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又幾日過去了,裕時卿也必須在朝廷之內培養一些自己的幫手,提攜了不少的人,大多都是擁護自己的。
江曉才毅然也是如此。
裕時卿先前就找了不少關於白家當年的事情。
這日,終於可以洗涮罪名了。
白馥郁帶着證明上了大殿,臉上無絲毫的畏懼之色,一字一句,吐露出了真相與當年的事實。
裕時卿也說出了白櫻是白家女兒的事情,果然是引起了朝臣的轟動。
只不過,現在真相擺在他們面前,也不好多說什麼。
如今,當年的事情被挖了出來,證人與證明皆有,爲白家洗涮冤屈的事情就這麼告了一段落。
裕時卿將當年的白家舊宅子賜給了白馥郁。
封后的事情也過去了不少的時間,朝中大臣安分了幾天卻又開始不安分起來了。
“陛下,如今白……皇后娘娘昏迷不醒,填充後宮刻不容緩啊!”
“是啊,陛下,臣附議!”
不少人站了出來,紛紛推薦起了自己家的女兒,意欲很是明顯。
皇后之位得不到,還有其他的位置。
就不是皇后,得到了陛下的寵愛,那可就什麼都得到了。
他們是這麼想的,裕時卿的心中也如同明鏡一般。
他視若無睹,每天一下朝,除了書房就是白櫻的身邊。
日夜作陪,與她說話,就算是得不到迴應。
裕時卿的一片癡情,也讓各位大臣止住了將女兒送進宮中的想法。
暫且不說會被裕時卿冷落,能不能見得到他還是個問題。
就這樣,這件事就這麼擱淺了下來,雖然期間還是有人提出這件事情來,可依舊是無果而終。
不知不覺,三個月一下子就過去了,白櫻身上的傷口也基本上好了,在裕時卿的照看之下,疤痕也是基本上沒有。
就連她腦袋上那個被撞擊的疙瘩也不見蹤跡,可依舊還是沒有醒來的痕跡。
江曉才、江嬤嬤、白馥郁以及蘇澤州不知道來看她多少次了,無論是怎麼呼喚,她嘴角都像是掛着一層淡淡的笑意。
多少次門裏徘徊着她甦醒時的模樣。
最終還是空歡喜一場。
這天,裕時的剛下了朝,今天朝堂之內又提到了廢后的事情。
他一如既往的將事情給壓了下去。
可是,任它這麼發酵屬實是不利。
“你說,我是不是要廢了你啊,那些大臣家的女兒,個個長得確實還不錯。”
裕時卿苦苦笑了兩聲。
他一直想看看白櫻吃醋的模樣,現在倒是一個機會,只不過……
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反應。
裕時卿神色黯淡了下去,默默的擦拭起了白櫻的手指不發一語。
白櫻感覺這一覺,屬實睡得挺長的。
感覺耳邊都是裕時卿在講話,迷迷糊糊的,有些聽不清楚,只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廢后’這個字眼,以及“大臣的女兒很好看”。
她的眼皮很重,有些擡不起來。
可是她燃起的怒火卻不允許她這麼做。
現在的她應該爬起來,好好的罵他一頓,爲什麼這麼沒良心。
“你……”
裕時卿也沒了動靜,呆滯了一秒,就看到白櫻的手指攥緊了他,嘴裏發出了一聲嘶啞的聲音。
白櫻眯開了一些縫隙,卻又覺得太過於刺眼,又閉了起來。
只一瞬間,忽然感覺眼前黑了下去。
她這才恍然睜開了雙眼。
是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幫着她遮住了刺眼的光線。
裕時卿呼吸有些粗重,暗沉着聲音開了口,“白櫻?”
白櫻有些沒反應過來,卻還是轉頭看着他。
一身紫竹白衣,翩翩少年的視感依舊很濃重,只不過眼底的震驚,讓她有些意外。
而且,她這嗓子怎麼變成這樣了?
居然有些不樂意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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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了點頭,附上了裕時卿的臉,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他瘦了不少,不止一點點。
裕時卿猛地將她扯進了懷裏,動作算不上溫柔,卻還是很細心的護住了她,但也生怕她會逃跑一般。
裕時卿將腦袋藏進了白櫻的鎖骨處,動了兩下。
白櫻有些嫌癢,卻不想推開他。
忽然,像是想到了剛才的那句話,白櫻猛地將頭撇開了,裝作不認識他。
“這位……咳公子,你是誰啊?”原本聲音有些啞,輕咳了一聲,還算是好多了。
裕時卿像是一眼就看出了是她在搞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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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起了脣角,“不認識我?”
白櫻點了點頭,裝作害怕的後退了一些,“這是哪啊,你又是誰?”
裕時卿將笑意藏了起來,認真的回答她的每一個問題,“這裏是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土匪,而你,已經落入我的手裏了。”
他輕輕的將白櫻扯了過來,一張脣狠狠的壓力了下去。
白櫻本來還打算說什麼卻被他這個行爲硬生生的給憋成了‘唔’。
呼吸有些困難,身邊環繞着屬於他的清冷氣息,這個吻,比以往更加狂熱了一些。
白櫻只能順着他,一雙手小心翼翼的搭在他的身上,有些緊張的攥緊了他的衣服。
很快,裕時卿鬆開了她,抵在她的額頭上,問道,“這下記得我是誰了嗎?”
呼吸有些粗重,溫熱的氣息噴灑到她的臉上,瞬間臉色爆紅一片。
她不敢看裕時卿的臉,卻也知道他已經發現了自己在裝糊塗。
不對,忽然又想起了那件事。
白櫻推開了裕時卿,“不是說要廢后?不是說大臣家的女兒更好看?那你去找她們吧。”
她有些傲嬌的冷哼了一聲,重新將被子打理好,蓋在了身上。
裕時卿笑了笑,故作神祕的問道,“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白櫻聽不出來這話是什麼味道,吸了吸鼻子。
明明什麼都沒有。
“你倒是說說看什麼味道?!”
裕時卿淡然的坐到了她的身邊,又拉進了一些距離,“嗯。”
“一股很濃重的……醋味。”
白櫻蹙了蹙眉,像是在反應他說的這句話,她猛地睜大了雙眼,“我才沒有吃醋!絕對沒有!”
裕時卿淡淡的點了點頭,“好,沒有。”
他也順着她得意思,不說什麼。
——
只從白櫻醒來之後,衆大臣的心思也就歇了下去,再也不提充實後宮的事情。
因爲他們知道,裕時卿一心撲在了白櫻的身上。
而且,提得越多,裕時卿對他們也就越反感,屆時萬一惹來殺身之禍可就得不償失了。
直至多年過去,後宮除了白櫻一人外,再無佳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