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嬌深深嘆了口氣,她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那楚綿真的是太不瞭解顧妄琛了。
顧妄琛也是有心,有情的。
“楚綿,我告訴你,爲什麼顧妄琛會留在我的身邊。爲什麼他會毫無底線地寵溺我。”陸嬌望向楚綿。
爲什麼這些年,他那麼執着地要和楚綿離婚,要和她陸嬌結婚。
楚綿等着陸嬌的下文。
陸嬌笑,“因爲你。”
楚綿皺眉。
因爲她?
因爲她什麼?
陸嬌的身體微微往前傾斜着。
她的話正在嘴邊,剛要吐出來,便見旁邊樂隊忽然換了曲子。整個場面嗨了起來。
段瑾年走過來,連忙將陸嬌拉了起來,“別喝了別喝了,帶你蹦迪。”
楚綿擡起頭的時候,段瑾年已經將陸嬌給拉走了。
陸嬌臉上寫滿不悅,她罵罵咧咧,“段瑾年,我有事兒要談你是沒看到嗎?”
“你能有什麼事兒,你不找麻煩就不錯了。”段瑾年咂舌,將陸嬌直接推進了人羣裏。
那些人見陸嬌闖進去,立刻將陸嬌給圍了起來。
段瑾年瞥向楚綿,說道,“回去休息吧,別和陸嬌糾纏了。”
楚綿笑了,“你是怕陸嬌會傷害我,所以才把她調走?”
“對咯。”段瑾年點點頭。
楚綿無奈,“我以前是在她的身上吃了不少虧。但現在不會了。”
“總之,你今晚可不能出什麼意外。”段瑾年攤開雙手。
楚綿眯眼,這話聽着怎麼那麼耳熟。
有一種沈嬈的味道。
楚綿望向人羣中的陸嬌。
陸嬌直往她這邊看來。
她確實有話要說,但被打斷了。
楚綿搖晃着手中的紅酒杯,目光直直地看着她的身子。
顧妄琛愛陸嬌,和她楚綿有什麼關係?
她爲什麼說,是因爲自己呢?
楚綿咬脣,正猶豫着,身邊又有人來搭訕。
“你好,楚小姐。久仰大名。”
楚綿轉過頭,是一個看起來年紀很小的弟弟,“你好。”
“能不能一起喝一杯?”弟弟問。
楚綿搖頭,“抱歉,我喝了很多,不是很舒服。回見。”
這個藉口,楚綿打算用一晚上。
她趕忙下了甲板。
六層裏是小賭局,玩玩牌,唱唱歌。
楚綿一進去,就看到有一個黑衣男戴着墨鏡拎着箱子往一個包廂裏去。
門被關上之際,楚綿聽到裏面傳來一道爽朗的聲音,“五百萬,都給老子喝,喝夠了爲止!”
嘖……
楚綿再往旁邊的公共區域看。
就見幾個舞女正在跳舞。坐在沙發上幾個人模人樣的男人直將錢往她們的身上砸去。
嘴裏說着一些比較有侮辱性的話。
“沒吃飯啊,給我使勁扭!”
“脫,脫到不能脫爲止!”
楚綿抿脣,眼底神色複雜,心理上一陣不爽。
隨着遊輪行駛起來,離燈火通明的城市越來越遠。這些人似乎玩的也越來越開了,徹底沒人管了!
“脫啊,多少錢能脫,說個數!”
“老闆,我們只跳舞,不賣身。”
“都來這種地方了,還立什麼牌坊?錢不到位你就直說。”
來這裏的人,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一晚上揮霍個幾百萬都是少的。
而這些女孩,既然來到這兒,也該知道今夜會發生什麼,會遇到怎樣奇葩的客人。這都是她們自選的。
楚綿轉身,正要離開這紙醉金迷的六層。就聽到一個人小聲問道,“顧總真的來了?”
“顧總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我如果今晚沒能爬上顧總的牀,媽媽會打死我的,所以我不能出現任何差池……”
不遠處的安全通道口,一個穿的露骨的小姑娘正在打電話。
楚綿抿脣,光線昏暗,她藏在角落。
那個小姑娘繼續說道,“聽說顧總的前妻和現任女友都在船上,我這事兒真的很難辦,能不能幫幫我?”
“爸爸,我……我……”電話被掛斷。
小姑娘的聲音有些哽咽。
楚綿眯眼,從這幾句話中,她抓住了重要訊息。這是爸爸媽媽一起賣女兒啊。
楚綿輕咳了一聲。
小姑娘立刻轉過頭。
她看不清楚綿的臉,楚綿卻將她的臉看的清楚,有點娃娃臉,很稚嫩。
“你想找顧妄琛?”楚綿問。
那人立刻慌了,“你偷聽我講話?”
“喜歡顧妄琛?”楚綿沒回答她的問題,繼續問。
小姑娘緊緊閉着嘴,繞過楚綿就要走。
楚綿立刻拉住小姑娘的胳膊。
小姑娘卻趁着楚綿不注意,直接踩了楚綿一腳跑了。
楚綿倒吸了一口氣,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她跑不見了。
楚綿暗罵了一聲。
她只是想提醒她,顧妄琛這人心狠手辣,故意爬上他的牀,她沒有好果子吃!
更別說今晚陸嬌還在船上。
當着她的面直接搶她的男人,嚴重點,今晚會被陸嬌直接扔下船。
楚綿走出來,來到了休息區。
楚綿嘆氣,看着腳背上一團黑,有些無奈。
她坐下來,伸手正要去夠紙巾擦鞋。
身邊忽然坐下來了人,嗓音慵懶,“我來吧。”
楚綿轉過頭,是商宴。
商宴用西裝外套蓋在了楚綿的腿上,而後擡起楚綿的腳踝。
他用溼紙巾幫楚綿擦鞋子。
楚綿震驚地看着商宴。
他從哪兒跑出來的?
商宴的指尖輕護在她的腳踝,指尖炙熱。
楚綿的心咯噔一下,不禁多看了商宴一眼。
剛好商宴也擡起頭,四目相對,商宴溫暖一笑,“被小姑娘踩了腳,說出去怪丟人的哦。”
楚綿立刻偏過頭,“少管我。”
“姐姐這麼大年紀,別任性。”
“商宴,我也沒有很大。”楚綿立刻反駁商宴。
怎麼就“這麼大年紀”了,她也才24歲而已!
“我看了你的身份證,你剛好比我大四個月。所以,是姐姐沒錯。”商宴眼眸亮晶晶的,尤其是每每看向楚綿的時候。
楚綿見他明明已經幫她擦好了鞋子,還一直握着她的腳踝,便立刻抽出了腿。
她整理了一下他的西裝外套,問道,“還要嗎?”
“嗯?要啊,爲什麼不要?”他立刻伸手接過,搭在了臂彎裏。
楚綿有些意外。
這些大少爺不是都有潔癖嗎?給她披過了還要?
這若是顧妄琛,定然是不打算要了的。
“姐姐~”商宴忽然叫了楚綿一聲。
楚綿渾身都被叫起了雞皮疙瘩。
“商宴,別撩我。”楚綿很認真地提醒商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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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他能撩的人,他們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