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查了,”唐昭放下筷子,指着樓上,“就在上面。”
“你怎麼知道?”閻北御納悶,他不知道的事,唐昭居然知道。
“剛才樓上關門的時候,小姑娘猛的擡頭看了一眼,還怕我知道故意發牢騷,這點伎倆也就騙騙三歲小孩兒。”唐昭收拾碗筷進了廚房。
“你別小看阮小姐,他大哥可是南城金牌律師,”海虎插了一嘴,“聽說從無敗績,你以後最好別再招惹她。”
“是嗎?”唐昭從廚房探出頭來,“真有這麼厲害?”
“信不信由你。”海虎話音落下,閻北御一個眼刀子飛來,海虎不敢再說話,藉故離開了。
唐昭看着閻北御:“難怪小姑娘嘴那麼厲害,敢那麼對我說話,原來有靠山。”
閻北御:“她說什麼了?”
“她說這裏是你的家,我不過暫時住在這裏的客人,她想來就來,我管不着。”
閻北御笑了笑:“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一定招惹了她,她才會這麼說。阮菲是那種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打我一巴掌,我打你兩巴掌的女孩。”
唐昭:“我只說了句‘你怎麼又來了’,這算招惹她嗎?”
閻北御:“關鍵是她當時心情不好。”
唐朝撇了撇嘴:“她心情不好,我心情也更好。”
閻北御無奈的搖頭。
雨勢漸小,烏雲慢慢消散,天空越來越亮。
蘇暮洲把車停在樓下,準備開車門,卻聽到阮菲說:“不用你開。”
阮菲推開車門,她瞪着蘇暮洲:“不許跟任何人說你親過我,不然你就死定了,聽到沒有!”
蘇暮洲心裏很不是滋味。
阮菲走了幾步又回頭:“還有,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
蘇暮洲呆呆的看着阮菲離開。手機響起震動聲,是絡絡打來的,一定是催他回家。
他掛掉電話,發動車子……
***
“對了雲安,跟你說件事。”傅霆年一邊開車,一邊對身邊的雲安說,“昨晚,絡絡和子商也去了雲霄,絡絡是服裝設計師,剛從國外回來,子商就建議絡絡給我們設計婚服。”
“你答應了?”喬雲安幾乎把這件事給忘了。
“沒有,”傅霆年說,“我說回來問問你的意見。”
“既然子商都開口了,絡絡又是服裝設計師,就讓她來設計好了。”喬雲安說。
“不考慮一下?”
“用不着考慮,我相信蘇絡。”
傅霆年微微一笑:“你這麼相信蘇絡,她知道了,一定很開心。”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是我爸以前教我的。”喬雲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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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霆年點點頭,糾正道:“是爸爸,我們的爸爸。”
喬雲安露出幸福的笑容。
“婚紗照呢?這幾天事情比較多,我本想緩一緩,既然婚服決定由絡絡設計,那婚紗照的事也該安排上日程,你說呢?”
“聽你的,你來安排。”
“有妻如此,夫婦何求?”傅霆年深邃的眼睛裏盛滿了幸福。
喬雲安心底有個聲音:“有夫如此,她亦何求?”
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這時,傅霆年手機響了,是蘇暮洲打來的,傅霆年點開車載電話:“怎麼了暮洲?”
“三哥,你能不能來勸勸我爸?”
傅霆年:“你不是說沒問題嗎?”
蘇暮洲:“昨晚我沒回家。”
傅霆年:“不會是阮菲在雲霄唱了一夜,你在走廊陪了她一夜吧?”
喬雲安看向傅霆年,小聲說:“怎麼回事?”
傅霆年:“這個等下跟你說。”
蘇暮洲:“不是,阮菲唱累了,倒在沙發上睡着了,我把她送到酒店,我不放心,就在酒店陪了她一夜,才沒回家。老爸很生氣,打電話要我馬上回去。結果又發生了一點事到現在,絡絡剛才又打電話催我,我怕老爸大發雷霆才請你幫忙。”
阮菲忍着不說話,聽了蘇暮洲的話,她極爲震驚,同時還有一些擔憂。
傅霆年說:“那好,我一會兒就到。”
“謝謝三哥!”
傅霆年掛了電話,把車停在路邊,打了雙閃,然後把昨晚蘇暮洲在包廂外面,入迷的看阮菲唱歌的事說給雲安聽,末了他又說:“昨晚我回來你已經睡着了,就沒跟你說。”
喬雲安:“原來是這樣。”
傅霆年:“暮洲是真心喜歡阮菲,你沒看到他看阮菲的目光,那一刻,他眼裏只有阮菲。剛才暮洲說的話,你也都聽到了,他不放心阮菲,在酒店陪了阮菲一夜。除了絡絡,暮洲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孩子這樣過。爲了追求阮菲,高價買下阮菲家對面的房子,這些都說明他對阮菲是真心的。”
喬雲安:“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蘇少是怎麼陪阮菲的,阮菲睡着了,蘇少會不會對阮菲做出一些,一些過分的事?”
傅霆年:“應該不會。”
喬雲安:“我也希望不會,可真的不會嗎?”
傅霆年思索片刻:“一會見到暮洲,我問問就知道了。不過你放心,我對暮洲還是瞭解的,他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
喬雲安:“希望如此,阮菲性子很剛的,她又不喜歡蘇少,沒事則好,萬一有事我真怕阮菲會……”
傅霆年理解雲安的擔憂,而且雲安也說出了問題的核心。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喬雲安握住傅霆年的手:“蘇少各方面都很好,只是他不是阮菲喜歡的類型。”
傅霆年:“真就沒有可能嗎?”
喬雲安:“感情的事,勉強不來。”
傅霆年點點頭:“也許你是對的,可暮洲在感情上比較偏執。”
喬雲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傅霆年反手握住雲安小手:“他們的事,最終還得他們自己去面對和解決,我們都是局外人,能幫就幫,不能幫也沒有辦法。天命不可違,對吧老婆?”
喬雲安心裏沉甸甸的。
“怎麼不高興了?我說錯什麼了?”傅霆年回憶剛才說的話,看哪裏說的不對。
“我沒有不高興,你也沒有說錯什麼,我只是覺得,你對蘇少那麼好,那麼希望蘇少心想事成,可不如意的現實你又掌控不了,而我也……心裏就像堵了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