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這麼可愛,那人也太可惡了!”
此時,可惡的顧嬌正坐在呦呦身後,聽着除了姜柔柔和林染兒之外的小朋友,都在爲小呦呦打抱不平,心中憋屈到了極點!
夏司墨中午來給呦呦擦藥的時候,那眼神像是要將她原地冰凍一樣冷。
顧嬌心裏難受極了。
夏司墨昨天還將自己關在了工具房!
他向來不和人多說話,昨天竟然還警告自己,不要欺負小呦呦,小呦呦怎麼能當夏司墨的妹妹?她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小呦呦見夏司墨湊近了給自己抹藥,一張精緻的臉緊繃,濃密的卷長睫毛,好看的淚痣,她不由得看呆了。
她伸手摸上了夏司墨左下眼角的那顆淚痣,小奶音放大在耳邊:“哥哥、笑笑、好看!”
夏司墨脊背一僵,彎腰給她抹藥的動作一滯,隨即拂開她的小手。
“別亂動。”
姜柔柔哼了一聲:“你看呦呦,還摸人家臉,不要臉!”
顧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才散播了自己和夏司墨關係好,呦呦就是個跟屁蟲,死皮賴臉的跟着夏司墨。
夏司墨就來給呦呦擦藥!
弄巧不成反成拙,白白讓人看了笑話。
林染兒見顧嬌臉色不好,便安慰她:“這麼纏着人家夏司墨,才來給她擦藥。”
話音落,便聽見別的小同學竊竊私語。
“早上我看見夏小少爺和小呦呦坐同一個車來的!”
“啊?他住在呦呦家嗎?”
“那顧嬌還說夏司墨和她玩的好呢?專程來給呦呦擦藥,哪裏是嫌棄呦呦了?”
顧嬌聽見這些話,一股氣就涌上心頭。
笨蛋呦呦!我跟你沒完!
放學時。
薄司宴接了呦呦和夏司墨上車,關上了車門:“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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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薄司宴又進了學校門。
他穿了一件深色的風衣,整個人氣質冷沉,面部線條凌冽,走路時衣襟翻飛,氣場強大,惹得衆多人頻頻回頭。
顧嬌遠遠的便看見那位見過幾面的薄三爺,正邁着長腿向自己走來。
她心下一緊,糟了!
媽媽沒空,今天來接她的人是顧白!
要是媽媽在還會護着她,可哥哥向來不喜歡她,又一向和薄三爺交好……
“薄三叔,您來接呦呦?”
顧白雙手插兜,溫和一笑。
薄司宴卻眉目冷沉,微微斂了眸色,下巴一擡,指着顧嬌:“我來找她。”
顧白一愣:“找她?”
顧嬌下意識的往顧白身後一躲,顧白察覺到了事情不對。
薄司宴點點頭,眸色深冷傲然,垂眸眼神肅殺的看着顧嬌:“我本不和你這小屁孩計較,可你把我家崽子的臉都掐腫了,怎麼說?”
他的語氣冷極了。
顧白神色一變:“顧嬌,怎麼回事?”
顧嬌嚇得渾身一抖,顧白在顧家地位很高,他說什麼媽媽都聽,這下完了!
“是呦呦先惹我的,我不小心捏了她的臉!”
薄司宴眉頭一皺:“是這樣?”
語氣中帶着危險的氣息。
顧嬌快哭了,呦呦掐的楊肖滿臉都是指甲印,楊肖的父母反而抓着楊肖給呦呦道歉,她捏了呦呦的臉,還被夏司墨關在工具房,就要被薄三爺這麼威脅,家裏人也說她!
顧白嫌棄的看了一眼顧嬌:“三爺,顧嬌脾氣是驕縱了些,我代她向您道歉,明日我便讓爸、媽帶着顧嬌上門致歉。”
顧嬌聽出了顧白言語之間對自己的冰冷嫌棄,抓着他衣角的手都僵硬了。
薄司宴冰冷的神色絲毫沒有緩和,“上門致歉?”
顧白忽然犯了難,想起來上次去顧家,顧嬌便被攆出來不準登薄家的門。
他深呼吸一口氣,睨了顧嬌一眼,恭敬地說:“我會給您一個交代的。”
薄司宴這才作罷,寒霜冷眸淡淡一瞥顧嬌,冷冷的甩下一聲“嗯”,便離開了。
顧白的心跳的很快,這可是那個不苟言笑的薄三爺,竟然紆尊降貴的爲了小呦呦來幼兒園攔顧嬌。
足以見他對小呦呦的寵愛。
“你看到了,這次媽媽也幫不了你,你最好給我安分點,不然我就讓你從哪裏來的回哪裏去!”
顧白語氣嫌惡,要不是奶奶生病,想念逝去的妹妹,他才不會同意顧嬌進門。
顧嬌握緊了拳頭,滿心都是小呦呦的臉,她恨不得抓爛小呦呦的臉蛋!
車上。
小呦呦乖巧的坐在後座上發呆看着窗外。
平時都是軟糯的拉着夏司墨喊哥哥,和他一通廢話,說的夏司墨不耐煩。
現在卻安安靜靜的,不笑也不出聲。
薄司宴將小呦呦攬進懷中,沉聲道:“怎麼了?”
小呦呦仰頭靜靜的看着爸爸,乖巧一笑在他懷裏蹭了蹭。
小傢伙在他懷裏直到下車都一路無話,薄司宴還有些不習慣,鬧騰騰的小崽子忽然沉默。
夏司墨抿緊了嫣紅的薄脣,拍了拍小呦呦的肩膀。
“顧嬌說的都是假的。”
小呦呦聽見夏司墨的話,小腦袋埋的低低的。
崽真的是垃圾桶裏撿來的嗎?
想到這,她就覺得自己身上可能有一股臭味,她趕緊甩甩腦袋,把這些話都甩出去。
夏司墨的面前忽然伸出一截胖嘟嘟的蓮藕一樣的手臂,小奶音問:“哥哥、你聞聞、崽崽、臭不臭?”
夏司墨:……
他湊近象徵性的聞了聞,答道:“不臭。”
小呦呦拉過夏司墨的手,頂着一張腫臉,笑眯眯的說:“崽、聞聞、哥哥的、手臂!”
忽然。
在摸到夏司墨手的那一剎那。
小呦呦的腦海中浮現了一連串不屬於她的畫面。
夏司墨哥哥犯了心臟病,掉進了湖水裏!
是、是前世的夏司墨哥哥!
小呦呦嚇得猛然甩開了夏司墨的手。
夏司墨詫然偏頭,便看見小呦呦無聲的掉下眼淚,一副驚詫的模樣,悲傷難過到了極點。
“呦呦?你哭什麼?”
小呦呦啞然失聲,片刻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哇的一聲哭了。
“哥哥!呦呦、不、不要哥哥死!”
薄司宴回頭,小崽子哭的厲害,帶着害怕和難過。
他抱起小崽子,擦擦她的眼淚。
“怎麼了?”
小呦呦不敢說給夏司墨哥哥聽,怕他也被嚇到。
於是拉着薄司宴進了房間才說:“爸爸、我看見、哥哥、犯了心臟病、湖水、淹死了!葬禮、好多人、哭!”
薄司宴蹙眉,看着小傢伙驚慌失措的小臉,不像是在開玩笑。
況且他的崽子,好像真的有點特殊的能力。
“爸爸、要救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