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國。
顧筳筠一下飛機就趕往電話裏的人告訴他的地址,看得出來他很着急,一路上不停的催促司機加快速度。
到達酒店的時候是半個小時後。
走到房間門口,敲門。
開門的是徐管彤,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她的父親曾經是顧家的司機,管彤是從小長在顧家的,顧振天也一直拿她當做親生女兒看待,可七年前,她父親突然提出來要辭職,離開顧家。顧振天問他爲什麼要走,她父親只說不想一輩子當個司機。
徐管彤的父親叫徐志,他家裏窮,那個時代的窮苦人家的孩子,沒有多少是能上的了大學的,徐志更是連初中都沒有畢業就出來打工了。
也是機緣巧合,有一天顧振天晚上出去應酬,喝的太多,在路上出了車禍,那條路偏僻,沒幾個人,恰巧徐志工作的工地在那個地方,他常年不回家,那天晚上他聽見工地方面發出一聲巨響,就跑出去看,見有人出了車禍,就把他送到了醫院。
顧振天醒後,想給徐志一筆報酬,徐志卻怎麼也不肯要。顧振天一定要給他報酬,徐志只好說只要能幫他找一份工作就行。
顧振天瞭解後才知道,原來徐志在的那家工地一直拖欠工程款,他已經半年沒拿到工資了,對於他們這種沒錢沒勢的人來說,想要從包工頭裏要到工程款簡直比登天還難。可他還要生活,拿不到錢只能認栽,最近正打算找一份工作,但他沒有學歷,很多地方都不招他。
顧振天爲了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就讓他到顧氏上班,不過徐志的工作能力不行,後來顧振天就出錢讓他去學了駕照,之後就固定給顧振天開車。
要說起來,顧家欠了徐志兩個人情,他年輕的時候救過顧振天的命,顧筳筠二十五歲那年,他救了顧筳筠的命,爲此還斷了一條腿,這個人情顧筳筠一直記在心裏,他知道,這是他一輩子都還不掉的人情。
“庭筠,你總算來了。”顧筳筠一進門,徐管彤就撲在他懷裏哭了起來。
徐管彤長相甜美,本人又是一個文靜婉約的女孩子,哭起來一副委屈的樣子讓人憐惜,當然,顧筳筠對她的憐惜僅限於哥哥對妹妹。
他拍了拍徐管彤的肩膀,柔聲道,“別哭,有我在。”
“昨天真的嚇死我了。”徐管彤吸了吸鼻子,淚眼婆娑的說,“幸虧我還記得你的號碼,不然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先說說,好好的怎麼跑到y國來了?你不是一直在m國嗎?”顧筳筠扶着徐管彤到椅子上坐下,那了一張紙巾給她擦眼淚。
昨天半夜接到她的電話,聽到她說在y國被人搶劫了,她沒有地方可去,身上的錢,手機,護照被搶的一乾二淨,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只記得自己的電話,借了很多人才借到了電話給他打了過來。
“我來旅遊,誰知剛到這裏就遭到了搶劫。”徐管彤柔柔的說。
顧筳筠無奈搖頭,“你膽子真大,一個人跑到國外旅遊,幸虧你還記得我手機號,不然你怎麼辦?你出了事,你爸得瘋。”
徐管彤吐了吐舌頭,撒嬌的說,“這不是沒事嘛。本來也沒這麼麻煩,可我身份證也被搶了,沒法回去,這才找的你。”
顧筳筠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說她嫺靜乖巧吧,膽子又很大,敢一個人跑到國外,幸好她只是被搶劫,如果那些人做了其他的事,後悔都沒地方哭。
本來想說她幾句,卻又不忍心,只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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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時間,顧筳筠站起身,說,“先去吃飯,吃完我跟你一起去領事館,給你辦出國手續。”
“好。”
還好徐管彤找的這家酒店在市中心的位置,門口就有幾家大飯店,找起來不費勁。顧筳筠在國外待過很長一段時間,顧氏的項目也在慢慢的往國外發展,他也經常出差,熟悉地形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他們在附近找了一家中餐廳,因爲還有事要做,就簡單的點了幾個菜。
飯吃到一半,顧筳筠想起什麼,問,“你在m國這麼久,不打算回去了麼?”
“回去啊,我爸年紀大了,我該回去陪陪他了。”徐管彤笑了笑,說,“再說,你的婚禮馬上就要舉辦了,我能不回去嗎?”
“算你有良心,知道來參加我的婚禮。”
徐管彤身體僵硬了一下,神情有些不自然,“你很喜歡她嗎?”
“恩。”對於喜歡林夏這一點,顧筳筠從來不隱藏,“她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徐管彤目光躲閃了一下,脫口而出,“比我還好嗎?”
“你們沒有可比性,你是我妹妹,她是我老婆。”顧筳筠喝了一口飲料,打趣道,“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找個男朋友回家了,你爸一直都想讓你結婚。”
徐管彤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隨即恢復如常,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我才二十六歲,不着急。再說了,你老婆不是也才二十六歲就跟你結婚的嗎?”
“你怎麼知道她二十六歲?”
“你們倆都上了媒體了,我能不知道嗎?”
擺了擺手,徐管彤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話說回來,你結婚這麼大的事竟然不親自告訴我,還是柳姨給我發的請帖,庭筠,在你心裏,我不配來參加你的婚禮嗎?”
顧筳筠濃眉緊皺,微怒的說,“胡說什麼?我的婚禮怎麼可能不讓你來參加。”
“那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你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要舉辦婚禮了,這個消息還是從別人嘴裏知道的。”徐管彤焦急的問。
“我沒有不告訴你。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本來就打算這兩天親自打電話給你。”顧筳筠的神情好了一些,語氣柔和的說,“別人可以發請帖,你是我妹妹,必須得親口告訴你。”
“原來是這樣。”徐管彤鬆了一口氣,道,“我誤會你了。”
“是不是小說寫的太多了,總是容易胡思亂想?”
徐管彤楞了一下,悻悻一笑,沒在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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