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盈看了看手機。
“才12點,還好吧,要不去你家玩通宵?”她笑嘻嘻地問。
裴安不敢看她的臉,低頭喝了一口酒。
正要開口,突然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
“聿白弟弟?你不是在金陵拍戲嗎?”
從那邊過來,怎麼也要1個多小時吧。
也就是說,他從掛了電話之後就趕過來啦?
謝聿白掃了一眼她和裴安,沒有接話,視線看到沙發上的鄭梵音,立刻過去將她打橫抱起來。
“她今晚喝得有點多。”宋子盈說,“不過她酒量一向不大行。”
“我送她回去。”謝聿白看了一眼宋子盈的狀態,倒是沒有醉,“要我幫你把助理喊過來嗎?”
“不用,裴安會送我的。”宋子盈牽住裴安的手說。
“那好,我們先走了。”
事關別人的感情問題,謝聿白沒有閒心囉嗦,將鄭梵音抱着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謝聿白按開密碼鎖,小煤球見他倆一起回來,瘋狂搖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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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難受。”鄭梵音扯着自己的衣領說。
酒意發散開,身體又熱又癢。
“乖,別亂動。”
謝聿白將她小心放到牀上,給她倒了一杯溫熱水。
鄭梵音喝了兩口,神志稍微清醒些,睜開眼睛,困惑道:“謝聿白?”
她擡手扯了扯他的臉皮。
“你怎麼也來會所當男模啦?”
謝聿白輕嘆口氣,將她扶起來,用熱毛巾給她擦臉。
鄭梵音不老實,扒開他的衣領。
“你來陪酒,怎麼不脫衣服啊?別害羞嘛,給我看看你的八塊腹肌!”
謝聿白最近拍的戲角色是個癮君子反派,要清瘦矜貴,掉了不少體重。
鄭梵音戳了戳,有些不滿意。
“一點都不硬,比賀燃夏的差遠了!”
謝聿白一愣,下頜線緊縮,眸光中染上無名的火。
鄭梵音饒是半醉,都被他的氣壓嚇醒了三分。
“我、我不是……”
謝聿白驀然捏緊她的下巴,一字一頓道:“你就這麼喜歡他?”
不等鄭梵音回答,他又繼續說:“喜歡他什麼,會做飯,還是會哄你開心?”
語氣冰冷中又帶着幾分困惑。
“音音,這些我也可以的,你不是說過嗎,他腦子沒我聰明,他會的東西我早晚都能學會,爲什麼還要繼續喜歡他?”
“我沒有喜歡他了。”鄭梵音下意識否認。
看到她躲閃的眼光,謝聿白就知道她在撒謊。
她的心太大了,可以裝下好多人。
沒關係,他會一個一個幫她清理乾淨的。
謝聿白突然起身,鄭梵音以爲他生氣要走,趕緊上前拉住他。
動作太大,變成撲到他的肩膀上。
“你別走……”
她小聲地說。
可能是酒精作祟,也可能是宋子盈的話刺激到了她。
反正天下的男人都一樣的狗,她貪圖一時的歡愉不就好了嗎,只要現在這個懷抱是溫暖的,爲什麼一定要去圖一個以後呢?
想到這兒,她雙手環住謝聿白的腰。
用自己身體的柔軟貼住他的背。
“你別走嘛,我一個人很寂寞的。”
鄭梵音低聲說。
她其實一直都是個害怕寂寞的人,但好像也從沒有誰可以做到一直陪着她。
謝聿白握住她的手,轉身,垂眸看向她。
“音音,如果我能讓你不寂寞,可不可以別去找別人了?”
鄭梵音像是沒聽見一樣,只是乖順地倚靠在他的胸膛上,聽着他的心跳聲,一下一下,似乎逐漸加劇起來,撞擊着她的耳膜。
不一會兒,他微微彎腰,氣息落在鄭梵音的脖頸上,似乎和他的心跳一樣,越來越急。
他不輕不重地咬了她一口。
鄭梵音仰起頭,摟住他的脖子,主動將吻送上去。
其實她很喜歡接吻,潮溼又悠長的吻, 兩個人呼吸相接,動情時,偶爾睜眼看着對方不停顫動的睫毛,像是兩隻漂亮又脆弱的蝴蝶。
謝聿白卻不知滿足於接吻,他的吻密密往下,不斷蔓延。
酥酥麻麻的感覺在鄭梵音的體內蔓延開,渾身似乎都在發燙,不知道此刻是因爲酒精還是因爲埋在她腰間的男人。
體內好像有一團火隨着他的脣開始急促燃燒。
鄭梵音上一瞬間還覺得熱,下一個瞬間又覺得自己好像掉進海里,快要溺死了。
謝聿白是她能攀住的唯一浮木。
也是推她入海的罪魁禍首。
“音音,音音。”
在她眼神開始渙散的時候,謝聿白又湊到她耳朵邊,不斷呢喃她的名字。
“求你,喜歡我好不好?”
明明是她在受煎熬,爲什麼謝聿白的語氣還能這麼委屈,好像他才是受害者一樣。
“好、好。”
鄭梵音聽見自己破碎的嗓音說。
謝聿白似乎滿意地笑了,他獎勵似地吻了吻她的脣角。
“音音,叫一聲。”
叫、叫什麼?她腦袋有些發矇。
“叫我的名字。”謝聿白是最有耐心的老師,一點點教會她染上他的氣息。
“謝聿白。”鄭梵音帶着哭腔說,“你別折磨我了。”
謝聿白低笑一聲,終於大發慈悲地讓她滿足。
————
鄭梵音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醒來時,身體發麻發酸。
謝聿白將她扶起來,喂她喝了點小米粥。
鄭梵音將被子往上拉了一點,囁嚅道:“我穿完衣服再吃吧。”
“先吃點東西墊墊,一會兒胃不舒服。”
鄭梵音有些臉紅。
昨晚在酒精的作用下,她衝動地和他近距離地進行友好交流。
可現在酒醒了,天也亮了,昨晚做過的事就不大想承認。
“謝聿白,”鄭梵音叫他名字,“昨晚的事能不能……”
“你想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謝聿白準確說出她的心中所想,聲音不高不低,聽不出情緒起伏。
鄭梵音抓緊被子,手指頭無意識蜷縮。
“我最近真沒有談戀愛的打算。”她低頭小聲地說。
才在微博給粉絲說了單身,要一心搞事業呢,談什麼戀愛啊。
“好。”
謝聿白說。
鄭梵音緩緩擡頭,“好”是什麼意思,他也同意昨晚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對外你可以單身,”謝聿白突然湊近她,琥珀色的瞳孔裏只有的影子,“但既然你是一個容易寂寞的女人,那寂寞的時候只能找我。”
什麼容易寂寞的女人啊。
大白天說這種中二的鬼話很容易笑場欸。
鄭梵音伸出一根手指推開他這張漂亮的臉蛋。
“你意思是你願意當我的……炮友?”
好像也沒有更確切的稱呼了吧。
“我不喜歡這兩個字,如果你非要找一個稱呼,”謝聿白翹起嘴角,歪頭道,“那就是你的:下一任男友。”
吃完早餐,謝聿白要趕回劇組拍戲。
知道他跑這麼遠來照顧她,鄭梵音有些過意不去。
“如果你真的有那麼一點心疼我,就好好照顧自己,每天給我一個電話,讓我知道你在做什麼,別讓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