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雅被霍深霆突如其來的怒氣給嚇了一跳,面色變得蒼白起來,根本不敢多言。
可是卻又不甘心被霍深霆這麼拋下,手掌緊握,臉上寫滿了倔強。
“深霆哥,她根本就不愛你,離婚協議你也看到了。”
她深吸一口氣,看到他的面色比剛纔更加的冷沉下來,那陰鷙的眸子,就彷彿是能夠把人給吞噬一般。
她逐漸的緊張起來。
“其實大家早就知道這個東西的存在,只是都沒揭穿而已,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問老太太還有伯母。我只是不想讓你被那個女人繼續欺騙。”
葉舒和他結婚是有目的的,爲的就是讓他幫助她坐上葉氏董事長這個位置。
要不是有霍深霆背後的支持,葉舒也沒有今天。
“誰告訴你這些的?”
霍深霆面色冷峻,冷漠的看着林小雅,他那深邃的眸子高深莫測,站在她面前,語氣低沉帶着濃濃的嚴肅和不悅。
他凌厲的模樣比起工作的時候更具戾氣,林小雅深吸一口氣,暗自咬脣。
“是我自己在奶奶的病房發現的,你想把她納入族譜的時候,她就在想着和你離婚了!”
霍深霆冷沉着一張臉看着林小雅,如同鷹隼般的眸子格外的犀利。
他只是那麼看着她,就讓她忐忑不安。
“深霆哥……”
霍深霆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語氣冰冷至極。
“趁我還沒生氣,自己走。”
林小雅看着他轉身離開的背影,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穩住自己的情緒,手掌死死攥在一起,見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不滿的瞪了衆人一眼,轉身離開。
葉舒從電梯內走出來,來到房間門口,門口的安保人員立馬就恭敬的給葉舒推開門。
她走進屋內,看到面前透明窗內深藍色的水域裏面,有魚兒在游來游去,看樣子倒是閒適自在,只可惜人永遠都不能像是魚那樣自由自在。
聽到門打開的聲音,她立馬恢復以往和善的笑容,轉身看向門口的方向,只見霍深霆獨自一人從門口走進來。
她面色不慌不忙,走到沙發上坐下,倒了兩杯水,溫聲說道。
“林小姐走了?”
她的聲音不急不緩,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非於常人的鎮定。
林小雅這麼晚了都還從g市跑到北城來,霍深霆就這麼無情的把人家給趕走了,也算是從側面印證了,林小雅在霍深霆心中的地位,沒有沈詩情那般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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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雅怎麼就看不明白呢?
霍深霆走進屋內,凝着葉舒,那陰鷙的眸子內透着幾分譏笑和涼薄。
“你不希望她走?”
他的聲音冷淡,說完走在她對面的沙發上,那墨色的瞳眸忽然變得凌厲起來。
“葉舒,你膽子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大。”
竟然早早的就簽署了離婚協議,在他面前卻還能裝出百般依賴他的樣子。
葉舒聽言,怔了一下,目光平視着眼前的男人,輕抿紅脣,帶着玩笑的說道。
“要是膽子不大,怎麼能夠成爲你的妻子呢?”
她的膽子有多大,這個男人應該早就見識了。
她說完之後見他的目光帶了幾分不悅的看着她,稍微收斂了幾分臉上的微笑,柔聲說道。
“我們可以不要提之前的事情了嗎?現在這樣相處不也是挺好的嗎?”
她是真的不想在糾結,不想繼續爲了之前簽署的離婚協議和他鬧成這個樣子。
更何況當初他們結婚在一起的時候目的就沒有那麼的純粹。
他或許只是想要一個妻子,而她正好長相不錯,也符合條件。
而她需要一個靠山,正好霍深霆有能力,而她也喜歡他。
霍深霆見葉舒現在竟可以風輕雲淡的說出這些話,面色愈發的陰鷙冷沉。
他做的竟然不如她好,人人都說男人絕情的時候非常的傷人,可是女人絕情的時候,卻還一臉的理直氣壯。
霍深霆冷漠的掃了一眼葉舒,起身邁步走進臥室內。
他站起來之後,葉舒微微擡頭,看着他邁着修長的腿,身材有型,讓人心動。
她輕輕揉了揉眉頭,想到明天還要和祥瑞這邊的代表見面,還要去施工地,還是放下心裏面的糾結,不打算把思緒放在這件事情上。
她雖然這麼想,可是腦海裏面卻還是忍不住的浮現霍深霆的容顏,沉了口氣,端起桌面上的水杯一飲而盡,走進屋內。
霍深霆已經走進浴室去洗澡了,她把他扔在牀上的外套撿起來,掛在衣架上,面色溫和有度。
若是沈詩情待在霍深霆的身邊,只怕是不會這麼惹他生氣,畢竟她的情商一直都很高,也知道怎麼哄人。
她拿着他的外套,心中思緒萬千。
他的外套上還殘留這他的味道,葉舒把腦袋靠在他的外套上,心中思緒萬千。
霍深霆走出來,就看到葉舒腦袋靠在他的外套上,聽到他開門的聲音,立馬就把腦袋給擡了起來,佯裝給他整理外套。
葉舒轉身就看到霍深霆那深邃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帶着幾分意味不明的情緒。
她微微抿脣,“洗好了?”
他並沒有回答她的話,那深邃的眸子依舊落在她身上,和剛纔的凌厲比起來多了幾分複雜。
葉舒也沒感覺到任何的不適,任由他這麼看着自己,脣角帶着得體的笑容,臉上笑容淺淡,就好像是在應付客戶一般。
霍深霆冷冷的收回眼,從她的身邊走過看,面色陰晦冷沉。
葉舒暗自嚥了一口口水,這個男人果真是難以伺候。
既然他不想搭理她,那她就少說點話,這樣他應該不會那麼心煩。
她走進浴室內,打開沐浴器沖涼,水源源不斷的從頭頂淋下來,似乎才能夠讓她短暫的清爽。
她緊咬着嘴脣,一直手搭在牆面上,臉色是隱忍的難受。
剛纔在外面表現明明很好,也沒有任何的在意,可是到了只有自己一個人單獨所在的狹小的房間內,所有的難受似乎都從心底裏面涌了出來,要化成淚水流出來才甘心一般。
她剛開始還強忍着淚意,過了幾秒之後還是妥協,蹲下身子,捂着臉,把白皙的肩膀微微顫抖,無人看清她現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