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意外

發佈時間: 2024-12-15 06:2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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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一切是塵歸塵、土歸土了。”

 南洛笙聲音中,並沒有遺憾和惋惜,反而是放下過往的釋懷與輕鬆。

 她抿了口香檳,語氣很淡。

 眼底卻沒有了過去的傷感,反而在提及這種話題時,浸出幾分冷淡。

 “過去的事早該過去了,四年的時間,不管背後有什麼,都足夠了。”

 黎舒窈雖然不太明白其中發生了什麼。

 但南洛笙能夠放下,是所有人喜聞樂見的事。

 不管是因爲過去那些痛苦的過往,還是因爲宋澈目前的身份,南洛笙和他,都不宜再有什麼過多的牽扯。

 不然,最難堪的,是裴、南兩家。

 ……

 南洛笙輕晃着杯中的香檳,聽着液體和杯璧碰撞的潺潺聲音。

 她看向黎舒窈面前那杯一點沒動的香檳,“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黎舒窈臉色確實有些蒼白。

 “生理期,這次有些痛。”她指了指香檳,“這玩意是喝不了了。”

 南洛笙輕輕皺眉。

 將香檳放在桌上。

 擔憂地看着黎舒窈。

 “還能撐得住嗎?要不我們先回去?”

 黎舒窈手心輕貼在小腹上,搖了搖頭。

 “沒事,沒疼到那種程度,畫展還沒結束,要不我再陪你進去逛逛?”

 南洛笙想去黎舒窈身邊,可剛起了一半的身,就覺得腿軟的厲害。

 好像驟然間被抽乾了力氣。

 同時身上有種隱晦的燥熱感覺。

 這種突如其來的異樣,讓南洛笙霎時擰緊眉。

 黎舒窈敏銳察覺到她的異樣,連忙來到南洛笙這邊,“笙笙,還好嗎?”

 南洛笙用手扇了扇風,“……熱。”

 黎舒窈神情凝重。

 南洛笙此刻的樣子,像極了……

 就這麼片刻的功夫,南洛笙臉上已經有了不正常的酡紅,額頭上更是有了一層細汗。

 黎舒窈思緒瞬間回到上次謝昱淮的訂婚宴上,她中藥的那一次。

 她的目光幾乎是下意識落在了桌上南洛笙剛喝了兩口的香檳上。

 這種緊要關頭,黎舒窈顧不得去想這種高檔畫展爲什麼會出現這種不乾淨的東西。

 她第一反應便是扶起南洛笙,想立刻帶她離開。

 可就在同一時間,外面大廳中傳來一陣騷亂。

 幾個身穿西裝、看似衣冠楚楚的男人,目標明確地朝着這邊走來。

 只是在走到一半時,外面快速進來兩三個保鏢,攔住了他們。

 自從裴凜出現在訂婚宴上後,裴時晏便安排了保鏢全天保護南洛笙。

 像今天這種場合,保鏢雖然沒有出現在明面上,但必然是在暗處跟隨的。

 那幾個保鏢暫時攔住了那四五個高大男人,兩方在交流着什麼。

 那幾個人很聰明,看起來客客氣氣的,不動手也不爆粗,並且他們手中有畫展的進入證,保鏢們沒辦法直接將他們扔出去。

 只不過在暗處,其中有一兩個人時不時往南洛笙這邊看一眼。

 黎舒窈察覺這道視線,將南洛笙扶得更緊,片刻不鬆開。

 直覺告訴她,這幾個人來之不善。

 只是現在藥勁上來了,南洛笙渾身都快被冷汗浸溼,連路都快走不了。

 而畫展到停車場,還有不短距離。

 就算讓保鏢快速將南洛笙抱到車上,接下來是直接去醫院,還是去找裴時晏?

 這一念頭劃過腦海,黎舒窈正想給裴時晏打電話。

 而大廳中央的那幾個男人卻失了耐心,原本溫和的面具撕去,留下四個人拖住那幾名保鏢,爲首的那個男人大步朝着南洛笙和黎舒窈這邊走了過來。

 南洛笙已經快維持不住理智。

 本能讓她用最後的力氣去推黎舒窈,想讓她先離開,先顧好她自己的安全。

 可黎舒窈怎麼也不放開南洛笙半刻。

 緊緊擋在了南洛笙身前。

 就在雙方距離還有兩三米時,大廳斜後方,走廊中顧瑾川暗中安排在黎舒窈身邊的幾位保鏢迅速趕到。

 而同時,前面大廳門口,同一時間,涌來了十幾名畫展的安保。

 原本安靜典雅的大廳,頃刻間亂成一團。

 黎舒窈拿出手機,沒有任何猶豫,快速給裴時晏打了電話。

 顧瑾川安排的這幾名保鏢身手都是一等一的,多對一制服面前這一個男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將人壓下後,另外幾位保鏢看向黎舒窈這邊,畢恭畢敬地問:“夫人,您有沒有受傷?”

 黎舒窈快速和裴時晏說了地址,看向幾人,“我沒事,你們幫我把笙笙送到外面的停車場。”

 畫展到停車場有不短距離,先把人送過去,可以節省很多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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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間。

 另一個地方。

 裴凜正想給南洛笙打電話,號碼還沒撥過去,一通電話先一步打了進來。

 瞧着屏幕上彈出的號碼,裴凜眉眼不悅,正想拒接,屏幕上方,又彈出一條消息。

 【南洛笙現在的情況,你確定不聽嗎?】

 裴凜眸色霎時冷沉。

 指尖移動,滑下了接通鍵。

 “姚菱,我有沒有警告過你,別招惹她?!”

 “招惹?”姚菱冷笑。

 “裴凜,你不是喜歡她嗎?你不是想得到她嗎?我給你創造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姚菱語氣慢悠悠的,像極了在看戲,也像極了在有意拖延時間。

 “你要是不去,或者去晚了一分半秒,那你的心上人,可就被別人玷污了。”

 裴凜額角青筋霎時暴起。

 若是此刻姚菱在眼前,這一瞬間,他撕了她的心都有!

 “你到底幹了什麼!”

 姚菱冷哂,“在裴時晏手中搶人,不用點手段怎麼成?”

 “裴凜,也就是你,把她看得太重,不捨得對她說重話,更不捨得強迫她。”

 “可有時候,用些必要的手段,才能得到我們想要的,不是嗎?”

 裴凜耐心忍耐到極致。

 語氣又粗又重。

 “我沒功夫聽你瞎扯!人到底在哪!”

 這麼久以來,這是裴凜第一次如此失控。

 這也是姚菱第一次見到,他憤怒到恨不得想殺一個人的情景。

 她眼神如毒蛇幽冷,算了算當前的時間,估計那幾人早已得手,她也不再故意拖着。

 姚菱費這麼大周折布這一場局,就是爲了讓裴凜親自看看,他喜歡的那個女人,被好幾個男人壓在身下骯髒踐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