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姐。”
他喊住要轉身離開的紀棠。
打開後備箱,裏面全是剛纔徐瑾屹車上的那些禮盒。
“這裏有您的東西。”
紀棠狐疑轉過身。
她打量着面前這個陌生的男人,“我的東西?我最近沒買東西。”
助理咳了聲,指着後備箱,“是有人送您的東西。”
紀棠走過來,看着那成山的各種包裝盒。
助理很有眼色的趕緊解釋:
“裏面是各種大牌的口紅、護膚品、還有限量款包包,最裏面那一堆禮盒,是各種款式的禮服,哦對了,還有這些。”
他搬出其中幾個精緻包裝的古字名畫,“這些是字畫,收藏價值都很高。”
紀棠愣住,覺得今天的腦容量真的不夠用。
她指着這一車的東西,問:“這都是誰讓送的。”
助理回道:“是徐瑾屹徐先生。”
紀棠:“……”
“拉回去,我不要。”
助理一臉爲難:“先生特意交代了,這些東西,必須交給紀小姐,不能帶回去。”
***
華庭公館這邊。
下班後,蘇宛辭被陸嶼神神祕祕的從華南醫院帶回來,剛走到大廳門口,就被陸嶼扯下的領帶蒙上了眼睛。
所有的光亮霎時消失,蘇宛辭頓時停住了步伐。
“你又玩什麼?”
男人在她腦後打了個結,免得領帶自己掉下來。
“有個驚喜。”
他聲音帶笑。
“寶貝兒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蘇宛辭脣角揚起一抹笑意,她自然知道今天是情人節,但嘴上卻說着:
“不記得,總不是你生日。”
聞言,陸嶼繞到她面前,捏了捏她的鼻尖,眼底滿是寵溺:“真夠沒良心的。”
說罷,他低頭吻了下她脣角,看着她眼上蒙着的領帶說:
“寶寶在這裏等我一會兒,一分鐘,我就會出來。”
蘇宛辭並沒有問他去幹什麼。
乖乖等在了原地。
一分鐘後,男人去而復返。
蘇宛辭被他牽着,一步步走進大廳。
陸嶼站在她身後,解開領帶。
在領帶落下的最後一刻,他在她耳邊輕道:
“好了,睜開眼。”
隨着陸嶼的話音落下,大廳中自動響起舒緩的鋼琴曲。
蘇宛辭擡眸看去。
入目之處,盡是嬌豔欲滴的盛開玫瑰,在白色絨毛地毯上圍成了一個碩大的心形,周圍零零散散是各種圖樣的花瓣。
花瓣並非都是紅色。
而是各種不同的漸變色。
搭配在一起,是另類的美景。
那些花瓣沿着旋轉樓梯,一路蔓延去了二樓。
在大廳看不到二樓的景象,但看陸嶼的佈置,蘇宛辭能猜到二樓肯定也有‘驚喜’。
她回頭,男人順勢圈住她腰身。
“不過是個情人節,用得着弄這麼隆重?”她仰頭笑問他。
“當然有必要。”男人霸道地將那軟若無骨的細腰按在懷裏。
凝視着她清凌絕美的眉眼。
“這是我的晚晚陪我過的第一個情人節,一年纔能有一次,自然不能含糊。”
蘇宛辭脣角笑意增大。
順勢環住他的腰。
陸嶼撫着她細軟的發,嗓音輕了些。
眼底愛意繾綣濃烈。
“寶寶可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萬幸的是,我和我的晚晚緣分深厚,七八個春秋,我終於等到了你。”
蘇宛辭眼眶發熱。
她踮腳吻上他的脣。
“陸嶼,”她眼中含着淡淡的狡黠,指尖碾磨着他眉眼,輕聲問:“你什麼時候對我起這種心思的?”
男人挑眉,捉着她手指放在脣邊啄吻。
“如果我說,在你出國之前就起了,老婆信不信?”
蘇宛辭細細看着他,眸中帶着一點深究。
就在陸嶼以爲她會說‘不信’的時候,卻聽到她說了句:
“我很難不信。”
說罷,她從他懷裏出來,轉身去了中央碩大的心形玫瑰圖案旁。
聽着她的回答,陸嶼罕見的怔了下。
正要逮着她跟她好好說說自己這麼多年的相思,還沒來得及開口,小姑娘就跑了。
男人縱容的笑了笑,邁步走過去。
大型的心形圖案中間有很多包裝很精緻的小盒子。
在最中央那裏,有好幾個小盒子搭了個造型摞在一起。
“裏面都是給晚晚的禮物,拆開看看?”
蘇宛辭站在心形邊緣。
陸嶼來到她旁邊,偏頭對她說着。
蘇宛辭點了點頭,正準備進去拆那些小盒子。
但一直邁着貓步在一旁踩花瓣玩的糰子,見蘇宛辭朝中間那些盒子走,尾巴輕輕一甩,身形靈活快速的往前一竄,肥肥的小身板,正好將陸嶼精心搭建的禮物造型毀了個徹底。
蘇宛辭:“……”
陸嶼:“!!”
十幾個小盒子中,有不斷響起的輕微“叮咣”聲傳來,可見裏面大概是有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
小傢伙闖了禍絲毫沒有愧疚之心,反而站在原地朝着陸嶼囂張的甩尾巴。
糰子的這一舉動,在蘇宛辭看來,像極了蓄意報復。
因爲平時陸嶼總是扔它,尤其它賴在她懷裏的時候,這小傢伙每每都逃脫不了被從半空中丟出去的命運。
估計是早就對陸嶼心存不滿,這次纔會在蘇宛辭打算去拆禮物的時候,將那些小盒子全撞飛。
瞅着糰子沒有一點認錯的態度,蘇宛辭不禁爲它捏了一把汗。
慢動作轉頭去看陸嶼的表情,那張帥的天怒人怨的臉,此刻黑沉沉的,
給蘇宛辭一種他隨意會將這小傢伙一把摔出去的感覺。
“別生氣,不就是造型嗎?”
怕他真的將小傢伙宰了,蘇宛辭連忙扯了扯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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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糰子這麼小,它能有多大的勁兒,老公的心意我收到了,來,你陪我一塊拆禮物。”
就在蘇宛辭彎腰的時候,陸嶼倏而將她打橫抱起。
“這些不看了,二樓還有,我帶你去看樓上的。”
說着,陸嶼抱着蘇宛辭往樓梯口走。
身後的小糰子擡腳就要跟上去。
可就在它上了兩三層臺階之後,原本大步往上走的男人忽然停住,長腿一伸,直接將它踢了下去。
小傢伙肥肥的身子,打着滾滾到了地毯上。
陸嶼側身,眼神又冷又涼。
對着下面“嗷嗚、喵嗚”叫着的小糰子說:
“從現在開口,守好你自己的貓命,二樓往上,你踏一步,我剁你一隻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