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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明,對方的信息精準到,幾乎跟賀謹川的行動線同步!
賀謹川身邊有內鬼!
溫伶把手機遞給賀謹川,賀謹川看完後,表情也和她一樣凝重。
只是,她依舊覺得很奇怪。
溫伶看向賀謹川,發現他似是在思考什麼,待他察覺到她的視線擡眸看過來時,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這不對勁。”溫伶說。
“對方是故意的。”賀謹川說。
溫伶連連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
對方把賀謹川的底細和行蹤摸得這麼清楚,爲什麼不乾脆派專業點的殺手前來刺殺,而是安排這麼個毫無經驗的菜鳥來?
這ZJR毫無經驗?
不可能!
他明明能準確掌握賀謹川的動向,並且不讓賀謹川跟程衡發現,就說明這人能力不弱。
就算依靠了外力,例如黑科技之類的追蹤術,那也不可能半點都追蹤不到賀謹川身邊,有程衡這種一打十都不帶喘氣的主兒。
所以,推敲出來的結果,就是ZJR是故意的。
故意安排這個菜鳥周渠來刺殺!
可,爲什麼呢?
賀謹川也擰眉露出了幾分焦躁,他倒不是擔心這些幕後想要對付他的人。
他身上的異能,就是他最好的保護傘。
再加上,如今還有溫伶給予他的靈氣保護和法器,一般人跟邪祟都近不了他的身。
他煩的是,他精心安排的燭光晚餐被毀了!
賀謹川低頭,看向地上匍匐在地瑟瑟發抖的周渠,道:“是誰介紹你認識中間人的?”
“我在劇組當武替和羣衆演員的時候,認識的一個同行。”
此話一出,溫伶也反應過來。
對啊!周渠是被人介紹後,才聯繫上中間人的。
溫伶也狠辣地說道,“還跟他有聯繫沒!?”
周渠點頭,“前幾天他還有問我情況來着。”
說罷,周渠又指了指手機,“我大號有他好友。”
溫伶切到大號,從最近聯繫人裏看了下,問道,“哪個?”
周渠指了指其中一個,溫伶看了眼暱稱。
“友哥?”
周渠“嗯”了聲,又道:“友哥是在劇組周邊給人拉活兒的,哪個場子需要羣衆演員或者替身了,他就會跑場子替人張羅,然後從中間賺點佣金。”
“你們做武替和羣衆演員的話,一天也沒多少錢吧,還未必能每天都有活兒,給他抽佣金?那你們還賺什麼?”
“看活兒吧!有些活兒好,說不定能混幾個鏡頭的,錢就會多一點,羣衆演員一天下來也是有幾百塊的,他每個人手上賺百分之5-10左右,每天下來也能有不少賺的。”
溫伶點點頭,畢竟每個影視城裏拍戲的劇組可不止一兩個。
他給演員介紹活兒,來回在多個劇組跑場子的話,量大。
“這個友哥爲什麼要給你介紹殺人的活兒,你想過原因嗎?”
“他在這邊跑場子久了,還能不出事,不就是因爲曾經混過道兒上麼?而且,他有這方面的人脈,否則一般影視城都有人管,哪裏會讓他在這牽線拉活還抽佣金?他這種賺法,連稅都避了。而且,有些髒活兒有些演員不願意接,他也能逼着讓人接了。”
“髒活兒?”
周渠看了溫伶一眼,剛想開口,便察覺到賀謹川冰冷的視線,他心頭一顫,抿了抿脣沒繼續往下說。
溫伶又不傻,兩個男人這番眼神交流,她瞬間就懂了。
這所謂的髒活兒,不就是跟拉皮條一個道理麼?
呵!
她以爲,只有演員在接戲談項目的時候,會遭遇類似潛規則的危險,卻未想到,在影視城還會發生這種齷齪的事!
自願也就算了,可強買強賣就噁心了!
關鍵這條黑色產業鏈,它已經形成,並且還頗爲成熟了!
溫伶不由眯了下眼,眸色沉下來後,整個人都充斥着一股冷肅之氣。
周渠嚇得抖了抖,連忙說道,“友哥就是知道我家裏欠債了,而且被逼到緊要關頭,他本來是想給我牽線到一個癖好特殊的老闆那兒,解決債務問題的,但那老闆突然出了事,最後才搭上了中間人。”
“特殊癖好?”
“……就……那老闆喜歡玩兒……男人……”
周渠說得吞吞吐吐,整張臉漲得通紅。
溫伶驚了,她看了眼周渠,長得並不算俊俏,皮膚微黑還有些糙,五官也並不是行內喜歡玩兒同性的男人會喜歡的長相。
她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問道,“確實有些特殊。”
“友哥說他就是喜歡我們這種武行出身的,大概是年輕的時候在這類人身上栽過跟頭,所以就喜歡虐我們這類人,我當初本來想着,豁出去把這錢拿了把債還了,我並不想害別人。可……”
說到這兒,周渠已經跪趴着把腦袋也垂了下去,沒臉再說了。
溫伶則緊皺眉頭,道:“你還知道那友哥更多的消息嗎?”
“多餘的就不是很清楚了,只知道他每週三不會來影視城,估計是有別的事。”
“你這種第一次接刺殺任務的,失敗後會造成什麼後果?”
“命大活下來的,就得退回他那10萬訂金,還得交利息。”
“利息?”
周渠點頭,“是的,利息跟我老婆欠的賭債高利貸差不多了。”
說到這裏,周渠整個人像是徹底喪失了生命力一般,“所以……我根本就沒活路了。”
“誰說你沒活路?”
“這刺殺任務,除了成功之外,我哪裏還有活路?錢我也沒有,有的就是這命一條。我就是捨不得我女兒,她才4歲多。”
周渠想到無辜的女兒,一個大老粗爺們兒,頓時就紅了眼,哽咽了出來。
溫伶見狀,倒是覺得這周渠並不是真的沒良知。
生活把他逼到了這份兒上,他來刺殺賀謹川,最大的原因可能還是想拼了老命讓女兒能有個未來。
當然,她並不認爲,周渠這麼做沒錯。
他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不管遇到任何困難,都不應該走這種捷徑,殘害別人的性命。
“你以爲,你今天把賀謹川殺了,你就能帶着你的女兒遠走高飛,有新的未來?”
周渠笑笑,“我知道友哥跟中間人他們不會放過我,畢竟,他們需要有人來承擔這個事情。”
“那你還幹?”
“不然呢?我女兒怎麼辦?我總得拼一拼,萬一有奇蹟呢?”
溫伶:“……”
她無語,“你竟然把奇蹟,寄託在這種買兇殺人的人身上,真不知道該說你天真還是說你傻!”
周渠擡眸,盯着溫伶,視線裏全都是決絕。
“走投無路的人,抓到一線生機,都會寄予百分百的希望,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