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沒有,江母就敲門問鄰居,問同單元、同小區的人。
得到的結果就是,江禾舒和裴晏已經離開了。
江母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說:“他們憑什麼一聲不吭就走?明明說好的,醫藥費會五倍給我報銷……”
聽到她話的丁瑞瑞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聲越來越大,最後笑得肚子疼。
“五倍給你報銷醫療費?你竟然真信了,真是太可笑了。”
丁瑞瑞嘲笑的聲音讓江母恨得直咬牙,同時也不得不相信顧璟沒有騙他們。
說來也巧,他們跟顧璟在一所醫院,江母忍不住跟顧璟嘚瑟起來自己財大氣粗的‘新女婿’的承諾。
顧璟當即嗤笑一聲,罵他們愚蠢,是在異想天開,說裴晏是在騙他們。
江母不相信,但又怕顧璟說的是真的,就跑過來跟裴晏求證。
誰曾想,裴晏跟江禾舒真走了。
江母手指顫顫巍巍地掏出口袋裏長長的賬單,看着這串數字,眼前一黑,昏厥過去。
她帶着單子是想讓裴晏給自己報銷醫療費,沒想到江禾舒和裴晏的人影都沒見到……
等她暈倒後,丁瑞瑞撿起賬單。
——
坐了三個小時的飛機,江禾舒等人走出機場。
裴晏都已經安排好了,他們坐上前往x市的車子。
這次過來,除了江禾舒和裴晏、裴穗安以外,還有李穩和王晴,兩人負責他們的安全,劉阿姨負責照顧他們生活起居。
裴晏看向江禾舒:“睡會兒?到x市需要兩個小時。”
江禾舒微微搖頭,“我不困。”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有丁瑞瑞發來的信息,說下了飛機給她回個電話。
江禾舒以爲有事,就撥通了丁瑞瑞的電話。
很快,手機裏傳來丁瑞瑞的爆笑聲。
“……你是不知道當時她的臉色有多難看,鐵青,直接昏厥過去,最後被救護車拉走的。”
“還有,你知道他們這幾天在醫院花了多少錢嗎?七萬多!”
聞言,江禾舒都忍不住震驚,“做手術了?也就兩天的時間,怎麼花這麼多?”
丁瑞瑞說:“沒有做手術,是他們太奢侈了,各自做了全身檢查,賬單上還有幾項美容保養……”
“除了醫院的賬單,她還把外賣的開銷打印出來了,吃的是z市非常有名的那幾家餐廳,死貴死貴的,一頓飯錢小一千。”
聽完,江禾舒滿臉嫌惡。
江父江母顯然是想坑她跟裴晏一大筆錢。
只可惜,作繭自縛,最終被坑的人是他們。
他們早年把錢都投到了江夏夏身上,身上存款並不多,這次一下子少了七萬多,他們的心情可想而知。
掛斷電話,江禾舒跟裴晏簡單說了一下這件事。
裴晏對此並不意外,他見多了這種貪婪的人。
到了x市後,裴晏沒有直接帶江禾舒去找裴莉婭,而是去了一家風情很好的生態度假村。
這裏有山有水,入目就是蔥蔥郁郁的樹木花草,空氣質量都非常好。
遠離了大城市的喧譁,周圍安靜寧和,讓人身心舒緩下來。
裴穗安對這裏充滿好奇,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對什麼都很感興趣。
“媽媽!有紅色的魚!”
裴穗安趴在清澈的小水溝前,一臉驚奇地看着水中游動的小魚。
她驚擾了魚羣,小魚們遊動着尾巴,跑了。
江禾舒連忙上前拉住裴穗安的手,“不能靠近水知道嗎?”
裴晏側目看向度假村的管理人員,“這裏應該修個圍欄,提高安全性。”
管理人員點頭,“裴總說的是,明天……不,下午就找人來安裝圍欄。”
一行人邊走邊看,用了大半個小時,才走到住的地方。
大大的綠草坪上,坐落着一排二層別墅式的木屋,設計清新別緻。
這裏已經被人打掃得乾乾淨淨,拎包即住。
江禾舒收拾行李的時候,裴穗安站在主臥陽臺的圍欄前,看外面的大草坪和遠處的高山。
她開心地在房子裏跑來跑去,“媽媽,這裏好漂亮!”
“媽媽,我想去那裏摘花!”
“媽媽,我們去河裏洗澡好不好?”
她的話讓江禾舒哭笑不得,正要說話,剛走進來的裴晏就道:“水很涼,並且你和媽媽是女孩子,不能在外面洗澡。”
裴穗安不服地撅着嘴巴,“女孩子爲什麼不能在外面洗澡?”
裴晏蹲下跟江禾舒一起把衣服掛到衣櫃裏,一邊道:“會被壞人看到。”
“爸爸把壞人打跑不就好了?”裴穗安理所當然地說道。
江禾舒笑道,“河水很涼,會生病,生病就得吃藥噢。”
一聽要吃藥,裴穗安就想起江禾舒每天都喝一碗聞起來就很苦的湯藥。
她皺起了小鼻子,“不要,穗穗不要吃藥。”
裴穗安也只是一時興起,很快就被其他新鮮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
江禾舒問:“你不是跟莊先生談工作嗎?”
“談完了,我讓他先回去了。”裴晏說着,隨意拿起一件衣服,發現觸感有點不對,低頭看去。
是一件嫩粉色的……
還沒看清楚,手裏的小衣服就被江禾舒搶走了。
江禾舒把垂在臉頰的烏髮別到耳後,露出通紅的耳垂。
“只剩下一點衣服了,我來就好,你去陪穗穗玩吧。”
剩下的,是壓在最下方的內衣褲,還有裴晏的衣服。
原本裴晏的衣服不會出現在這個行李箱裏面,但他的衣服太少,另外裝個行李箱太浪費。
江禾舒就把他的衣服跟自己的放一起了。
裴晏掃了眼江禾舒手裏的東西,眸色微暗幾分。
他‘嗯’了一聲,站起身。
江禾舒不着痕跡地鬆了口氣,等她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掛好,又把裴晏的衣服給他掛到次臥。
裴晏自己說的,她跟裴穗安住主臥,他睡次臥。
等江禾舒看到行李箱裏面的男士內褲,懵了幾秒。
她剛剛竟然忘了內褲這一茬了。
江禾舒懊惱不已,後悔沒有讓裴晏自己掛自己的衣服。
現在裴晏領着裴穗安下樓去玩了,她總不能再把人喊回來。
仔細想想,她以前不僅摸過男士內褲,還脫過……
做了許久的心理鋪墊,江禾舒拿起內褲。
就在這時,裴晏走了進來。
他看到江禾舒手裏的東西,腳步頓住。
江禾舒渾身一僵,站在原地,感覺手裏拿的不是內褲,而是手榴彈。
她深呼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
“既然你回來了,你自己掛吧。”
說完,江禾舒把內褲丟到行李箱裏面,邁步就往外走,腳步比平時快了很多。
路過裴晏時,他忽然擡手,握住江禾舒細細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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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禾舒心臟猛地一跳,“怎麼了?”
裴晏垂眼看她幾秒,纔開口說:“你幫我掛衣服,作爲謝禮,下午帶你和穗穗去騎馬。”
這裏還有馬?
江禾舒有些訝異,點頭同意了。
裴晏的目光從江禾舒臉上移開,道:“現在還有幾件衣服沒掛好。”
順着他的視線,江禾舒看到了行李箱裏的男士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