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裴瑾言取資料的時候,車裏的陸以琛對陸青禾問道:“你剛纔跟她說什麼?”
陸青禾眼睛看向車窗外,漫不經心的說:“沒什麼。”
陸以琛怎麼看怎麼不像是什麼都沒有的樣子。
陸青禾收回視線,對陸以琛問道:“你剛纔去鑑定科幹嘛?難不成,你在外面有了私生子?”
陸夫人立即打斷她,“聽聽你自己說的那叫什麼話?好好的一個大姑娘家,怎麼就——”
“哎呀,媽,你怎麼老說我啊,還不是被裴瑾言給氣的。”
陸青禾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陸以琛的臉,見他沒反應,接着說:“她去勾搭誰不好,偏偏去勾搭我學校的同學,被我發現了,我說她兩句,她還來勁了。”
陸夫人立即皺起了眉頭,不滿的說:“怎麼又扯到你學校的同學了?”
陸青禾一邊看陸以琛的反應一邊說道:“還不是因爲裴瑾言,那同學本來是我們學校學生會主席,又是物理系的高材生,下個月就要被送到國外進行學術交流的,她就這麼參合一下子,被學校領導發現了,學校領導現在認爲他傷風敗俗,跟一個已婚女人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給他開除了。”
陸夫人一聽這話,眉頭皺的更深了。
她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給陸以琛打預防針。
她說:“這麼丟人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幸好沒到我們家,真要到我們家了,我乾脆別活了。”
陸青禾目光環繞一圈,又接着說:“媽,你不知道,我的那位同學其實還偷偷的跟盛家大小姐在一起,沒想到裴瑾言竟然揹着自己的好閨蜜去偷同一個男人,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簡直讓人不能直視。”
陸夫人立即跟着說道:“不能直視,確實不能直視,我多看一眼,我眼睛鐵定會長針眼。”
陸青禾去看陸以琛,發現他沒有任何情緒,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講真,她非常討厭自己的哥哥到現在還愛着裴瑾言!
她想了想,接着說:“我都好奇,像裴瑾言這樣的女人,她如何——”
“滋啦——”
車子猛地停在了路邊。
陸以琛說道:“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你們打車回去吧。”
陸青禾正說的興起,沒想到會換來這個結果。
她有些不滿的說:“哥,我說你心裏是不是還想着裴瑾言那個女人?她都那樣對你了,你怎麼還對她死心塌地的?”
陸以琛嘴裏吐出兩個字:“下車。”
陸青禾氣了,雙手抱臂,大大咧咧的靠在車靠裏,梗着脖子說道:“我不下去,就不下去,偏不下去。”
望着她一副看你能把她怎樣的樣子,陸以琛鬆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來到後面,伸手拉開陸青禾的車門,一副命令式的口吻說道:“下車!”
陸青禾沒想到陸以琛居然這麼對她,一時間有些驚訝。
陸夫人也跟着不滿起來,“以琛,你妹妹又沒有說錯,你幹嘛這麼大的火氣?”
陸以琛說:“我有事。”
“有事也不能把我們娘倆丟在馬路上不是?”陸夫人說:“你怎麼也得把我們送回家你再去辦事啊?”
陸青禾噘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看着他,說:“你眼裏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妹妹,但凡你心裏有我,也不這樣對我了。”
陸以琛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陸夫人打着圓場,說:“好了,你也少說兩句,你哥最近好容易太平下來,就不要吵了好嗎?”
陸青禾一臉委屈的說:“媽,我那是吵嗎?我有那麼小氣嗎?”
陸以琛放棄,他說:“行,我怕了你,你少說兩句,我送你回去就是了。”
從醫院裏出來的裴瑾言面目前要做兩件事。
一件事是要找到柳金枝。
只有找到柳金枝,才能查明白院子裏的事情。
第二件事是弄清楚那個隱藏在她背後的那一雙眼睛。
如果不弄清楚,裴瑾言的衣食住行就很難有保障。
她必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之後才能去做一些她能做的事情。
從醫院出來的裴瑾言拿起手機準備給左御之打去電話。
誰知,纔將手機拿起來,屏幕就開始閃爍。
她定睛一看,是一通陌生號碼。
裴瑾言一向沒有接陌生電話的習慣。
她掛斷,可電話又響。
掛斷,對方再打。
她再次掛斷,這回是一通信息。【接電話,找你有事。】
裴瑾言正準備問他是誰,電話再次響起來。
接起來的那一刻,裴瑾言十分後悔接這通電話。
果然,陌生號碼不能隨便接,說不動就碰到了冤家。
可不?
當梁少那辨識度極高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過來時,裴瑾言就後悔了。
“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被人拉黑。”
梁少說:“你當真讓我品嚐到了許多第一次。”
裴瑾言冷漠的聲音問道:“有事?”
“肯定有事了,你以爲我找你閒聊?”梁少說:“我在你眼裏就那麼不濟,你連接我電話的谷欠望都沒有?”
裴瑾言心說誰讓你是破天荒地來碰瓷她的人呢?
對他印象能好纔怪!
她冷靜的說:“你找我究竟是什麼事?如果是昨天爆炸案的事情,那就免提了。”
梁少說:“我發現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那場爆炸案?你就不怕當時一個運氣不好,給你炸沒了?”
裴瑾言說:“既然註定要走上那條命運,那就受着。”
言外之意,人生誰沒點意外?
重要的是,不是你經歷了多少磨難,而是你是否有能從磨難裏走出來的能力!
電話那頭的梁少忍不住感慨道:“這思緒覺悟高,高我的都自漸形穢。”
裴瑾言說:“既然你都自漸形穢了,我不能讓你再自漸形穢下去,我掛了。”
“等一下,”梁少不滿的說:“你怎麼那麼着急掛電話?就不想知道我找你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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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言好奇不已,說:“該說的話不是已經說完了?”
梁少氣不打一處來,“誰跟你說的說完了?特麼的老子還沒有開始呢。”
聽完他罵街的話,裴瑾言實難想象這樣的他,會跟已經被砍了數刀的梁紹華是一家人。
但想到梁紹華對阮玲燕的pua,裴瑾言忽然就理解了。
再一次彰顯出老祖宗的話有道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