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閒工夫赤手空拳地跟盛北辰搏鬥,只想立刻殺了他!
爲了痛失孩子抑鬱割腕過盛喬喬,爲了他們的骨肉!
傅言深下手幹脆利落,一米來長,散發着銀色金屬光澤的武士刀,鋒銳的刀刃朝着盛北辰腹部要害部位直接刺去!
盛北辰瞳孔一震,電光火石之間,他反應敏捷地閃身躲避這致命的一刀後,朝着門口逃竄。
傅言深沒給他喘息的機會,又一刀落下,在盛北辰出門前,削鐵如泥的刀鋒劃傷他的後背。
毛衣被割破,皮開肉綻。
盛北辰疼得幾乎站不穩,只感覺一股黏膩溫熱的液體從那道口子裏流出,他緊攥雙拳,憑藉意志力,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間,往書房的方向逃去。
傅言深追着他,武士刀一次又一次地落下,在他的後背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傷。
還沒進去書房,盛北辰毛衣後背已然被鮮血浸溼,染成了褐紅色,他疼得渾身肌肉顫動。
傅言深眯起黑眸,在盛北辰進入房門的剎那,武士刀朝着他的後心刺去!
不過,盛北辰及時閃身進了門,鋒銳的刀尖,紮在了門板上。
傅言深拔刀踹開門板的瞬間,門內的盛北辰手裏多了一把黑色手槍,槍口對準了傅言深的眉心!
盛北辰得意地揚起嘴角,眯起眼眸,睨着門口的男人,冷笑道:“一直以來,我最想幹掉的人就是你!”
幹掉他,就沒人跟他搶她了。
盛北辰毫不遲疑地摳動扳手,子彈破膛而出,朝着傅言深的眉心射去!
“砰!”的一聲槍響,震得我心驚肉跳。
這個槍是盛北辰的吧?
他居然有槍,那傅言深豈不是……
我的靈魂彷彿都顫了顫,裹緊他的大衣衣襟,赤着雙腳,跑出房間。
還沒完全下到一樓,我看到了驚心動魄的一幕。
一樓大廳內,臉色蒼白如紙,雙脣血色盡失的盛北辰,手裏握着一把黑色手槍,正指着傅言深,他好像正摳動扳手。
我幾乎沒有任何的思考,本能地一腳跨越四級臺階,飛快地衝下臺階後,撲到傅言深的跟前,抱住了他。
盛北辰在摳動扳機的剎那,看着盛喬喬撲到了傅言深的面前,一瞬間,他的手腕本能地轉了下。
“砰”的一聲響,子彈打偏,從傅言深的太陽穴擦過。
看着她像肉盾一般死死地護着傅言深,盛北辰的心猶如千刀萬剮,高舉着手,槍口對着天花板,“砰砰砰”連開數下!
他不禁想起,她領證前夕,他帶她私奔被追攔後,傅言深跟他打起來,她也是這麼護着傅言深的!
盛北辰越想越心酸、抓狂,明明他纔是她最該愛的人!
傅言深反手擁着我,一陣天旋地轉,他抱着我,躲閃到了吧檯後。
“你中槍沒有?”我從他懷裏探出頭,緊張地問。
他看起來完好無損,只有臉頰上有一道細細的血痕。
傅言深一言不發,薄脣緊抿,深眸緊鎖着我,他雙手愈發用力地扣着我的手臂,捏得我骨頭生疼。
我皺眉,“傅言深?”
他這纔回神的樣子,喉結滾動,下一瞬,猛地將我按進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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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不許再這麼做了。”
男人溫沉的聲音自我頭頂上方響起,我微愣,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不想我爲了護他涉險。
我當時也是沒經大腦思考,本能地就衝過去了。
幸好,盛北辰打偏了。
“他沒子彈了!”
這時,傅言深鬆開我,站了起來,他撿起地上的長刀,朝着盛北辰襲擊。
我也才發現,盛北辰的後背早已血紅一片,他連連躲閃,頎長的身形很虛的樣子,腳下幾次踉蹌。
傅言深對他也是要趕盡殺絕,步步緊逼,直到將他逼到了角落裏。
我走了過去。
盛北辰嘴角勾起笑意,眼神輕蔑地看着傅言深,“她,十幾歲剛發育的時候,就被我看光了,我吻她那顆紅痣的時候,你還沒——哦!”
他的話還沒落下,傅言深一刀砍在他的肩頭,盛北辰低聲痛呼。
空氣裏瀰漫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他的話,我不知是真是假,以前從沒發現他對我不軌過,但聽起來也膈應得不行。
盛北辰眼角的餘光瞥着角落裏的監控,忍着尖銳的劇痛,轉動着腦子,組織語言,繼續刺激傅言深。
他得不到盛喬喬,他也休想!
這裏的監控已經實時傳輸出去,傅言深現在沒背景沒靠山,他這是故意傷害他,外婆家一定會告他,送他去坐牢!
殊不知,他還沒開口,傅言深一刀刺進了他的腹部。
“啊!”
我錯愕驚呼,捂着嘴,看着那把刀扎進了盛北辰的腹部。
“北辰!”
正在這時,一道渾厚的中年男聲響起。
是他們兩個的生父,我以前的“爸爸”,盛明輝。
他僵在不遠處,雙眼瞪大,看着他的兩個兒子殘殺,其中一個被另一個一刀刺中腹部!
“你、你們……作孽!”他嘴脣顫抖,發紫,捂着心口,顫聲地說。
傅言深冷哼,鬆開刀柄,轉身走向我,將我圈在懷裏。
盛北辰背靠着牆壁,全身無力虛弱,奄奄一息的樣子,他半闔着雙眼,看着我,“姐……我疼。”
他聲音暗啞透着撒嬌,我腦海裏恍然浮現起他小時候被打後,抱着我哭訴的樣子。
轉瞬,我將臉埋進了傅言深的胸膛。
“姐!”
盛北辰看着她對自己無動於衷的樣子,腹部的刀彷彿是紮在了他的心上,疼得撕心裂肺。
他都要死了,她居然還這麼冷漠。
小時候,他只是發個燒,她都擔心難過,一直陪在他身邊,雖然,她跟他差不多大,卻像個“媽媽”,照顧他,給他貼退熱貼,偷偷喂他吃黃桃罐頭。
盛北辰越想越難過,眼眶溼潤,他眼睜睜地看着盛喬喬被傅言深打橫抱起,走向門口。
他到現在都還不覺得自己有錯,他只是愛她,想要獨佔她而已。
盛明輝緩過神來,看着奄奄一息的兒子,連忙叫跟來的保鏢去救他。
他對這個兒子,沒有父子親情可言,不知道怎麼對待他,跟他相處,只有命令。以前,也都是戴秀芬在管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