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沒有說謊,傅江堰可以將她整個人罩住,如果他要對她做點什麼,她根本反抗不了。
看着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傅江堰,葉婉只覺得自己逃無可逃,他的每一步都像在下達最後的通牒,別說反抗了,她連呼吸都被遏制了。
空氣裏都是那湯散發的氣味,老太太心是好的,就是有點低估了這湯的威力,或者說低估了傅江堰的身體條件。
放在一般人身上,這湯能見效百分之十就不錯了,但是傅江堰身體素質絕佳,葉婉以前給他把過脈,就沒見過他這麼牛的身體機能。
這藥換成傅江堰,不發揮百分百的作用就謝天謝地了。
幸好她沒喝,她還是有理智的,葉婉拿起桌子上的湯勺,戰戰兢兢對着傅江堰。
“你別過來,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信不信我,我——?”
傅江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動作很兇狠,表情卻很溫柔,他在儘量不嚇到葉婉,但內心的渴望已經快將他淹沒了。
“你就怎麼樣?你要殺了我嗎?”
“我,我……”
葉婉一個勁後退,傅江堰一個勁逼近,葉婉被傅江堰掌心的溫度燙得一哆嗦,傅江堰稍微用點力,掌心底下吹彈可破的皮膚就泛紅了。
紅得像浸了水的胭脂,像搗爛的花瓣,傅江堰幾乎要瘋了,他眼底泛紅,收緊手掌,那纖細的手腕抵抗不住外力入侵,稍微用點力,勺子就應聲而落。
尖銳的聲響,像是某種信號,隨着聲響而來的還有傅江堰斷了線的理智。
傅江堰不等葉婉說話,彎腰抱起葉婉,葉婉像株飄搖的水仙花,被他牢牢圈在懷裏,哪也去不了。
“傅江堰!傅江堰!你清醒點!啊——”
葉婉連聲呼喚只換來男人更瘋狂的對待,傅江堰想也沒想,抱着葉婉進了房間,那張牀就是他唯一的目的地。
一陣天旋地轉,葉婉就這麼被壓在牀上,男人的臉近在咫尺,但那臉上不是慾望,而是剋制和隱忍。
傅江堰雙手握拳,幾乎要把指甲扣進肉裏,他剋制着不去碰葉婉,眼睛幾乎要着火了。
葉婉不敢動彈,她在發抖,她連喘氣都不敢大聲,生怕刺激到傅江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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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門外傳來貓叫聲,傅江堰有一瞬間的失神,葉婉趁着這個功夫推了傅江堰一把,可是她低估了傅江堰的力氣,這一推沒讓她逃出去,反而把她推進了深淵。
葉婉的反抗刺激到了瀕臨崩潰的傅江堰,他一隻手將葉婉兩隻手抓住,按在頭頂,低頭吻了下去,如狂風暴雨,肆虐而專注,葉婉連喘息的餘地都沒有,只有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傅——嗯!”
傅江堰感覺不到自己了,他什麼也不想管,只想沉溺下去,可臉上的疼痛喚醒了他。
葉婉一巴掌打下去,傅江堰疼不疼她不知道,她手很疼。
就算如此,傅江堰也跟沒事人似的,葉婉真恨啊,這時候她寧願傅江堰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可他不是啊,他是需要戴止咬器的野獸!
葉婉打完就後悔了,這點疼痛對於傅江堰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反而刺激到了他,看着傅江堰一瞬間凶神惡煞的臉,葉婉害怕地把眼睛閉上了。
可想象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葉婉聽到男人深深地嘆息,她睜開眼,看見傅江堰擡起手,條件反射縮了縮,卻見傅江堰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而是輕輕擦掉了她眼角的淚水。
“對不起。”
擦完淚水,傅江堰強迫自己收回手,他咬着牙,看着害怕的葉婉,臉上是對自己的厭惡和痛恨。
傅江堰沒有多待一秒,下牀便離開了,“砰”地一聲關上門。
葉婉還愣愣地,躺在牀上好半晌沒反應過來,等她深吸口氣緩過神來後,臉上一片冰涼。
傅江堰一定看見她哭了,他心軟了,清醒了,痛恨自己的所作所爲,葉婉坐起來,她小心翼翼打開門,傅江堰並不在客廳裏,對面房門緊閉,也不知道男人在裏面怎麼樣了。
其實她沒有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任誰都會害怕吧,葉婉躺在牀上,一直關心着對面的動靜,等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屋子裏沒有傅江堰的身影,男人離開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連句話都沒留。
葉婉把湯倒了,把桌子收拾乾淨,想給傅江堰發個消息,想了想還是算了,等晚上回來再說吧。
坐在中醫館裏,葉婉一整天都打不起精神,也不知道傅江堰現在在做什麼,再怎麼樣,也應該給自己發個消息吧?
這也不是他的錯,她也沒有怪他啊,那股黏人勁哪去了?真是的,還嬌貴上了,她都沒說什麼呢!
葉婉撅着嘴巴,不太高興,她等了一整天,這廝竟然什麼也沒說,這就是爲人丈夫該有的模樣嗎?
“混蛋!”
葉婉唸叨了一聲,嘴上恨恨,心裏軟軟,這時手機振動,葉婉趕緊看去,結果是垃圾短信,她氣得給刪了。
“有本事就一輩子別給我打電話!”
傍晚,葉婉提前關了店門,打車回了家,傅江堰如預料的那樣還沒有回來,葉婉把昨晚的飯菜熱了熱,等着傅江堰回家。
結果等到飯菜涼了,傅江堰也沒有回來。
葉婉生氣了,拿起手機打給傅江堰。
電話倒是打通了,可是沒有人接,葉婉又打了一遍,這回有人接了,但不是傅江堰。
“你好,我是傅總——額,傅晉元總裁的祕書,請問您有事嗎?”
傅氏總裁辦公室裏,祕書拿着傅江堰的手機,小心翼翼和藹可親,他看了一眼辦公桌對面眉目沉沉的總裁,更加小心恭敬。
葉婉有些奇怪,“這不是傅江堰的手機嗎?”
“額,對對對,這是傅——江堰的手機。”祕書麻了,入職以來第一次叫總裁大名,人在房間裏,心已經在懸崖邊了。
“是這麼回事,我下班以後經過他的辦公桌,看見他手機響了,一直沒有人接,我怕有急事,便替他接起來看看,你若有事,我可以代爲轉達。”
葉婉沉默着,這是兩個人的私事,怎麼能讓別人代爲轉達,她正猶豫的時候,聽到有人說道:“喂,傅江堰,你怎麼現在還沒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