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斷示弱。
口吻可憐巴巴的。
唐清念立刻便心軟得不行,柔聲安撫他:“這次能找到陣中陣的入口,楚公子幫了大忙。我和他把話都說清楚了,我告訴他我不喜歡他,永遠不會喜歡他。我也告訴他,我很愛你,會永遠愛你。他答應以後不會再做讓你誤會的事,也不會再說讓你誤會的話。同在這個圈子,要我真正做到一句話都不和他說,那是不可能的。我會盡量避免和他見面,你別太在意他。”
楚家是玄門世家,楚家家主是玄學會的長老之首。
唐清念如今在特調局工作,時常要和玄學會打交道。
很多事謝璟深心裏清楚。
何況她都答應和他回家了。
他若再因楚淮安的事作鬧,就顯得太小氣了,乖乖地點頭“嗯”了一聲。
瞧着實在可愛極了。
唐清念摸了摸他的頭:“二哥哥,你對我好,我心裏都知道。你說你不是玄門中人,許多事幫不了我。但其實你真的幫了我很多,只是你自己可能沒有意識到。我這次能順利突破,多虧你幫我。你千萬不要胡思亂想,只要你不辜負我,我絕對不會離開你。二哥哥,我真的很喜歡你,絕不會有不要你的那天,絕對不會。”
謝璟深就愛聽她說喜歡他,心底滿足:“念念,我愛你,絕不會辜負你。我以後一定剋制,儘量不亂吃醋。”
他今夜似乎格外通情達理。
唐清念心底略略有些詫異。
想着獎勵獎勵他,一把拽住他的領口,用力將他往下一拉,堵住他的脣。
突如其來的福利。
謝璟深小小震驚後,便閉上眼享受她的主動。
唐清念是女孩子,一開始和他接吻,擁抱,親密,心底都覺着害羞。只要頭腦清醒着,從來都是被動承受。今晚許是互訴衷腸,氣氛太好,他太乖。唐清念難得主動,堵住他的脣後,翻身將他扣下了。
謝璟深愛極了這樣的她。
躺在牀上任由她作亂。
唐清念那點蹩腳生澀的吻技,都是和謝璟深學的。在他脣上親了一會兒,便學着他,轉而去吻他的眉眼,耳朵……終究是沒好意思吻他的脖子。
謝璟深緊緊摟着她的腰。
真想就這樣將她吃了。
只是時間地點都不對……
外面還有好多人。
雖然都睡了,可萬一被人知道總是不好。
並且這裏太過簡陋,真要了她,難免委屈了她。
他必須給他的念念,他能給的最好的。
他極力隱忍着。
唐清念能感覺到他身體發生的變化。
小臉發燙。
不再鬧他。
剛想翻身躺下睡覺,謝璟深再度將她推倒。
……
又是一記深吻。
兩人分明就是接吻而已。
其他的什麼都沒做。
卻樂此不疲。
根本停不下來。
你壓倒我,我壓倒你……
反反覆覆。
十幾天沒見而已,卻好似被迫分開了許多年。
不斷用這樣的親密,宣泄着對彼此的感情。
……
帳篷裏的牀本就是簡易的。
即便有直升機運送物資,也不可能拉太好的牀過來。
用木板臨時拼湊的。
兩個成年人在上面翻來覆去,木牀“吱呀吱呀”響個不停。兩人卻好似什麼都聽不見,完全沉浸在彼此洶涌的愛意裏。
直到“嘭”的一聲悶響。
牀塌了!
木板從中間斷裂。
兩人都陷了進去。
唐清念被扣在下面,直接成了肉墊。
謝璟深心疼壞了,翻身下牀站起來,將她從凹陷裏抱出來,急道:“有沒有傷到哪兒?”
唐清念搖頭:“我沒事,你先放我下來。”
謝璟深看她的神色不像是傷到了,稍微安心了些,輕輕將她放在地上。
窸窸窣窣幾分鐘後。
兩人站在壞掉的木牀前。
唐清念渾身爆紅髮燙,甩鍋給謝璟深:“都怨你,說了早點睡,現在怎麼辦?”
謝璟深也很尷尬:“都是我的錯,怪我剛才太熱情。”
這話雖說是背了鍋,但唐清念總覺得他在內涵她。
不過他都背鍋了,她便沒再說什麼。
看她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謝璟深只覺得他的小姑娘太可愛,低低笑了一聲:“我看看牀還能不能修。”
他說着掀開鋪在上面的牀單褥子。
唐清念接過來抱在懷裏。
謝璟深檢查了半晌兒,木板是從中間斷的,需得換新的木板才能睡。應該有備用的,不過得問問季陽放在哪兒了。
唐清念羞得無地自容。
季陽和謝璟深的祕書範澤,擡着新的木板進來時,唐清念整顆腦袋都埋進了懷裏的被褥中。
要說季陽不愧是年薪百萬的專業特助,範澤也不愧是跟了謝璟深多年,見過太多名場面。
兩人全程竟是一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極其淡定地換好牀板,識趣地退了出去。
謝璟深拽了拽唐清念懷裏的被褥:“他們都走了,給我吧。”
唐清念擡起半顆腦袋看了看,仍遮着半邊臉。
確定沒人才把被褥一股腦塞給謝璟深。
這若是傳出去……
沒臉見人了!
季陽和範澤走出去好遠,才敢低聲議論。
範澤忍不住八卦道:“咱二爺不愧是咱二爺,牀都弄塌了!這體力……不服不行!”
季陽剛才就憋笑憋得不行,總算不用忍了:“唐小姐那麼厲害的天師,二爺是真敢啊!你白天沒瞧見嗎,那些天師們對唐小姐多恭敬啊,也就是咱二爺了。大晚上不睡覺,小別勝新婚,真夠能折騰的!男人這個年紀,開了葷是真要命啊!”
“唐小姐剛才恨不能地上開條縫鑽進去,二爺倒是面不改色。”
“這話咱倆說說就行,傳出去誰都別想幹了。”
“季哥你放心,我都懂的,懂的。”
“行了,回去睡吧,明天就回京了,還一堆事呢。”
“好嘞,您也早點睡。”
“……”
這段時間以來,二爺跟過來守着媳婦兒。夏深集團和韓氏集團的合作已經敲定,各種前期準備工作極爲繁瑣。韓氏集團的CEO韓宴修是個極其苛刻的人,這地界沒信號,所有文件都是先傳到鎮上,打印出來再由直升機送到這裏。唐小姐在陣法裏狀況不明,二爺處理文件效率極低,他們這些人都跟着受累。幸虧是工資高待遇好,否則誰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出外勤?
明天就要回京了。
韓氏集團和夏深集團要公開合作。
屆時必定又是一大堆事。
兩人簡單說了幾句話,季陽叮囑範澤今晚的事守口如瓶,隨即便各自回去睡了。
沒曾想。
兩人都知道不可外傳。
卻被起夜的人聽到了。
這些人有正一派的,還有各大玄門世家的,不歸季陽管。人家要說什麼,季陽根本控制不了。聽到謝璟深帳篷裏的牀塌了,半夜換牀板,任誰都會想歪。也不是有心傳得人盡皆知,不過是和自己要好的人當八卦說了一嘴,然後就傳開了。
誰還沒有幾個要好的人了?
一傳十,十傳百。傳的時候再三叮囑不要告訴別人,可誰能做最後一個守口如瓶的人呢?不傳給另一個人就忍得難受,然後就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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