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之前就見過蔣茹,是在她養傷的時候。
那個時候蔣茹也是一副直接把她當成了兒媳婦的模樣來對待。
她已經見識過蔣茹的熱情了,但是這次跟上次不一樣。
跟上次的拘束比起來,她這次反而能跟呦呦抱在一起好好的看一下薄司宴的笑話。
看來這個‘婆婆’倒是不難相處,薄家也沒有她想的那麼糟糕嘛。
難得看到薄司宴吃癟還不敢反駁的模樣,她恨不得能拿手機錄下來才行。
“你爸年輕的時候就光幹糊塗事,我本來以爲你們幾個能好點,可誰知道,一個比一個不讓我省心!”
蔣茹罵了半天也罵累了,喝了口水之後,這才想起來旁邊的鐘意。
幾乎是瞬間就變了張臉,剛剛還對着薄司宴血盆大口恨不得能一口吃了他算了,對着鐘意的時候笑的親切又拉近距離,跟對親女兒似的。
“鐘意啊,這事是薄司宴做的不對,他不幹人事腦子進水了是常事,你別跟他一般計較。”詆譭自己兒子這事,蔣茹可是一把好手。
“兒媳你可別計較,你之後就管好呦呦就行,他有什麼錯處你儘管跟我說,千萬別客氣,看我怎麼教訓他!男人就是用來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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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司宴在旁邊聽着,想反駁,但是又被蔣茹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行吧,反正今天剛剛拿到結婚證,他就男人一點,不跟他們計較。
蔣茹把旁邊傭人手中的財產書遞給鐘意,“這個算是我的一點心意,也是爲了彌補你一個人生下呦呦的愧疚,這些都是你該拿的。”
鐘意看了一眼,裏面是蔣茹旗下的一些資產,居然一次性給了她10%的股份!
要知道,蔣茹當年在江湖上打拼的時候,南陽一大半的資產都有她的入股。
雖然才10%的股份,可是她到底是一個外人啊,居然這麼大手筆,就不怕她捲款跑路了?
“阿姨這不行,這太貴重了……”
“叫什麼阿姨,這些還不夠你改口的嗎?”蔣茹瞥了鐘意一眼,拍了拍她的手,越看鐘意越舒服:“呦呦可是薄家的無價之寶,這些是你應得的。”
“而且我相信老三的眼光,他既然認準了你,你身上肯定有她喜歡的點。我們這些當家長的也不會多管這些,能做的就是在財產上支持你們了。”
蔣茹的一番話聽的鐘意有些熱淚盈眶的感覺。
她過慣了刀口上舔血的感覺,即便是並肩作戰的同伴,也有可能第二天杳無音訊。
所以這些年她一直故意讓自己鐵石心腸起來,不去過多關心周圍人的動態。
但是她沒想到,內心會被蔣茹輕而易舉的幾句話破了防。
可以看出來蔣茹說這話的時候是真心的,她是真心的把她當家人,即便他們才見過兩面。
“阿姨,不,媽!”這一聲媽,鐘意喊的心甘情願,且十分響亮。
在這樣一個開放明朗的家庭中成長,想必呦呦也會成長爲一個很優秀的千金的。
鐘意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後面鐘意也放鬆了下來,仗着有蔣茹撐腰,她陰陽怪氣的看着薄司宴:“薄三爺可真是薄情啊,這些年對我不聞不問的,要不是我拼死生下了呦呦,這輩子只怕就沒辦法再見到薄三爺了。”
演戲這種事,鐘意向來是拿捏的準準的。
蔣茹看的直樂,也十分配合的又把薄司宴給罵了一頓:“要不是看在呦呦的份上,人家才不會給你結婚,這是你祖墳冒青煙了才會找到這麼好的媳婦!你要是敢欺負人家,你看我怎麼揍你!”
氣的薄司宴太陽穴突突的跳。
他總算是知道呦呦時不時冒出來的一些小叛逆是哪裏來的了,合着全是鐘意的基因!
等蔣茹終於走了之後,薄司宴也算忍到頭了。
他直接拿捏住鐘意的雙手把她逼到角落中,低頭看着她:“演夠了嗎?”
他頭低下來,在鐘意頭頂灑下一片陰影,帶着一些輕微的逼仄感,但狹小的空間卻讓二人的溫度在不斷攀升着。
鐘意也不怕他,擡頭繼續挑釁着:“這怎麼能是挑釁?這可都是我的肺腑之言,我可是愛慕薄三爺許久了,如今終於可以嫁入薄家,我死而無憾了。”
這個女人,真是戲精,到現在了還在演!
薄司宴清楚她在說謊,卻還是忍不住嘴角上揚。
“是嗎?既然如此,那我就圓你這個夢。”
他挑起鐘意的下巴,猝不及防的吻了上去。
當二人脣瓣相接的那一刻,鐘意瞪大了眼,沒想到薄司宴居然如此敢!
他們之前可從來沒有過親密接觸,他今天居然敢親她?
一吻作罷之後,鐘意的大腦都處於失戀狀態。
呦呦吃着東西拐過來剛好看到這一幕,立刻急了:“爸爸,你耍流氓,你欺負媽媽!我要去告訴奶奶!!”
這剛剛進門就把媽媽按在牆上欺負,之後可還了得!
都說有了結婚證之後男人就變壞,這事果然是真的!
薄司宴直接把呦呦打橫抱起帶進了房間裏面,對着她晃了晃結婚證,笑的腹黑極了:“我們現在可是合法的,你去告訴你奶奶,她還巴不得我再多耍點流氓,好讓她抱個孫子。”
抱孫子?
呦呦的小腦袋瓜十分好使,一下子就聽懂了這話,連忙抄起自己的小枕頭小被子就往外跑。
“你幹嘛去?”鐘意終於反應過來,還以爲女兒怎麼了。
“我,我給爸爸媽媽騰地方,我也要小弟弟!呦呦今天要一個人去兒童房睡啦!”關門之前,呦呦對着薄司宴擠眉弄眼的:“爸爸加油奧!我也想要個弟弟!”這樣司墨哥哥也就能有男娃娃陪着玩啦。
聞言,鐘意立刻扭頭盯着薄司宴:“你對崽子說了什麼?!”
薄司宴乾脆破罐子破摔的聳了聳肩:“誰知道她怎麼聽懂了。”估計就是老四那個傢伙教的!
“你現在如果出去的話,崽子反而會以爲咱們兩個感情不和,你也不想讓我媽來嘮叨咱倆吧。”他拍了拍大牀,“今晚只怕要委屈你在這睡一覺了,放心吧我還沒流氓到那個地步。”
雖然牀上有兩牀被子,可鐘意盯着薄司宴的眼神沒有一點信任:“謝謝,我睡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