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致遠甚至都激動得直接踩了剎車。
溫伶聳聳肩,笑眯眯地看着他們,“用得着這麼震驚?我的能力你們還沒點數?挑戰京州的玄師綽綽有餘好吧!”
“這不是你能力的問題,你這是在拉仇恨!”
“嗯?我就是要拉仇恨啊!”
“你圖什麼?”
付尤此時的表情,簡直可以用氣急敗壞來形容。
他剛剛還在感動溫伶對自己的關心,這會兒他就恨不得回到幾分鐘前拍死自己,有什麼好感動的,攤到溫伶這樣的師父,再平靜無波的生活,她都能變着法子給你折騰出花兒來!
溫伶圖什麼?
當然是圖省事!
她想快速地把背後的人揪出來!
不管是“尊主”還是那個祝道長!
這些心懷邪念的玄師,都該被釘在恥辱盯上,永不翻身!
溫伶笑笑,對付尤說道,“幹嘛?你怕啊?不過是拉仇恨而已,要不是因爲我現在不是全盛時期的自己,我早就直接搞事了,何必養精蓄銳到現在?”
“你真以爲,你有了那個簪子儲存靈力,就萬無一失了?”
“我還不至於這麼自大,但沒有目標,沒有對象我們就是茫然的,反正對方一直都在暗,我們在明,倒不如主動出擊,把他們逼得沒有藏身之地,再研究怎麼去對付。”
“那萬一人家壓根就不給你機會去研究呢?”
溫伶眯眼,“付尤,你覺得那個‘尊主’或者祝道長,爲什麼這麼久以來,都在暗處而不敢明着在京州攪翻風雨?”
“爲什麼?”
“因爲他們菜呀!”
“……”
付尤怎麼都沒想到,溫伶給出來的答案是這個。
他還以爲,她經過了多麼縝密的分析,要給他一個多麼驚天地泣鬼神的答案呢!
見付尤白眼翻到一半又硬生生忍回去的樣子,溫伶忍不住笑出聲,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十分自信地說道,“不難分析啊!真要強得一批,又何必躲在暗處搞事,早特麼站出來挑釁整個玄師界,直接起飛好吧!”
“你以爲誰都像你呢,高調得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大玄師。”
“有本事爲什麼要藏着掖着?”
溫伶盯着付尤,“你跟你妹妹藏了這麼多年,人家放過你了嗎?”
付尤:“……”
溫伶臉上仍有笑意,可語氣卻十足十的認真,“一味的收斂和退讓,並不會讓對方生出悔意,只會讓對方加倍地想方設法來傷害你,踐踏你,徹底擊垮你!”
說到這裏,溫伶便收回視線,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不再言語。
付尤的神色略微有些凝重,他緊抿着脣,之前隨意放在腿上的手,也逐漸握成了拳。
只要提及到家人,付尤就無法平靜。
溫伶就是故意的,她要讓付尤明白,與其被動地等人來挑釁再還擊,不如主動出擊,還能打得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憑什麼都要等他們準備好了來攻擊咱們?
高致遠從後視鏡看了眼溫伶,見她神色清冷,整個人姿態慵懶地靠在椅背上,可渾身透出來的氣場,強大又冷冽。
他不禁瞥了眼付尤,見好兄弟此時正情緒翻涌,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
抿了抿脣,高致遠總算找到切入點,“你挑戰全京州的玄師,其實有些莽撞。與其沒有目標的拉仇恨,不如我們先做一番調查,把可疑的人篩選出來,再做打算。”
“篩選?你打算怎麼篩選?篩選評判的標準是什麼?”
“當然是按照他們各自的行事風格,來判斷他們是否是陰險的人,再加上一些私底下的調查,從玄師的人品,作風,以及他們的客戶羣來分類。”
“哦?那如果‘尊主’跟祝道人是那種僞君子,表面功夫做得特別好,你根本查不出任何紕漏的完美‘犯罪’者呢?”
“……”
高致遠被溫伶這話,給問住了。
玄師這個職業,太飄渺了。
如果對方有心隱藏自己,單憑表面的線索和證據,確實無法完全分辨出誰善誰惡。
高致遠突然也有些煩躁,最後乾脆放棄了,直接說道:“那就全京州的玄師一窩端了,京州找不到,就再繼續挑戰國內其他地方的玄師!國內找不到,咱再繼續找國外的!”
他這突然高昂的情緒,把付尤從低氣壓中帶了出來。
付尤瞪了他一眼,“你開車呢,給我悠着點兒!”
“放心,不會讓你死在這種意外裏。”
“我呸!少特麼咒我!”
見兩人又鬥了起來,溫伶雙眸亮晶晶地盯着他們,“你倆感情這麼好,以後找女朋友結婚,乾脆把婚禮弄同一天辦算了。”
“誰要跟他結婚!”
付尤下意識反駁,說完就覺得哪裏不對。
高致遠“噗哧”笑出來,“你他媽是不是傻,你跟我結婚?”
“……”
溫伶坐在後面,看着這倆人,內心瘋狂吶喊:艾瑪,磕到了!
高致遠跟付尤鬥嘴結束,神情也認真了幾分。
“我回去後,替你們多備些法器,開戰之前,記得來我這裏拿。”
聞言,溫伶忍不住問道,“要錢嗎?”
高致遠:“……”
我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
他無奈,“這些一次性的法器道具,跟你個人用的簪子和槐木牌不一樣,這些我不收費。”
“好兄弟!”
一聽不要錢,溫伶頓時就開心了,她看向付尤,“好徒兒!”
高致遠錯愕了下,“法器是我出的,你誇他幹嘛?”
“講道理,不是他的話,咱們還到不了這一層關係!”
“……”
付尤瞬間得瑟起來,“聽到沒,你沾了老子的光。”
“滾!”
高致遠略微不爽,卻不得不承認,溫伶說的是事實。
如果不是她跟付尤這層關係,他跟她之間,可能只會成爲客戶跟僱主的關係。
說起這個……
他眯了眯眼,“溫伶,我法器都不收你錢了,回頭咱們錄節目,費用上你……”
“一碼歸一碼,咱們合同都簽了,你別想白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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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白嫖,說得這麼難聽,剛剛還好兄弟呢!”
“親兄弟明算賬!”
溫伶挑眉,笑道:“我又沒說,我不收費。”
高致遠:“……”
艹!
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