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朕親臨”的令牌一出,雲二不敢不跪,但王爺的命令不敢違抗,“王妃,您真的不能出去。”
元知秋杏核眼微斂,“所以你是要抗旨不遵?”
雲二心下一驚:“不……不敢。”
“不敢就讓開。”元知秋聲音陡然凌厲。
她怎麼都沒想到,有一天皇上賞賜的令牌竟然會用在自己府上。
雲二掙扎片刻,不得已讓出道來,眼睜睜看着王妃的背影一點點的消失在眼前,趕緊去跟王爺稟報。
……
“王妃,咱們去哪?”
王府外,豔娘詢問。
“秦將軍府!”
繪春眼眸一亮:“王妃聰明,那日可不就秦夫人在場麼,她去作證再好不過,看那些衙役還敢說出什麼不!”
去的時候楊柳蘭正在院子裏練劍,聽說她來了,提着把劍就迎了上來。
“好妹妹,我正想着這幾天去找你,你就來了,這肚子都大了許多,這回胎兒安穩了吧?”楊柳蘭一見面就拉着她問了一大堆。
元知秋心不在焉的應着。
楊柳蘭看出她神色不大好,便將下人都打發出去,細細的問:“王爺欺負你了?若是這樣,姐姐我去找他,怎麼也會給我分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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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上次繡品的事。”
元知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她詳細的講了一遍。
“什麼?”楊柳蘭的直性子瞬間炸開了,“反了她了,光天化日竟然顛倒黑白,居然還想燒死妹妹你?這種歹毒的女人,簡直理法難容!”
“繡品一事,你不必擔憂,我現在就同你一起進宮面聖,把這些事情好好同皇上說道說道!我倒要看看,這天底下究竟還有沒有王法公道了!”
“多謝姐姐。”元知秋心中極爲動容。
“你我之間不必道謝,來人,備馬車!”
不多時,楊柳蘭便帶着元知秋來到了御書房覲見。
簫景然心中無比激動,正要上前迎接,又見後邊跟了人,起伏的心情再次按耐下去。
“淮王妃,今日進宮可有何時?”
元知秋直接跪了下去,這般大禮可把簫景然嚇了一跳,也不管有沒有外人連忙上前去攙扶。
“你懷着孕,跪什麼跪,有事不能起來說麼。”語帶責備,但目光充滿關切。
元知秋躲開他的手,跪的筆直:“皇上,妾身今日要告御狀。”
“好,你要告誰朕給你做主便是,你先起來,若不然朕要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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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知秋無奈只好站了起來。
簫景然趕緊讓人給元知秋看座,上燕窩。
一旁的楊柳蘭不禁偷笑,早聽說皇上對淮王妃心思不純,看來果真如此。
這哪裏是來告狀,簡直是來當姑奶奶的。
“皇上,柔貴人設計陷害我麒麟布莊,還請皇上做主。”
元知秋起身要行禮,再次被簫景然按了回去。
那張溫潤英俊的臉上,此時少見的冷冽,“小隋子,去把柔貴人給朕帶來!”
“是。”
元知柔一聽皇上要見她,一刻也不敢耽擱,坐着轎輦歡天喜地的來了尚書房。
“皇上,您……”
腳才邁進來,整個人就僵在那裏。
尚書房裏,元知秋在椅子上喝着甜品,楊柳蘭立在一旁,而皇上搬了張椅子就坐在元知秋的對面。
掌心一陣鑽心的痛,是被自己的指甲掐的。
這個賤人爲什麼還好端端的站在這?!
小隋子手裏的浮沉杆用力一推:“柔貴人,快進去吧,皇上可正等着呢。”
元知柔忍下心裏的不甘,上前柔聲行禮:“嬪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
簫景然靠在椅背上,目光如刀子般一寸一寸地從她臉上刮過:“柔貴人,你可知罪!”
元知柔心中一驚,連忙跪地:“嬪妾不知所犯何罪,還請皇上明示。”
“啪的”一聲,簫景然狠狠一巴掌甩了上去。
此生,他第一次對女人動手。
鮮血順着元知柔的脣角流下,她整個身子都被甩在地上。
狼狽的爬起來,她看向他不甘的問:“皇上,嬪妾到底做錯了什麼,您怎麼好端端的要打人,嬪妾若是做錯了,嬪妾會改。”.七
“麒麟繡莊的事敢說不是你做的?朕倒是小看你了,一個小小的貴人手竟敢伸到了宮外。”簫景然勃然大怒。
“皇上有什麼證據?”元知柔要死了不承認。
楊柳蘭站了出來:“我就是證據,正月十五,我親眼看着蘇微意在店裏定製繡品,而那天,貴人只怕是剛剛入選吧?”
“不止,那日她派人到布莊放火,要連我一同燒死,皇上,這件事蘇微意可以作證。”
元知秋話音一落,元知柔臉色徹底白了下來。
她朝着皇上跪行幾步,聲音低低泣泣:“皇上饒命,嬪妾不知那些繡品是別人先定了,嬪妾只是讓人去買些繡工上好的衣裳給您穿,別無他意啊!”
“那你派人放火燒我布莊,險些害我葬送火海,這個又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