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別碰她

發佈時間: 2025-02-26 11:20:07
A+ A- 關燈 聽書

 第244章 別碰她

 藍歌也想按着這些大爺的要求,他們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只是沒想到他要如此羞辱她?

 她也以爲自己能承受得了,能放下所有的高姿態,陪笑陪唱,但是這個男人實在欺人太甚,她唯一那一丁點可憐的自尊,他都要徹底粉碎掉才甘心。

 門外的女孩聽到這裏,嚇得臉色青白,這是要鬧出人命了呀,腿微微一發軟,咬了咬牙關,趕緊去通知容姐去。

 這個時候,也只有容姐才能救這個新來的陪唱。

 包廂裏的氣氛冷凝成冰,大家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虞少這脾氣,向來說一不二的,又不敢勸虞少收手,萬一……萬一這個女人真死在了他們面前,可真是頭疼的事。

 他們那些人?都有誰?

 虞驍努了下冷硬的脣角,他從沒想過要把她往死路上逼,他要的只是她的屈服。

 她的手背上淺青色經脈迸出,酒瓶裏面的紅酒沿着她皓白的手腕流下來,宛如要流成一條血河。

 什麼樣的場面,他沒見過,也曾有幾個女人愛他愛到死去活來,要鬧死腦活的,後來不也都沒死成麼?

 女人向來都是這麼愛大題小做,他就不信,她當真連命都不要了。

 俊朗的眉目不着痕跡地扯了下,隨即,又沒正經地樣子聳聳肩說,“不就是不親你麼?不親就不親唄,你犯得着鬧自殺麼?你鬧自殺就鬧自殺唄,還要浪費我這上好的紅酒?”

 他倒是絲毫沒有憐惜藍歌,只是失落地望了望地上一灘紅色液體,搖了搖頭,十分可惜的樣子。

 藍歌微微晃神地聽着他這些話,好像就沒把她架在脖子上的酒瓶子當回事。

 這個男人究竟是冷血的還是太過鎮定?

 藍歌嘴脣乾幹動了下,想說,放我走,這陪唱她不幹了。

 誰知對面的男人眼皮一擡,抽身而起,冷而張狂地望着她,一字一句道,“藍歌,你當真以爲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難道我虞驍還真非得上你不可麼?給我滾出去,立刻!”

 聽得他這麼說,藍歌這才放下心來。

 還好,還好,她這樣剛烈的個性,總算讓這個男人厭惡透頂了。

 工作還可以再找,命可就一條。

 手一鬆,便扔掉了手上那個殘破的酒瓶子,轉身就要往門口走,誰料身後一陣冷風擦過,一隻手飛快擒住了她細瘦的肩胛骨。

 她震驚地回頭,撞上男人一張帶着狠厲的小麥色的臉孔。

 “藍歌,你還真以爲我會這麼輕易放過你?我這裏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麼?還敢威脅我,難道我虞驍是嚇大的麼?”

 “他媽的,我還真不信治不了你,藍歌?”

 狠厲地低碎一聲,就像拎小雞一樣地拎起她,毫不憐惜地朝沙發上用力扔過去。

 重重摔在沙發上,藍歌的後腦勺撞在沙發扶手上的硬處,撞得她腦袋裏嗡嗡響。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她真的沒想到這個明明開口叫她滾出去的男人,竟然會無恥地出爾反爾?

 她始終是太輕信人了,尤其是這個花花大少。

 但是,已然悔也晚矣。

 眼睛在冒着金星,她吃力地睜開,模模糊糊看到男人的身影如才狼虎豹一樣朝自己撲過來,隱隱約約還聽到了這隻獸咬牙切齒的聲音。

 “本少還真從來沒試過用強的滋味,今個兒,我就爲你破一次例。”

 用強?

 她也不知道被強究竟是什麼滋味呢?

 只在影片裏看過,女人在被強時,總是要上演三步曲的,一大哭大喊,二掙扎廝打,三喊救命,可是最後還是被強了……

 她渾身骨頭被摔得生疼,頭痛欲裂,實在是沒什麼力氣起來跟他大鬧,只是睜大了一雙通紅卻如死灰一般的眸子,默默地,無聲地看着這個試圖對她施暴的男人,像是在無聲的控訴。

 其他一干人等是知道虞少這場野戰非打不可了,又不能離開,都只是不動聲色地背過身去,硬着頭皮聆聽接下來嗯嗯啊啊哼哼哈哈的美妙聖音了。

 仍然只有角落裏的那個男人,始終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冷眼觀看着一切在按部就班地繼續發生着,好像看女人被強也就像是賞風花雪月那般簡單。

 “嗙,嗙,嗙……”

 門外傳來了敲門急切的敲門聲。

 “虞少,請您開下門,如果藍小姐唱得不好,我們還可以爲您換人,您千萬別因爲個小小陪唱的,污了您尊貴的身份。”

 容嫣在門口焦急地拍着門,手掌撞擊在堅硬的門板上也不覺疼。

 本以爲藍歌能伺候好這些爺,最後沒想到會發生這

 樣的事。

 她也是個被丈夫拋棄的女人,對這個跟她有相似命運的藍歌是有着說不出的心疼的,自然不希望她出事,更何況還是田澄介紹過來的,到時候在田澄那裏也不好交代了。

 媽的,虞驍正在興頭上,聽到外面的嚷嚷聲,他心裏暗暗罵了句他媽的,敢來擾他辦正事。

 “門外的狗再敢亂叫,明個兒本少叫你們統統滾蛋。”

 一旁的超短裙女孩急得要跳腳,“怎麼辦?怎麼辦?依着虞少的個性,會把藍小姐弄死在裏面的。”

 “藍歌是田澄介紹來的,我不能讓她出事!”

 聽到“藍歌”這三個字時,正要跨進隔壁二號包廂的腳步猛地頓了下。

 容嫣一咬牙,豁出去了一般,就算是要得罪上帝,就算是飯碗不保,她也沒辦法見死不救。

 雙手握上門把,用力擰開,就看見了藍歌被虞驍死死壓在了身底下,而男人的手大肆在藍歌身上胡作非爲,撕開她微寬的毛衣領,直撕到肩下。

 他一直想要瞧清楚她雪峯上那些坑坑窪窪的疤痕究竟是怎樣造成的?

 然而,這一瞧,卻讓動作粗劣,獸慾膨脹的虞少登時泄了火。

 “怎麼會這樣?”

 虞驍喃喃自語,目光糾錯地擡頭看向藍歌的臉,只瞧見了她一張慘白的臉上,唯獨一雙佈滿了血絲的空洞洞的眸子分外鮮明,鮮明得可以刺痛他的眸。

 男人的手募得一抖,差點從她身上摔下來。

 即便閉上眼,他也沒辦法把剛剛看到的一幕從腦海裏抹去,那哪裏是年輕女人的椒汝?

 那上面爬滿了一道道猙獰的疤痕,有舊的深疤,有新的淺粉疤痕,口子或長或短,最可怕的除了長條形狀的疤,還有一個個褐色小圓疤。

 一瞧便知,這是有人用香菸燙上去所造成的。

 他小時候曾不小心被開水燙到過,小拇指上起了很大一個泡,疼了很多天才消下去,而她一個女人,怎麼忍受得住這樣非人的殘酷的折磨?

 她到底在監獄裏是怎麼熬過來的?

 突然的,他心眼一痛,很想伸手抱一抱她,單純地,沒有思疑地想好好抱一抱她。

 於是,肢體的反應總比思維來得快,他的臂膀已經不由自主地緩緩朝她伸出去。

 忽然,門口男人面無表情地沉聲冷吼,“別碰她!”

 那冷吼聲如晴天炸開的驚雷,悶悶的,卻氣勢十足,懾得大家皆渾身一顫。

 那人是誰?

 大家朝門口望去。

 虞驍真是怒了,想爆吼一句——我去年買了個表啊啊啊,玩一個女人而已,哪裏來這麼多程咬金從半路殺出來?

 似有熟悉的聲音傳入藍歌的耳裏,拉回了她遊離的神智,她緩緩扭過頭,循聲看去。

 在這一室的混亂淫靡裏,門口佇立的男人,玉樹芝蘭的身形,分明矜貴清雅。

 而此刻,在藍歌眼裏,他就如一束北極光,極烈極強,似能驅走一切陰暗,那束光正如她十七歲那年見到的一樣,深深地吸引着她,讓她空洞洞的眸子找到一個焦距。

 她的脣角輕輕上揚,凝滯,又降下,眼圈裏隱隱察覺到溼意,只好強笑了下,用力將眸子裏的溼熱泯去。

 這樣的尷尬和難堪,被這個男人親眼目睹,只怕事後又要拿來取笑她了。

 她的手指動了一動,無力地移到自己胸前,想要拉下殘破的衣服,好遮掩這樣的狼狽。

 容嫣是跑着進來的,要把虞驍從藍歌身上拽下來,只是這個男人眯着狹長的眸,冷瞥了她一眼,便悠悠然從藍歌身上下了來,衣着的邊角不起一絲的褶皺,衣冠端整,那樣子跟那個騎在藍歌身上的禽獸真是判若兩人。

 容嫣憂心地低頭望向藍歌,藍歌白膩的指尖正捏着文胸的邊緣輕輕顫抖着撥拉下來。

 女人那玉山上那道道受過凌虐的痕跡,不堪入目,卻無一不被她盡收眼底。

 一時間啞然失色,卻不知道究竟該不該說一句安慰她的話?

 或許,這個時候任何一句安慰,都會變成刺傷她傷口的利刃。

 終是抿了抿脣,容嫣沒有說一句話,眼底卻已溼透。

 是誰這麼變態,在她身上造成了這樣的傷痕?

 這些傷痕一看就知道是新傷加舊傷,要靠常年積累的,想起報紙上關於藍歌的報道,她曾入獄過,是啊,監獄那種弱肉強食的地方,像藍歌這樣的弱女子進去了,肯定是要受欺負的。

 席雲崢修長的雙腿往前一邁,徐步而入,渾厚氣勢灼灼逼仄人心。

 他一雙幽黑如不見底的寒潭的眸子冷冷掃了衆人一眼,“誰還敢再回頭看的,我定要了他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