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輩子是不婚不育主義,這輩子是因爲穿過來就有了安安寧寧,所以打破了自己不育的決定,但是她沒想過會結婚。
寧江心中的不安全感,她有注意到,或者說她一直都放在心上。
但是這兩年寧江表現的太正常了,如果不是這一次,她真的會被瞞過去。
“戀愛呢?”
“我只能說現在的我沒有任何想要戀愛的想法。以後,我不清楚。”
王玘說的坦然,不婚她可以保證,因爲她本身就排斥婚姻。
但是戀愛她保證不了。
寧江嘴角勾起,他道:“媽,我不是不想讓你談戀愛。”
只要他不加入自己的家庭。
“但是他要一心一意心裏只有你,要對你好,要比我和安安寧寧還要愛你,要……”
“打住!”王玘及時制止。“你是不是給我扯遠了!”
“媽。”寧江小聲道。
“這是第幾次了。”
“第三次。”
“還有下一次嗎?”
“沒有。”
“下一次,我希望你的心事是說給我聽。”王玘看着機場上來來往往的人,繼續道:“沒有誰在我的心中比你和安安寧寧重要。”
“寧江,你一直有心事憋在心裏媽媽會擔心,別讓媽媽有後顧之憂好嗎?”
“對不起。”寧江內疚。
“重說一遍。”
“我知道了,我什麼事都和你說。”寧江知道,媽媽不喜歡自己對她說對不起三個字。
“這是最後一次嗎?”
“是。”
“我再信你一次。”
王玘看着一直等在機場外的李坤,對寧江道:“但是這一次你鑽牛角尖我很生氣,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在帝都待着,你別以爲我剛剛說的拿板子抽你是開玩笑的,等我回去我非要打你幾下下長長記性!”
寧江嘴角勾起,“好,我等你回家。”
他已經開始期待媽媽回家了,他會好好向媽媽認錯。
“嗯,我該走了,媽媽愛你。”
王玘從不遮掩自己對寧江和安安寧寧的愛意,就像自己從小希望擁有的爸爸媽媽,能時時刻刻說愛自己一樣。
“我也是。”寧江的心漸漸恢復平靜,“注意安全,我和安安寧寧等你回來。”
“放心,拜拜。”
王玘掛斷電話之後,拿過旁邊田歌手裏的包,向機場外的李坤走去。
坐上車後,李坤將一沓資料遞給王玘。
“崔安已經出發去了克欽,估計晚上就到。礦場現在還在約隆那幫人的手裏。崔安先去,就是去和約隆談判的。”
王玘翻看着資料,道:“約隆就是那個內鬼?”
“不是,約隆是克欽當地人,也是礦場比較大的一個工頭。他這次之所以抗議,是因爲這批玉石籽料被搶,希王珠寶這邊的負責人要求他們日夜不休、輪班繼續開採,先把國內的口子補上。”
王玘聽後嘴角緊抿,眉頭微蹙,“這邊的負責人叫什麼?”
“趙雷,41歲,97年年底崔安買下這邊的玉石礦場之後,他被調到這邊,之後就一直負責克欽礦場和國內毛料的運輸。”
“背景怎麼樣?”
“清白。”
“最近呢?”
王玘合上手中的資料。
李坤看向王玘,“還沒查。”
“去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公司的規定是項目出了紕漏之後,不管真假,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告訴自己的上級,他這次卻拖延了一個多小時才告訴崔安。”
一個小時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再就是,這一次的押送,他爲什麼沒有跟着去,爲什麼毛料被搶了,他第一個反應不是去尋找毛料失蹤的有關下落和線索,而是要求工人繼續開採。”
“如果只是臨時要求加班加點,工廠裏的工人意見會這麼大嗎?還是說……”王玘看着李坤道:“他們平常就一直被要求加班加點,而這一次只是積怨太久爆發了。”
“打電話,讓……”
“砰!”
車子猛地停下,王玘晃了兩下擡頭的瞬間,看見一個男人死在了他們的車窗前,血在車窗上流淌。
下一秒,王玘的身體就被李坤按在座椅下面,尖叫聲,木倉聲在耳邊不斷地響起。
“王總沒事兒。”李坤看着車前被拖走的屍體,對被自己護在身下的王玘說道。
車窗被敲響,李坤悄悄的將自己手中的木倉貼着車門放,他打開車窗,拿出自己的護照,用老撾語熟練的和外面的人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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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車子重新開動,李坤將王玘扶了起來。
王玘手中的資料被她攥皺,她慢慢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平復自己緊張的心情。
對於剛纔發生的事情王玘一點防備都沒有。
這纔剛來萬象,就給了她這麼一個驚嚇,讓她不禁對接下來的行程多了一分擔心,或者說,也多了幾分防備。
“剛剛是在抓捕叛軍,有幾個人不小心竄到了這邊,平常的時候萬象還是很安全的。”
王玘點了點頭,萬象要是作爲首都失去秩序,沒有安全可言,那隻能說明這個國家都處於動亂當中。
“你會老撾語。”
李坤點頭,“以前出任務的時候在金邊待過一年多,泰語,老撾語都會點。”
王玘笑着調節一下車中的氣氛說道:“待會兒回到酒店教我幾句常用的。”
“好。”
“我剛剛說到哪兒來着。”
王玘想起來繼續道:“打電話給克欽那邊,讓人盯住趙雷,要是有什麼異常的地方讓他們及時彙報。”
“好。”
就像李坤說的,剛纔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接下來一路上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街上的人也正常的過着自己的生活,看他們知足常樂的模樣,不像是久處於戰爭當中。
王玘到酒店的時候林陽帶着自己身邊的人已經到了。
“我剛剛聽說濮水街那邊發生了一點小意外,你沒事兒吧?”
王玘笑着搖搖頭,這纔剛開始,也許她應該好好練一下自己的膽量。
“這次謝謝你過來幫我。”
“Fannie,你說這句話就客套了,我們可是最好的夥伴。”說着,林陽繼續道:“而且這一次來也不全是因爲你。”
“諾泰·西里詹亞,也就是泰蘭德最大的玉石商,他最近在金邊有一場大型的玉石展覽酒會,我們家雖然沒落了,但我姐姐是諾泰二兒子的妻子,所以也收到了邀請。”
“我知道他,他差不多壟斷了這邊的玉石礦場。”這個人之前崔安給她科普過。
“對,他和這邊最大勢力首領尼魯是拜把子兄弟,他小兒子更是在十歲的時候,直接被送到了尼魯的身邊,成爲他背景最大的乾兒子。”
王玘聽着這些複雜的關係微微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
“Fannie,這次你要做好虧本的準備。因爲,你的籽料很有可能就是被尼魯的人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