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與他們斷絕關係,我不同意!”
謝天翊堅決地表明立場,試圖阻止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陳汐聽到這話,心中的不安稍微平復了一些,但隨即又燃起了鬥志:“我們去看看,她究竟想借着莫詩雨的勢力玩什麼把戲!”
說罷,陳汐與謝天翊並肩而出,江大緊跟其後。
來到門前,江大快步上前,用力推開那扇沉重的大門,伴隨着“吱嘎”的聲響,一場新的較量即將上演。
“老二,你這究竟是怎麼管教自家媳婦的?府邸之上,怎可懸掛媳婦之姓氏?速速更正,這成何體統!”
秦氏的聲音裏夾雜着不滿與責備,眉宇間皺起的紋路彷彿在訴說着她的權威不容挑戰。
陳汐心中五味雜陳,一抹苦笑不經意間爬上脣角,“敢問長輩,是否連家中每一磚一瓦的擺放也要一一過問指點?”
言畢,眼神中閃爍着無奈與諷刺。
“這可得好好檢查一番。”
秦氏邊說邊邁着略顯威嚴的步伐踏入庭院,莫詩雨緊隨其後,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精心佈置的景緻,心中不禁暗暗讚歎謝天翊挑選伴侶的眼光獨到。
殊不知,這滿園的生機與和諧,全出自陳汐一雙巧手與細膩心思。
“地上這些亂七八糟的是什麼東西?”
秦氏指着一片特意開闢出來的土地,語氣中透露出幾分嫌棄。
“那是家母栽種的草藥。”
陳汐話音剛落,小陽小晨便聞聲丟下手中的飯碗,小跑着從屋內奔出,一臉好奇。
秦氏一聽是藥,立刻退避三舍,彷彿那些草藥會帶來不祥。
“好端端的家裏種什麼藥?難道是巴望着家人病痛纏身?趕緊給我拔掉!”
秦氏的命令帶着不容置疑的口氣。
陳汐雙手環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長輩管得可真是寬泛,連這點小事也不放過嗎?”
秦氏面色一沉,如同烏雲蔽日,“陳汐,你這是什麼意思?竟敢如此與我對話?”
“哎,話已至此,若嫌棄村裏的房屋簡陋,難道還想着住進我縣城的宅邸不成?您的夢,可真是做得美極了!”
陳汐的話語中帶着幾分戲謔,卻也藏着不屈。
“你,謝天翊,你怎麼不管管你的妻子?”
秦氏手指直直指向謝天翊,聲音中帶着怒意。
“管什麼?我夫人說的句句在理!”
謝天翊嘴角含笑,顯然已學會如何以輕鬆的方式應對這種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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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天翊,你就是故意氣我!還有陳汐,你哪一點比得上莫小姐,果然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婦人。”
陳汐輕輕一笑,那笑容中有着超脫的淡然,“是啊,我與您同爲鄉下人,沒讀過多少書,見識也淺薄,但這宅子,它終究是我的。”
“你竟敢頂嘴?”
“我可沒有那個意思,我何時頂嘴了?”
陳汐故作無辜,轉頭望向謝天翊,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沒聽見,娘子剛剛說了什麼?”
謝天翊配合得天衣無縫,一臉茫然,讓秦氏氣得臉色鐵青。
“謝公子,您是不是太過溺愛陳姐姐了,連自己的親孃都不顧及?”
秦氏氣勢稍減,莫詩雨試圖挑撥謝天翊與陳汐之間的關係,利用親情的紐帶作爲武器。
然而,莫詩雨顯然低估了謝天翊的決心。
他早已與謝家劃清界限,特別是面對並不待見他的秦氏,謝天翊更是冷淡以對。
斷絕關係之後,所謂的親情早已名存實亡。
“我如何對待我的夫人,與你有何相干?你又憑什麼身份來質問我?”
“我,我……謝公子,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提醒您,陳姐姐不孝順,按律應被逐出家門,我這也是爲了她好。”
“你倒是挺會找理由的,憑什麼說是爲了我好?那你儘管去盡你的孝道吧。”
陳汐看穿了莫詩雨的心機,卻依然故作姿態。
“陳姐姐,你!”
莫詩雨一時語塞,滿臉的不可置信。
“莫小姐,我倒想問問你,”陳汐突然發問,讓莫詩雨措手不及,“你是不是記憶力不太好?忘了我曾說過沒有姐妹?還是你特別喜歡給人做妾室?”
此言一出,兩個孩子立刻自覺地站在了各自父母的身旁,形成了一道無形的防線。
“陳汐,你別胡說八道,我還沒出嫁呢!”
莫詩雨顯得有些慌亂。
“原來你還記得自己尚未婚配?那爲何一口一個姐姐叫得如此親暱?難道是你父親爲你生了個姐姐?還是我們之間有什麼不爲人知的交情?”
陳汐連珠炮似的問題讓莫詩雨啞口無言,一時之間找不到反駁的言語。
“別想轉移話題,我今天來,是爲謝公子的母親撐腰的。你作爲兒媳,不讓公婆居住家中,實屬大逆不道。”
“謝公子的雙親完全可以去縣衙狀告你,就算謝公子袒護也無濟於事。”
莫詩雨依舊喋喋不休,企圖用道德綁架來佔據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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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意思,僅憑她說是謝天翊的母親,你就信以爲真?那我是不是也應該叫你一聲娘,來,叫聲聽聽?”
陳汐投給莫詩雨一個滿不在乎的眼神,其中蘊含的輕蔑不言而喻。
“陳汐,你真是太不懂禮數了!”
莫詩雨正欲伸手教訓,卻被陳汐輕輕拍開,動作之輕柔,卻帶着不容忽視的力量。
“怎麼,我說錯了嗎?要不你親自去問他?”
陳汐挑釁般地反問道。
莫詩雨難以置信地望向謝天翊,希望從他那裏得到一絲慰藉或否認。
“莫小姐,我與她早已形同陌路,你說要爲她出頭,未免太過勉強。”
謝天翊的回答平淡如水,卻透露出一種決絕。
“謝天翊,你爲了陳汐,連親生父母都可以不顧?”
這句話直擊謝天翊內心深處的傷疤,那段因自己失明而遭受謝家冷漠與疏離的日子,至今仍是他心中難以癒合的創傷。
名爲分家,實則是在他最需要幫助時,謝家選擇遺棄了一個無助的盲人。
他雖無怨,但裂痕已成,謝家難逃其咎。
他謝天翊從未有負於謝家,莫詩雨這個外人,又豈有資格在這裏指指點點?
“莫小姐,這些似乎與你並無關聯吧?難道你日子過得太悠閒,非要插手他人家務事?”
謝天翊冷眼相視,語氣中的不悅已無需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