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快速清理出男人口腔裏的殘留食物,接着雙手交疊放在他胸骨中下三分之一處,藉助身體的力量向下按壓。
條件有限,沒辦法做緊急救治,他只能不停的做着胸外按壓,並實時監控他的脈搏。
好在三分鐘後,男人有了正常的呼吸反應。
秦遇安暫時鬆了口氣,繼續監聽他的心跳,等待救護車到來。
約莫六七分鐘左右,機場門口就涌進來幾個白大褂醫生,秦遇安幫忙把男人擡上擔架,跟醫生簡單的說了下情況。
患者被拉走,圍觀人羣也散開了,喬星燦滿眼崇拜的看着秦遇安,“我記得你大學學的是神經外科,怎麼還懂心臟的毛病?”
秦遇安垂眸道,“我在m國醫學院改學了心外專業,現在是一名心臟外科醫生。”
喬星燦和安雯異口同聲的問,“爲什麼啊?”
秦遇安眸光微閃,沉聲道,“沒什麼原因。”
喬星燦跟安雯對視一眼,默契的沒再繼續追問。
幾人一起出了機場,祁戰拉着喬星燦上了私家車的後座,秦遇安則和封醒上了安雯的車。
車門剛關上,喬星燦就鼓着腮幫子瞪他。
祁戰被她盯的不自在,擡手降下隔音板,悶聲反抗道,“想說什麼就說,我承受不住你的眼神殺。”
“你剛剛怎麼回事兒?就是這麼歡迎你大舅哥的?”
祁戰淡淡道,“我當他是大舅哥,他未必把我當妹夫。”
喬星燦愣了下,“什麼意思?”
祁戰張了張嘴,到底是沒說出秦遇安喜歡她之類的話,他幹嘛上趕着幫別的男人表白!
沉默兩秒後,他隨口敷衍,“沒什麼,我對陌生人比較慢熱。”
喬星燦切了一聲,一副我信你纔怪的表情,“你當初追我的時候,對安雯和封醒可不是這個態度,恨不得把他倆供起來!”
祁戰抿了抿脣瓣,心說:安雯和封醒又不會對你有別的心思!
喬星燦見他沒說話,又板着臉問,“你能不能對我哥態度好點兒?別對他拉着個臉,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跟他有仇!”
祁戰側頭看着她,沉聲道,“如果我真的跟他有仇呢?”
喬星燦眼睛不由的瞪大,臉色肉眼可見的慌張,“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嗎?”
祁戰幽深的眸子裏滿是醋意,繃着臉問,“你在擔心我還是擔心他?”
喬星燦眉心微蹙,“你又發什麼神經?”
今天他又是針對秦遇安,又是陰陽怪氣的說些奇怪的話,喬星燦再怎麼反應遲鈍,也能猜到他亂吃醋的毛病又犯了。
祁戰看到喬星燦有些動怒了,心裏想着千萬不要因爲這種事跟她吵,但嘴巴偏偏不聽使喚,脫口而出道,“我不喜歡你跟他那麼親密!”
喬星燦盯着他的臉,幾秒後吸了口氣,聲音更沉了幾分,“你亂吃醋也要有個度吧?我們光明正大的在公共場合來一個久別重逢的擁抱就算是舉止親密了?更何況我把他當成親哥哥!”
祁戰低聲道,“就算你把他當成親哥哥,也改變不了你們沒有血緣關係的事實。”
喬星燦微微一愣,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但話到嘴邊,她突然想到了沈思瑤。
她一直討厭沈思瑤,是因爲她一眼就能看出沈思瑤對祁戰有着別的心思。
難不成祁戰也誤以爲秦遇安對她有意思?
一瞬間福至心靈,喬星燦差點被氣笑了。
她和秦遇安一起長大,從童年到成年,有那麼多的機會,要是秦遇安真對她有意思,還有陸澤什麼事兒?他倆也不會因爲吵了一架,就幾年都不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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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星燦眼底帶着三分無語七分無奈,“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不就是想說他喜歡我嗎?我真的拜託你別太杞人憂天了好嗎?我又不是美成天仙了,不可能讓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歡!”
祁戰對於她美而不自知有些不贊同,但心裏也清楚,再爭辯下去就得出事了。
於是他主動服軟,連拉帶拽的把堵着氣的喬星燦拉進懷裏緊緊抱住,“好了好了,是我小心眼兒,我們不吵架!”
祁戰明明不開心,還要翻過來哄她,就像之前每一次鬧彆扭一樣,總是他先服軟。
喬星燦突然就生不起氣來,渾身緊繃的肌肉也逐漸放鬆,整個人在他的懷抱裏軟下來,伸出手指在他胸口畫圈,“別總是動不動就亂吃醋,不管別人對我是什麼意思,反正我只喜歡你!”
她一句話就成功讓祁戰心花怒放,高興的合不攏嘴,再次看到後面車上下來的秦遇安,都覺得他順眼了不少。
吃飯的地方選在錦繡山河,一行人在包間的大圓桌前落座。
安雯和封醒點完單,菜單被傳到喬星燦手裏,她轉頭問右邊的秦遇安,“你喜歡中餐還是西餐?”
秦遇安淡笑着說,“我口味沒變。”
喬星燦點了點頭,一口氣點了十幾道菜,是秦遇安喜歡吃的酸甜口的菜。
祁戰心裏的不爽剛冒出一個尖尖,就看到喬星燦合上菜單,熟練的報了幾個菜名,是祁戰每次來這裏吃飯必點的。
他滿意的勾了勾脣,內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等菜間隙,祁戰破天荒的主動跟秦遇安搭話。
他不叫秦遇安的名字,也不隨着喬星燦喊哥,而是禮貌又疏離的叫他,“秦醫生。”
兩人之間隔着一個喬星燦,秦遇安慢半拍的反應過來祁戰在叫他,微微側頭看過去。
祁戰臉上帶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秦醫生放棄國外的學術研究回國,準備在哪裏高就?”
秦遇安神色如常道,“高就談不上,我目前還在等第一附屬醫院的面試通知。”
祁戰道,“一附院是公立醫院,患者多待遇還很差,如果有需要的的話,我可以安排你進祁家的私人醫院,薪資待遇遠高於所有的公立和私立醫院。”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做醫生這一行,本來就不是爲了工資待遇,對我來說,治病救人才是最重要的!”秦遇安勾脣笑了笑,意味深長道,“我這樣說你應該不太能理解,畢竟商人眼裏就只能看到錢。”
祁戰眼皮一掀,幽深的瞳孔帶着幾分輕嘲,“我是不太理解,首先我很尊重有職業操守的醫生,但並不代表甘願在條件落後的公立醫院埋沒自己能力的人就很清高。”
“醫生這個職業很特殊,救死扶傷、跟時間搶人,經常是一連十幾個小時在手術檯上不眠不休,做着最累的事,卻拿着與勞動付出不匹配的薪資,高薪的職位本就是能者居之,秦醫生是真的對錢不感興趣,還是覺得自己能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