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親身試驗,左御之不知道他的戰鬥力有多強。
究竟有多強呢?
那大約是,每次他都覺得自己前開胃菜還沒有吃好,裴瑾言這邊已經舉起小白旗投降了。
這一次。
讓他感受到那來自裴瑾言身體內部的能量。
與他深深的結合在一起。
他感覺自己正在經歷人生美妙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人生體驗。
即便如此。
裴瑾言還抱着他不想鬆開,嘴裏唸叨一句:“左御之,你是不是不喜歡小孩子?”
這句話差點沒讓左御之泄了氣。
他繃緊身體,說:“誰說的?”
裴瑾言擡手指着他的臉,說:“你從剛剛開始起,臉色就不好了。”
是這樣嗎?
根本是他顧及她身子,纔沒有太用力好嗎?
沒想到他的顧及,落在裴瑾言眼裏成了他不喜歡孩子的藉口。
左御之哭笑不得的說:“是有人欺負你了?怎麼這麼想要孩子了?”
裴瑾言擡手摟住左御之的胳膊,輕聲說:“沒有人欺負我,就是,忽然覺得家裏若是有個小孩子,那感覺一定極好。”
左御之低頭吻了一下她腦袋,說:“確定沒有被人欺負?”
裴瑾言擡起頭看着他,嘴角忽然露出一抹俏皮的弧度。
她說:“一般欺負我的人最終都被我欺負了,你說我有沒有被人欺負?”
都說魔法打敗魔法。
這句話在左御之心田裏散開,他身體一緊,再也無法控制體內的洪荒之力了。
外面的手機不斷的響着。
無人接聽的樣子,就像是被主人拋棄了一般。
電話那頭的秦池怎麼都打不通電話,他對一旁坐着擼貓的林豐說道:“四哥到現在都不接電話,該不會是出什麼意外了吧?”
百忙之中的林豐白了他一眼,說:“對你家四爺也太不信任了,你家四爺怎麼可能出事呢?要出事也是對方出事。”
林豐這麼一說,秦池的心稍稍放鬆一下。
然而,不等他放鬆兩秒,又開始糾結起來。
他說:“不行,我還得打電話問問啥情況,不然,我這心裏不安啊。”
林豐靠在躺椅上,手裏擼着貓,眼睛盯着夜晚的天空。
此時的夜晚天空散發着醉人的藍意。
像是被水洗過了一樣,連一片雲彩都沒有。
看來雲彩也有罷工的時候。
秦池不信那個邪,又打了一通,電話還是無人接通。
他鬱悶的站起來,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林豐商量,“四哥究竟在幹什麼?爲啥不接電話啊?”
林豐感慨的說:“這夜晚看起來要比白天更精彩啊。難怪,人們都樂不思蜀。”
秦池一副迷茫的眼神兒看着林豐,說:“你又不是文人騷客,拽什麼詩詞歌賦?”
林豐嘴角抽了抽,腦袋忍不住嫌棄的別向一邊,嘴裏唸叨一句:“這個白癡。”
秦池理解力不好,偏偏聽力不錯。
他歪着腦袋看着林豐,說:“你罵誰呢?”
林豐心說不要再懷疑,就是你。
但這話到嘴邊卻沒有講出來。
畢竟是爲了世界和平嘛!
林豐巧妙的將話題轉移到一邊,說:“既然打不通,那肯定在辦什麼重要的事情,你就等一等,你家四爺會跟你一起回京的。”
秦池說道:“還有什麼事情比回京城還重要?”
林豐心說,還真有,只不過你這個白癡不懂罷了。
也不知道這一走什麼時候回來。
都說小別勝新婚。
是不是得在走之前,把那離開的日子給補回來?
他都明白的道理,偏偏秦池那個二百五就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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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笨蛋他又不願意承認。
林豐看着他有些頭疼。
想說什麼,最終沒有開口。
就在這時,秦池的手機響了。
他看到屏幕上顯示的號碼時,精神爲之一震。
他立即接起電話,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六姑,還沒有,我還在等四哥。”
“好的,我明白,我走的時候會給你發信息,你彆着急,我們很快就回去了,你專心處理集團內部的事情就是了,千萬不要太想我啊。”
電話才掛斷,秦池就聽到林豐嘴裏冒出來一句:“白癡。”
秦池面色一頓,擡眸看着林豐,一臉不高興的說:“你罵誰呢?”
林豐擡手指着頭頂的天空,說:“我在說剛纔頭頂飄過一塊雲彩,白色的,現在飄沒了,等你看時,遲了。”
秦池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着他,說:“白癡居然可以這樣理解?”
林面上不動聲色,其實內裏快要笑噴了。
他懷裏的貓是非常清晰的感受到了他肚子裏翻滾的笑意,正用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望着他。
林豐掐着自己的大腿說道:“可以這麼理解。”
秦池冷哼一聲,說:“我怎麼覺得你這是罵人的?”
林豐收起擼貓的手,雙手枕在腦後,擡眸看向天幕。
他說:“隨你怎麼說。”
秦池:“……..”就不能好好跟他講話?
左御之體內的洪荒之力終於釋放殆盡。
他低頭,望着早已經精疲力竭的裴瑾言,嘴裏鬆了一口氣。
這丫頭,今天的表現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不然爲何,平素裏不提孩子,偏偏在他走之前提孩子的事。
這擺明了是不想讓他走好嗎?
這麼一想,左御之心窩裏竄出一抹暖意。
望着腦門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左御之起身,準備去接水幫她擦一下。
誰知,剛起來就又被裴瑾言拉住。
她累癱了的聲音說道:“別走。”
左御之:“………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裴瑾言搖頭。
如今她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要一個屬於他們,她跟左御之的孩子。
春宵一夜值千金,所以不能浪費啊。
見她又要來,左御之身體一麻,命令式的口吻說道:“不能繼續了,我先弄點東西你吃。”
話音才落,就聽耳朵裏傳來裴瑾言的聲音,那聲音像是鋼珠子一樣一顆一顆的落在他的腦門裏,敲的他耳根疼。
“你不愛我了。”
短短五個字,卻像是一座山壓在左御之身上。
他用一種複雜到極致的語氣對她問道:“我哪裏不愛你了?”
沒想到,裴瑾言接下來的話,差點讓他跪下。
“因爲你不想跟我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