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是我冒死,一個人救他!

發佈時間: 2024-12-27 10: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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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綿擡頭,望向父親的背影。

 父親的愛總是沉默無聲的。

 人家說,大山是不能逾越的,很多人也是無法追逐的。可楚綿的一生裏,父親是能逾越的,也是能夠追逐的。

 因爲他會主動彎腰等她跨過,他會毫無條件地等她追上他的步伐。

 而他,最後會慢慢追不上他最疼愛的女兒。

 盛晴皺眉,顯然這件事兒他並沒有和自己商量過。

 “如果國外能讓你感覺到自由,就去吧。總比你在國內三天兩頭進醫院的好!”

 楚天河轉過頭,目光直盯着楚綿,很是認真。

 楚綿的心卻像是被什麼勾着一樣,很是抱歉。

 這些年,她一直讓父親難過,傷心。

 她眼睜睜看着父親要老了,可自己卻因爲生活上的不如意要躲起來。

 楚綿從未覺得自己這麼失敗過……

 這一年來,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盛晴偷偷哭泣,聲音傳入楚綿的耳朵裏。

 每當楚綿看向她的時候,她又微微一笑,殊不知那雙飽含淚花的雙眼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匕首,割得楚綿心疼極了。

 楚綿低頭,沒有應聲。

 很快,林衡水帶着醫生過來查房。

 “林院長。”盛晴和楚天河紛紛迎上來。

 林衡水點了下頭,“我看了各項報告,沒什麼問題。好好休息,把精氣神調整回來就好了。”

 相信楚綿自己也會好好調整自己的。

 畢竟楚綿的身份擺在這兒,他無需多說什麼。

 “看來昨晚的遊輪派對並不愉快。”林衡水叫其他人先出去了,和楚綿聊天,“你的狀態還好,陸嬌也沒什麼事兒,有兩個人可不太好。”

 楚綿看着林衡水,眼底有幾分不解。

 兩個人?

 “是顧妄琛和商宴。顧妄琛到現在還在昏迷,一直高燒不退。商家這少爺,肚子上好大一道傷疤,昨晚泡了水,今天整個傷口發炎!也在高燒。”

 楚綿愣住。

 商宴……

 對,昨晚是商宴跳下去救了她。

 “商宴在哪個病房?”楚綿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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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盛晴和楚天河也有幾分意外。

 還以爲楚綿會問顧妄琛。

 她問的卻是商宴。

 她什麼時候認識了商宴嗎?

 “就在你隔壁。”林衡水指了指隔壁。

 楚綿哦了一聲。

 林衡水眨眨眼,她不問問顧妄琛在那個病房嗎?

 他等了一會兒。

 見楚綿沒問,他便去忙了。

 送走林衡水,楚綿要下牀。

 盛晴立刻摁住她,“幹嘛去?”

 “我去看一下商宴。”楚綿解釋說,“我掉下去的時候,他救了我。”

 “商宴救了你?你們熟悉嗎?”盛晴沒攔着她了。

 楚綿披上外套,搖頭,“也不是很熟,一面之緣吧。”

 “爸媽,我沒事兒了,你們該忙就去忙吧。”楚綿踩着拖鞋。

 楚天河和盛晴對視一眼,各個臉上沒什麼好表情。

 一天到晚和楚綿操碎了心!

 楚綿走到楚天河的面前,她伸手抱抱楚天河,“爸,女兒不會再傷你的心了。”

 “你最好是!”楚天河語氣沉重。

 楚綿點頭。

 嗯。

 她不會了。

 楚綿去看望商宴。

 商宴還在昏迷發燒,他的病房裏沒有人。

 聽護士說,“商家人都很涼薄,沒有什麼親情可言。我給打電話通知他們商宴住院了,他們只說派個管家來看一下,我都震驚了!”

 楚綿瞧着門外的護士,皺了皺眉頭。

 商家是這樣嗎?

 或許是吧。

 不然商宴爲什麼會出國那麼多年?

 楚綿來到病牀旁邊,她幫商宴掖了掖被子。他還在打點滴,心跳圖平穩。

 楚綿想看看他肚子上的傷。但是這病房裏孤男寡女的,她去掀人家被子和衣服,有點不合適吧?

 想了想,楚綿打消了這個念頭。

 楚綿用手機給默亦發消息,“來醫院的時候拿點消炎的塗抹藥。”

 默亦:“嗯。”

 楚綿看着默亦的回覆,不禁扁扁嘴,“臭小子,幹嘛對我那麼冷淡。”

 默亦沒回復。

 楚綿不悅,“敢不回覆我消息了?”

 楚綿知道,默亦在生氣。

 咳——

 商宴忽然咳了一聲。

 楚綿擡起頭,就見商宴正看着自己。

 “你醒了?”楚綿立刻擡手,手背落到了商宴的額頭。

 還是很燙啊。

 商宴滾了滾喉嚨,只覺得嗓子裏要冒火了。

 “明明有傷,跳下去幹什麼呢?”楚綿語氣裏帶着幾分責怪。

 商宴無力地笑了一聲,“不然,看你死在那嗎?”

 楚綿一哽。

 也對。

 所以,“我們還清了。”楚綿對商宴說。

 她救了他一命,現在商宴也救了她一命。

 商宴看着楚綿的眼睛,嗯了一聲,“兩清了。”

 許久,他垂下睫毛。

 楚綿爲他倒了杯水,這時聽到他小聲呢喃:“他爲什麼不願意救你。”

 “什麼?”楚綿沒聽清楚,他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

 商宴擡眼,又問了一遍:“顧妄琛,爲什麼,不救你。而是救陸嬌?”

 楚綿“哦”了一聲,嘟囔着,“他喜歡陸嬌,肯定先救陸嬌。在他的世界裏,我不算什麼。”

 “你愛了他很多年,還嫁給了他。你們雖然離婚了,難道一點感情都沒有嗎?你難道……咳!”他語氣越來越急,最後咳嗽了起來。

 楚綿趕忙給他把水遞過去,“喝點水,別操心我的事兒了。”

 商宴沒接水,而是不可置信地問道:“他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無情了。”

 楚綿低下頭。

 她不知道。

 高中的時候,他確實不是這樣的,可上了大學,綁架的事件過了之後,一切都變了。

 “我昨天注意到,你和陸嬌的背後,都有同樣的傷疤。”他忽然說。

 楚綿擡頭,有些意外。

 商宴知道她在意外什麼。

 “你的紋身很漂亮,可再漂亮的紋身也遮蓋不住身體原本的傷疤。尤其是,那麼嚴重的一道疤痕。”

 楚綿笑笑,沒說什麼,而是自己喝了口水。

 這是她無奈的表現。

 他問:“你的傷疤,怎麼來的?”

 楚綿看着商宴,認真道,“救他。”

 商宴更加震驚了,“救他?”

 她口中的他,是顧妄琛嗎?

 “嗯,就是顧妄琛被綁架那年,是我冒死,一個人救他。”說着,楚綿摸了摸自己的後背,“我被綁匪砍了一刀,身上被綁了石頭,沉進了海里……”

 商宴更是震驚不已。

 “什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