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喜歡,你嫉妒也沒用。”李芸娘捂着肚子,狠狠瞪了葛香香一眼,這才朝着收拾碗筷的鬍鬚男子催促道:“快點帶路。”
“姑娘,這邊,這邊。”鬍鬚男子領着李芸娘往甲板下走。
“你們這船也太小了,上個茅房都不方便。”李芸娘一邊嫉妒的嘀咕着,一邊偷偷打量着拿碗筷的鬍鬚男子,道:“你們都離遠點。”
李芸娘看着茅房旁邊不少人,直接開口趕人。
“誰還會偷看你上茅房不成?”葛香香一臉嫌棄的說着,擺手讓人退開了一些。
甲板下,李芸娘進了茅房,捏着鼻子,嫌棄的很,她悄悄的朝着外頭看去,就見鬍鬚男子拿着廁紙來了,道:“姑娘,這邊有廁紙。”
李芸娘眼眸一動,打開茅房門看了一眼,迅速的接過,看了一眼守在艙門口的葛香香,拿着廁紙就進茅房了。
李芸娘打開廁紙,看到廁紙上,有水印的地方,清清楚楚的寫了一個‘楚’字。
楚叔叔!
李芸娘激動了,她就說,剛剛見着那鬍鬚男子的時候,那麼眼熟,該怎麼傳消息回去呢?
沒想到,都說楚叔叔死在了涼州的戰場上,卻在去桑國的地方,見到了楚叔叔。
李芸娘想在廁紙上寫字,但,寫不了,一直到外頭傳來葛香香的聲音,李芸娘才出來,將廁紙往楚叔叔的身上一丟,嫌棄的說:“什麼桑國,這廁紙硬的跟石頭一樣,還不如我們大石村好呢!”
話落,李芸娘看了一眼鬍鬚男子,如果不是不能說話,只怕李芸娘有一的籮筐的話想說。
回到船艙裏,李芸娘將人趕走,連忙湊到了二皇子的面前道:“二哥,我看到楚雲霄的爹了。”
“他爹不是死了?”二皇子在知道李芸娘是瑤光公主的時候,那就將李芸娘查了一個底朝天。
她被李正德夫妻嬌寵着長大,十六歲嫁給了程書,次年生下程子期,二十三歲和離,改嫁楚雲霄。
楚雲霄父親在涼州戰死,家裏還有一個寡母,兩個弟弟,兩個弟弟如今在百川書院上學。
“他爹沒有死,而是……成了桑國的船員?”二皇子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問:“你確定他是楚雲霄的爹?”
“確定。”李芸娘肯定的說着,道:“剛剛他給我的廁紙上寫了一個‘楚’字,我提到大石村的時候,他的神色也不對,我們現在該怎麼聯繫呢?”
“等。”二皇子垂眸思索着,問:“芸娘,你覺得他爹可信嗎?”
“應該可信。”李芸娘不確定的說着,道:“不過,他死了這麼多年了,桑國話說的比我們的話還利索……”
“可,要是不可信,他認出我了,聯繫我做什麼??”李芸娘更傾向於楚雲霄的爹是可信的。
“若是,他主動接近你,得到你的信任呢?”二皇子說着,不是他不願意相信楚雲霄的爹,而是他爹死了近七八年了,七八年的時間太長了。
“我有什麼可騙的??”李芸娘反問,看着二皇子道:“他們都覺得我是你養的小女人,難道還想說服我,讓我從你嘴裏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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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想讓我套出齊家軍到底有多少兵力,戰力幾何?”二皇子垂眸思索着。
……
“松本,你一個船長,怎麼突然去收拾碗筷了?”葛香香狐疑的盯着鬍鬚男子。
“葛姑娘,收碗筷的小石頭病了,我這才過去的。”松本沉着臉道:“田大人已經跟我說了,要好好照顧着,萬一出了岔子,田大人怪罪下來,我得罪不起。”
“最好是這樣。”葛香香盯着松本看了半天,聽着松本的桑島話,這才放心了下來。
夜漸深。
或許是知道楚雲霄爹爹楚南的消息,李芸娘根本睡不着,等了一個晚上,也沒等到楚南來,李芸娘有些焦急,問:“二哥,會不會,他找不到我們?”
“不會。”二皇子篤定的說着,道:“我們馬上就要下船了,走,做一頓魚吃,昨天你做的魚,我還沒吃夠。”
二皇子領着李芸娘就準備去甲板下方做魚了,誰知道,田本里根本不同意,道:“二皇子,再有幾個時辰就能下船了。”
“難道要本殿下餓着這幾個時辰?”二皇子睨了他一眼:“你們跟着西寧國合作,應該沒佔得什麼便宜吧?但如今你跟着我們東興國合作就不一樣了!”
“我們東興國地大物博,糧食今年也是大豐收了,你們桑國要是想買糧食,管夠。”二皇子大氣的說着。
“還有布匹,我們東興國的布可比西寧國的好太多了,價格又便宜……”
李芸娘在一旁聽着二皇子的話,突然就想起了縣裏賣布的店小二,那可是將自家的布誇上了天天了,她垂着眸子,緊緊抿着脣,不然的話,生怕她笑出來。
此時的二皇子,就像是賣大餅的,好不好的,先讓桑國人期待了再說。
“二皇子說的對,如今我們抓了二皇子……”田本里的話還沒說完,二皇子道:“不,是本皇子出使桑國,增進兩國的友好合作!”
“田大人,只要兩國達成合作,往後,你們桑國不缺糧食,不缺布,多好。”二皇子游說着。
田本里眼眸微閃,道:“二皇子,我們桑國當真可以買糧食,管夠?”
“當然。”二皇子肯定的說着。
李芸娘都不知情呢,二皇子和田本里兩個人說的格外的高興,很快,就見着鬍鬚男子,楚南來領着他們去下面做魚了。
“你,幫芸娘洗魚切魚,這種髒活累活,怎麼能讓芸娘做呢?”二皇子似隨手指着楚南道:“若是傷了芸孃的手,小心你的命!”
“是是是。”楚南應聲,一旁的田本里也叮囑着,他們就站在甲板上聊天,楚南按着李芸娘說的,開始處理魚了。
葛香香本來也想守着,看看是怎麼做的,誰知道,廚子不知道怎麼回事,肚子不舒服,一直蹲茅房呢。
葛香香想去守,被二皇子以製毒的事情喊了過來,葛香香沒好氣的說:“田大哥,幫他製毒,你真不怕他害了我們?”
“姓葛的,你有腦子被驢踢了吧?”二皇子冷眼掃了葛香香一眼,看向田本里道:“田大人,如果你也是這個態度,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