏,浮動着溫暖的氣息。
我走在馬路邊,吃着熱氣騰騰的烤紅薯,傅言深像以前一樣,走在我外側,護着我。
到了超市門口,他站在風口,幫我擋風,等着我吃完再進去。
斜陽裏,傅言深西裝革履,衣冠楚楚,外搭一件黑色長大衣,頂着他那張三分之一混血的俊臉,俊帥迷人,男女老少通吃,回頭率百分百。
大家紛紛對我投以豔羨的目光。
“還剩最後一口,吃不下了。”我說話間,將剩下的烤紅薯送到他嘴邊,傅言深彎腰,旁若無人地張口吃下。
他接過我手裏包烤紅薯的紙袋,走向一旁的垃圾桶,幫我丟掉。
我抿脣笑了笑。
他走到我身旁,攬着的肩膀,跟我進了超市。
手扶電梯上行時,我一眼注意到隔壁下行電梯上,一輛超市購物車裏,坐着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粉雕玉琢的小人兒穿着紅色小羽絨服,耳後各扎着一隻小揪揪,非常可愛,我移不開眼。
正在這時,發生了驚險的一幕。
女孩爸爸的手離開了購物車,他低頭玩着手機,雙手在打字,購物車沿着又斜又高的扶梯直往下滑落。
小女孩還不諳世事地四處張望。
“傅!”我本能地喊,心臟懸到了嗓子眼,像是被人奪去了呼吸。
身旁的傅言深好像早就注意到,他翻身一躍,跳到隔壁,我轉身時,只見他及時攔住了滑落的購物車!
看着小女孩有驚無險,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也落回了原處。
其他路人也虛驚一場。
“豆豆!”
“你怎麼看孩子的?”傅言深衝小女孩爸爸冷聲問。
一副要揍人的樣兒。
他向來不是一個多管閒事的人,尤其這種場合,我逆行着下去。
“就是!怎麼看孩子的,剛剛有多危險!”
“這個爸爸,帶孩子還看美女直播,真是不負責!”
幾個大媽指責那個爸爸,我到傅言深身邊,要牽他的手,才發現他拳頭緊攥。
“傅言深?”
我仰臉叫着他。
他回神,周身的戾氣散去,反握着我的手,牽着我繼續往上走。
我悄悄地注視着他的側臉,回憶着他剛剛毫不猶豫救孩子的一幕,不禁握緊了他的手。
表嫂每次跟我聯繫時都會提起他,說他經常去看望小妙妙和可樂,給他們買玩具,買繪本,還親自穿着輪滑鞋,教小妙妙玩輪滑,陪已經上三年級的可樂打籃球。
她跟我說這些的時候,我都難以置信,傅言深會對孩子這麼有愛心與耐心,而且是別人家的孩子。
……
從超市回到柒號院,傅言深手提兩大包環保袋,跟我一起進了電梯。
電梯門剛要合上的瞬間,一隻手腕上戴着名貴腕錶的大手,擋住了門縫。
一塵不染的銀色金屬門緩緩打開,走進一位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士,帶來一股淡淡的菸草味。
仰起頭的瞬間,他那張英氣成熟的俊臉闖入我的視野。
我眼前一亮,轉瞬認出了他。
歐陽的前夫,那個葉安安的爸爸。
英氣的劍眉下,深邃明亮的眼眸好似正打量着我,氣質尊貴,氣場凌人。
“葉部長。”
身旁的傅言深與他打招呼,語氣裏明顯透着幾分敬意。
部長?
原來是位高官。
他微微頷首,“言深,這位是……女朋友?”
傅言深:“我愛人。”
他回答得既乾脆又順口。
葉部長的目光又落向我,我脣角上揚,恭敬道:“您好!”
“你是歐陽的朋友?”他又問我,說話間從口袋裏掏出煙盒,抽出一根菸,夾在指間,並沒點上。
淡淡的煙味,又讓我莫名覺得熟悉,我看着他失了神。
直到傅言深摟緊我的腰,我纔回神,“是,我跟歐陽是很要好的朋友。”
他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時,電梯門打開。
他纔回了神,率先邁出電梯。
我走出電梯後,他正朝着樓層過道盡頭走去,皮鞋踩踏大理石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他的氣場強大而獨特,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周圍瀰漫。
看着他的背影,我腦海裏隱約浮現起相似的場景,只是記憶中的背影更加的高大,像一座高山。
直到兩年後我才知道,此刻的我爲什麼有這樣的感覺,他身上的煙味我爲什麼似曾相識。
因爲,他是我的親生父親。
曾經小小的我,最喜歡扒着爸爸的手,聞他手上沾着的煙味……
剛進門,傅言深放下購物袋後,霸道強勢地將我抵在門板上一頓深吻。
我剛得以喘息,他的手急切地從我毛衣下襬裏鑽了進去,粗糙的掌心砂紙似地摩挲我的皮膚,酥酥癢癢帶着絲絲的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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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突然發的什麼瘋……”我沒好氣地抗議,三兩下已經被他撩撥得有氣無力的。
“吃醋了。”他吞吐我的耳垂,聲音粗沉。
我一愣,他是吃那位葉部長的醋?
“剛剛你看他,眼睛都看直了!就那麼吸引你,嗯?”傅言深咬着牙低聲地說,怨夫似的。
我大無語,“大叔的醋你也吃,他都能當我爸了……”
話還沒說完,他將我按趴在玄關櫃上,撩起了長裙,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盒岡本001,應該是逛超市時,趁我不注意時拿的。
我們以前最愛用這一款,極薄。
鏡子裏,衣冠楚楚,高冷禁慾的男人嘴角卻咬着錫箔**,用力一撕,剎那間荷爾蒙爆棚。
合爲一體的瞬間,他沒有立即動作,只是將臉深埋在我後頸裏,一再抱緊我,像是在感受我的存在。
“喬喬……只有這個時候我是最踏實的……”不知過了多久,他在我耳邊粗喘道。
在幼小的年紀,目睹母親被殺,經歷跳海逃亡,傅言深有嚴重的心理創傷,邊緣型人格。
疑心病重,非黑即白,害怕被拋棄,佔有慾強。
以前,看到盛喬喬“勾三搭四”的時候,他經常這麼突然地狠狠佔有她。
只有這樣,才能讓他覺得踏實、安全。
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相信她是他的,她不會拋棄他。
“傅言深,不要了……我明天要去影視城出差,還要早起趕航班!”凌亂的牀鋪裏,我乾啞着嗓音,拳頭有氣無力地捶着他抗議。
他火熱的目光灼着我,“乖喬喬,說你愛我,就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