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生與死
在眾人或懷疑或憂心的目光之中，余清染感受著舞台，前世今生，不能上台跳舞，一直是她心中最濃的遺憾，這是他這一輩子唯一能把握住的機會。
耳朵和顧瞳一起，兩個人就躲在遠處看著余清染，看到余清染這麽努力的跳舞的模樣，耳朵用力的拽住了顧瞳的衣服，眉眼間還帶著一絲緊張。
“媽媽真的可以嗎？”
“你媽媽是最棒的。”看著身影靈活的女孩，顧瞳想也不想便直接開口。
哪怕現在沒有再去舞團跳舞，余清染每天早上起來也會將基本功訓練一下，只要有時間他就會不斷的自我鍛煉。
雖然她闊別了這個舞台很長時間，可是從頭到尾，她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夢想，只是闊別了一段時間，對於余清染而言自然不算什麽。
一邊又一邊的訓練余清染，幾乎把這些動作記到了自己的心裡，他仍需要努力很久才能夠擁有的肌肉記憶，在她這兒，好像隻通過這幾遍就牢牢的記到了心中，余清染的每一個動作都是最最標準的。
她的平衡和每一處的節奏把握，拿捏的恰到好處，哪怕是向來苛刻的劉老師都要默默的為余清染叫個好。
張小月看見余清染在舞台上幾乎在發光的樣子，眼睛瞬間就亮了，如果余清染能夠一直保持這麽好的表現，等到了賽場上，他們也許能夠直接拿到冠軍！
比賽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那一日很快就來了，身為臨時被加進來的成員，余清染跟他們卻並不陌生，這群人對余清染的舞蹈能力也是心悅臣服的。
“加油！”
上台之前眾人紛紛開口，余清染穿著自己的衣服，帶著這支隊伍一步步的往前，張小月甚至都要在余清染身邊，往後退上兩步，她的眉眼間卻帶著一絲激動。
“請欣賞我們的表演。”
余清染對著他們行了一個十分優雅的禮，動作舉止大氣從容，舞蹈姿態更是翩翩優雅，其余人在她身邊旋轉，裙擺飛揚，幾乎將這一幕變成了一幅美妙的畫。
耳朵還從來沒有這麽正經的看過表演，尤其是，現場有一個表演人物是她的母親！
她用力的拽著顧瞳的衣服，表情十分的激動。
其他的人看著這一幕，不由得有些呆了，在舞台上的余清染，好似是一個小精靈，仿佛天生就是為了舞蹈而存在的。
每一個動作，余清染都拿捏的恰到好處，只是簡簡單單的回眸一瞥，卻不知誘惑了多少人的心。
“她的表演太棒了！”
“我真不敢相信……”
一群人都是讚歎的都是驚訝的，余清染輕輕的喘息著，她走到舞台最中央，給大家行了一禮。
刹那之間，有什麽東西從天上掉了下來，這四周忽然一片黑暗！
“怎麽回事！”
“染染！”顧瞳看著余清染的方向，自然也注意到了那掉下來的碩大琉璃燈。
這種燈如果真砸到人的身上，即便是余清染，恐怕都要被摔個三長兩短，嚴重一點兒可能會死在這兒！
耳朵的眼淚幾乎是控制不住的湧了出來，顧瞳抱著她，快速朝著舞台最中央靠攏，其他人也是如此，紛紛朝著那個方向靠近。
等到這簡單的救援做完了以後，眾人才看向這舞台中央，余清染的身上有不少玻璃碎片，看著十分的狼狽，腦袋甚至被重重的磕了一下，又鮮血滾出。
只是，最難受的應當數承接了整個燈的張小月，她把余清染牢牢的護在了身下，余清染身上的傷口並不多，大多都是迸濺的。
而張小月卻是被這盞燈牢牢的砸住了，渾身血肉模糊，那原本潔白的裙子忽然就變得鮮紅，儼然沒有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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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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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個社團的人看到這一幕，心幾乎都要涼了，最大的金主在這場表演中受到了創傷，而社長又一次遇到了意外。
不得不說，她們舞團的社長還真是多災多難，上一個在監獄之中，這一個又因為意外而身亡。
醫院很快就派救護車過來，余清染帶進了手術室裡。
顧瞳和耳朵兩個人一起在外邊等著，他們父女二人的表情是同樣的憂愁，還帶著一絲擔心。
劉老師身為舞團如今唯一能夠說得上話的人，也跟著過來了，張小月的死亡證明很快就下來了，她的身體幾乎被內轉燈砸變形了，根本就沒有救援的機會。
顧瞳的渾身冰涼，可是並沒有什麽特殊的發現。
監控攝像都被處理過了，沒有可疑之處，張小月也特意檢查過現場，如果真有意外，她當時應該就能發現的。
“顧總，您放心吧，余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劉老師看著顧瞳那般難受的表情，忍不住開口。
很快，余清染那台手術室的燈就亮了，醫生和護士走了出來將自己面上的口罩取下來，一個個的表情顯而易見地帶著些輕松。
顧瞳連忙走了過去，他的雙眼幾乎變得猩紅，那醫生看到他這般瘋狂的模樣，都被嚇了一跳，連忙開口：“您就是病人的家屬吧？病人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我們已經做了緊急搶救，能不能醒來就看命了。”
他們把余清染身上那些細碎的傷口全部都處理乾淨了，也重新包扎過了，只是余清染的情況，儼然有些失血過多，再加上是直接受到了那股子衝擊的，真正的重傷口在腦袋上，一時半會兒自然沒辦法調理好。
接下來究竟能不能活著，就只能夠看余清染自己的意志力了，如果她想活，那自然就行。
“不過，以病人目前的情況，恐怕身上會有很多處傷口留疤，最好的情況無非就是植物人，眼下也並不能受顛簸。”
醫生看到顧瞳失魂落魄的模樣，忍不住又補充了兩句實話，的確十分難聽，可是他若是不說對顧瞳而言只會更加殘忍，守著一個未知的可能就這麽活下去嗎？
聽到醫生的話，顧瞳微微抿唇又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幾個護士將余清染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轉到了重症病房。
在病房之中的余清染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不知什麽時候就要沒了。
“我能進去看看嗎？”顧瞳張了張嘴，十分難受的吐出這幾個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