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衾順着河流往下游流去,碰撞一塊又一塊石頭的時候,她只感覺疼痛,而漸漸的也失去了意識。
再次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身處在一戶人家。
葉衾看着自己躺在茅草房裏,還有些震驚。
她沒死嗎?
那樣的河流,跌落下來竟還有生還的可能?
門被推開。
一個婦人打扮的女子走了進來,瞧見葉衾睜開眼睛,臉上也露出喜悅之色,“姑娘,你醒了呀?”
葉衾揉了揉發痛的腦袋,“這是哪裏?”
看着裝扮是國內的人,講的也是祖國話。
老婦人笑了笑,“這是在山裏,距離邊境很近,我出去洗衣服,你順河道上飄下來,還流好多的血,我和我老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你拖到醫院裏去,我看你身上也沒有什麼證件,你家人還在吧?”
老婦人很健談,手中的動作沒停,也不停的問葉衾的情況。
葉衾抿着脣,並沒有開口說太多。
山裏?
她若是想跑,也跑不掉。
這家人,還救了她的命。
葉衾沉默一瞬,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回話。
老婦人笑了笑,“警惕心還挺強,不過孩子,我不是壞人。”
葉衾想了想,“我腦袋有些疼,暫時還想不起來。”
老婦人驚訝了一瞬:“莫不是失憶了?”
葉衾聞言,並未說話。
失憶?
這怎麼可能。
從他剛起來和婦人聊天的種種,就不是失憶之人的樣子。
老婦人看她真不想說,便點點頭:“先吃飯吧。”
看着桌子上的食物,葉衾也在猶豫。
門一關,就聽到外面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先是一個老頭在說話。
“怎麼樣了?”
老婦人:“很是警覺,一問三不知,看樣子是不想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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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隨她去,把這養好身子,讓她回去。”
老婦人:“”吃喝都是我們的,就不要錢了?”
老頭:“當初可是你自己要救人的,這人救回來了,你有其他的想法了。”
老婦人笑笑:“我就覺得她不錯,給咱小兒子當老婆也挺好。”
葉衾臉上還有病態的慘白,聽聞汗毛倒豎。
這還真的是要強搶?
老頭說:“這山上隨便撿來的,你也敢要?再說大兒子幹啥的你不知道?真不怕兒子和你翻臉?別說了,幹活去。”
國內。
醫院。
許老爺子坐在沙發上。
醫生向他彙報,“先生傷了腦袋,什麼都不記得了。”
老爺子臉上露出欣喜若狂之色,“你說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醫生擔憂了一瞬。
莫不是老爺子也出了問題?先生腦袋出了問題,老爺子這麼高興做什麼?
醫生雖是遲疑,還是點了點頭:“先生失去了記憶,剛一睜開眼睛詢問他是誰,不過若是好好的治療,便能治好。”
許老爺子還處在不可置信中:“你說的可是真的?”
醫生不厭其煩的說道:“是真的。”
老爺子莫不是失去記憶了?自己都說了多少遍。
許老爺子呵呵的笑着。
來到了病牀前。
許宥謙正坐在牀上,看到老爺子的一瞬間,坐直了身子。
老爺子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這逆子詭計多端。
說不準,心裏面又在憋大招。
得小心防備着。
老爺子咳嗽了一聲,“你可認得我?”
許宥謙搖了搖頭:“不認識。”
老爺子又照例的詢問了幾個問題,又讓葉嫋抱着孩子來。
許宥謙依舊是搖頭,回答一模一樣的話。
老爺子深深的嘆口氣,便拉着醫生走了出去。
醫生一臉嚴肅的說道:“多和他說說話,提一提以前的事情,說不準就能恢復記憶。”
老爺子沉思了一會兒,悠悠的開了口,“既然忘記之前的記憶,那就讓他忘記吧。”
醫生一愣。
老爺子您意思,是不用治療了?
這樣也挺好。
醫生不再多問。
郝天得到消息的一瞬,愣了一下。
老爺子看着他說道:“外面的那羣人我不信任,今後就由你來照顧他。”
郝天一陣頭疼。
老爺子懷疑他了?這才把事情交給他來做?
但很快,郝天發現老爺子只是單純的不想讓許宥謙恢復記憶罷了。
郝天也陷入了猶豫之中。
一邊是自己的兄弟,一邊是老爺子。
他該怎麼選?
兄弟是兄弟,他是希望兄弟好,可兄弟傷成這樣,都是爲了那個女人。
那女人有啥好的。
郝天一狠心。
罷了,不治了。
老爺子下令。
家中的人禁止在許宥謙的面前提及到以前的事情。
禁止在家中提及到葉衾的名字,生怕一個刺激,便讓他恢復了記憶。
傭人守口如瓶。
葉嫋也笑盈盈的問道:“父親,可否讓他給我一個名分了。”
老爺子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能爲我們家生下個孩子,就已經是很榮幸的事情了,你還想要個名分?”
葉嫋臉色煞白,抿着脣一言不發。
“將孩子照顧好,就是你本分之內的事情。”老爺子不帶任何情感的說道。
葉嫋神色複雜退了下去,“我知道了。”
心裏是不甘心,可又不能和老爺子公然叫板。
她以爲,葉衾死了之後,自己才是那個可以上位的人。
沒想到,她還是想多了,老爺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瞧不上她。
可如今自己生活在許家,不愁吃不愁喝,而且有兒子幫着自己,這也是一件好的事情。
她只能祈求孩子慢慢長大,之後在老爺子面前有表現的機會,這樣自己作爲母親,也能有出面的時候。
……
葉衾心心念念孩子的事情,可自己掉落在大山溝裏,這家的人更是命令自己爲他們幹農活來抵押這段時間的費用,才肯放她離開。
她只能任命的幹活。
好在沒有喪心病狂的讓她留下來做兒媳婦。
葉衾忙碌着做事。
而另外一邊,許宥謙養好傷,老爺子帶他去了各樣的宴會,手把手的從頭教導。
他雖失去了記憶,可聰明才智並沒有失去。
只是教導一遍,很快的理解,做事更是比之前還要心狠手辣。
大家瞧着,也都是退避三舍。
許老爺子與元老又坐到了一起:“沒想到對我們動手的竟然是顏家,他們家可真是會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