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林煙想問問陸沉淵的看法,希望林雪遇到個靠譜的人。
“你覺得陳卓煌這人怎麼樣?我眼睛看人不清楚。”
“地主家的傻兒子,沒經歷過什麼風吹雨打,以後跟林雪的事情難說。”
林煙捂着臉,有些惆悵。
“別跟楚秀姐一樣,遇人不淑就好了楚秀這兩天就要帶二寶去醫院看病,已經掛好專家號了,結果如果是不好的,不知道她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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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淵掌心託着林煙飽滿的後腦勺,讓她靠的自己近一些。
“怎麼都可以過下去,寶貝,睜開你的眼睛看看,你遇到的是良人嗎?”
林煙想到陸沉淵今晚跟她說的那些,理智到可怕的話,覺得心寒,那種感覺猶如變成鈍刀子,一下下在她身上切割。
“是吧。”
陸沉淵捏着她的下巴,讓林煙靠的更近,薄脣幾乎貼近她的脣。
“今晚的事情,我道歉,不該把話說的那麼直接,我不太喜歡亂給人承諾,等我過年帶你回家,到時候你再決定去或者留。”
林煙愣了愣,卑微的笑了笑,她這算不算是苦盡甘來。
一切都是陸沉淵的安排下,她沒有參與過他的安排,只有服從,他只不過通知了時間,如果足夠尊重她,爲什麼不問問她的意見。
陸沉淵有很多事情,典型的大男子主義。
“你爲什麼會覺得,我能離開?除非你家裏有老婆,有孩子。”
“這話老生常談了,如果你不信,我把身份證給你,你去查查,我有沒有老婆孩子?”
林煙面上一熱,她確實跟陸沉淵計較過很多次這件事。
剛要開口,卻被兩片溫熱的脣瓣堵住。
在車裏,突如其來的親吻,讓林煙措手不及,本能的摟住他的腰。
陸沉淵的吻帶着淡淡的薄荷葉般的菸草味,纏繞的舌尖摩擦。
這纔想到,司機還在開車,林煙嬌羞的推搡着陸沉淵寬闊的胸膛,奈何力氣懸殊。
也只能順從的閉上眼睛,腦中一片空白,只想真真切切的感受這個吻。
從車上,吻到幽暗的樓棟,陸沉淵撐着手臂將她抵在牆邊。
捏了捏小巧的耳垂,聲音溫沉:“我不會對不起你,如果有一天非到必須要分開的地步,我會把你的一切都安排好,我是希望你幸福開心的,沒有那麼多壓力,不會去面對一些的事情。”
林煙暈暈乎乎的腦袋,興許是被一陣穿堂冷風吹的打了個寒顫驟然清醒,又或者是陸沉淵這種模棱兩可的話,受到晴天霹靂的打擊。
“不需要,我愛得起,也放得下,陸沉淵如果你跟我還是隻是玩玩的心態,你可以直接說,雖然難過,我也會接受現實。”
陸沉淵被亂七八糟的情緒擾亂,他總是在想,如果林煙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她還會不會那麼毅然決然。
謊言遲早會被揭穿,馬上最後一層窗戶紙,也要戳破了。
“我沒有跟你玩玩,我們兩個之間,還是存在很多問題,年齡差,社會身份閱歷,包括我的家人以後對你或許會造成的困擾,這些都是需要面對的,談戀愛可以,如果真的走到結婚這一步,必須要深思熟慮,這是對你負責。”
陸沉淵的語氣是剋制的,平靜的,卻彷彿隱隱正有夾着風暴的暗潮在慢慢涌動。
林煙很感謝陸沉淵的坦白。
她想到陳卓煌他看林雪的眼神盈滿了愛意,那種鋪出來一發不可收拾的愛,濃烈到空氣裏都冒着粉色泡泡。
陳卓煌緊緊握住林雪的手,信誓旦旦的承諾着,“一定會娶她。”
輪到她身上,陸沉淵就各種假設可能,拋出一些現實問題。
林煙眼裏,陸沉淵就差做個ppt把結婚的可能性,分析成數據給她看。
他還真是個精明的商人,衝動的事情,一件也不會做。
林煙笑了笑,聲音鎮靜到冷清,“陸先生,我沒那麼恨嫁,以後我不會再你面前追着問,你什麼時候娶我,你愛娶不娶,天底下男人那麼多,不差這一個,之前是我不懂事,小孩子心性,非琢磨着,讓你給我個承諾。”
林煙說完長鬆了口氣,一股爽感,油然而生。
林煙很想問問陸沉淵,他到底喜歡不喜歡她,就沒有從陸沉淵身上,看出有一點佔有慾。
她轉身撇下陸沉淵,不去看他現在的表情,用力的踩着臺階,把聲控燈弄亮。
怕那麼謹慎的人,兩眼一抹黑,在摔到樓梯上。
回到家,林煙想鎖門。
內心掙扎了一秒鐘,還是心軟給陸沉淵留了道門縫,怕他沒帶鑰匙。
門當戶對,四個字又在林煙的腦子裏作祟。
一股自卑感跟無力感席捲着她的五脹六腑,她的出身,學歷,在這些有錢人眼裏,怕也只是小保姆的級別。
向清遠是,陸沉淵也是。
林煙想問問陸沉淵,如果她有顧一的家世跟背景,是不是現在他們孩子都上幼兒園了。
聽到開門聲,林煙悶聲不理,抱着靠枕就要去房間。
陸沉淵拽住林煙的胳膊,不讓她進去。
“生氣了?我今晚說的話,沒有別的意思,是怕你有壓力離開我,你不要曲解。”
林煙回身朝陸沉淵笑笑,“我的壓力都來自於你陸沉淵。”
甩開胳膊,林煙餘光瞄到陸沉淵手腕上的腕錶。
昨天她纔在手機裏刷到過,頂配豪奢華腕錶,陸沉淵手腕上這塊,如果不是水貨,至少六千萬打底。
林菸頭痛,用手捏了捏眉心,陸沉淵一塊手錶就六千多萬,她早就該清醒了,天差地別。
灰姑娘跟王子,只會出現在童話裏,現實裏,退一步說,人家灰姑娘本來就是公主。
陸沉淵發現林煙一直在盯着他的手錶,很利落的摘下來,遞給她,“喜歡?”
林煙問:“水貨還是真的。”
陸沉淵不懂,林煙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你想聽我怎麼回答?我都可以。”
林煙心裏鬱悶無比,“你就說是假的,你是個假大款,這樣我們兩個才般配,村姑配假大款,天造地設,沒有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顧慮。”
陸沉淵將手錶丟進垃圾桶裏,很順從的配合,“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