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媛媛與胤少也回到了家,彼此都放下了心,這才掛斷電話。
“少華,你爸媽是藝術家,我們停下來買點東西吧。”作爲兒媳,她總不能空手進門吧?
“你放心,我早就準備好了,我爸媽會喜歡的。”皇甫少華準備的是藝術品和古玩兩件,當時一起放在酒店裏,纔沒有丟失。
張藝瀟很慚愧,身旁的男人早就將計劃告訴她了,而她卻沒有做準備。反而讓丈夫代勞。
“反正我們是一家人,我的心意就是你的心意,沒關係。”皇甫少華一點都不在意地說道。
張藝瀟不知道他們家還有多遠,停在路邊買了許多水果,總覺得這樣子纔夠禮貌。
“你放輕鬆,我爸媽很好說話的。不像我爺爺那麼注重門第。”皇甫少華雖然不瞭解父母,但依然覺得作爲藝術家的可貴,他們肯定是跟普通人無法比擬的。
問明地址後,兩人打了車,路上通了幾個電話。
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有事,連聯絡上都成問題!
還是皇甫少華安慰她,“沒關係,我們先進屋歇着,我媽晚上纔到家。”
到達一棟豪華的高樓大廈前,皇甫少華覈對了信息,向門衛領了鑰匙,按了密碼鎖與監控器,他們才乘坐空中電梯直接上樓。
張藝瀟已經被四周的一切震撼住了,阿姨家在53樓,他們乘坐的電梯是玻璃透明式,舉目能看到高空的白雲以及地底下的一切事物,真的太美觀了!
同時,她有輕微的恐高症,緊緊抓住了皇甫少華的手,害怕掉下去。
皇甫少華牽着她,看着妻子雙目緊閉,嘴脣輕抿,臉上透出一點愉悅感,他終於看到張藝瀟笑了,這一路走來真是不容易!
“到了。”電梯門打開,他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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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瀟睜開眼睛,跟着身前的男人打開了房門,她將水果放下,秉着呼吸欣賞室內的一切。
這就是一個大藝術家才擁有的房子,地上是嶄新的紅地毯,雪白的牆壁上錯落懸掛大師級美術作品,有攝影、繪畫還有剪紙。
緊接着,張藝瀟看到組合櫃上擺了一張與主人生活息息相關的相片,是皇甫少華與皇甫瑛兩姐弟。兩人年齡都不大,八、九歲左右,背靠背站在一起。
另外一張是女主人本人,她穿旗袍打着一把油紙傘,面容年輕、眼神美麗。
“這是你媽媽嗎?”張藝瀟從沒見過,感興趣地問。
“對。”皇甫少華喝了杯茶,他其實對自己的媽媽也很陌生,答完就去開冰箱,看有什麼吃的?
張藝瀟看來看去,都沒有看到與男主人有關的事物,莫非丈夫的爸爸不在?
房間很大,足足三室兩廳,她剛來、也不好意思跑到房間裏去看。
張藝瀟正有這個疑問,門口傳來了腳步聲。須臾,一名溫婉優雅的女士推開了房門,面露微笑地看着他們,“我來遲了,讓你們久等。”
張藝瀟實在是震驚極了,看到這位女士根本想象不到她是皇甫少華的媽媽,因爲太年輕了,直覺剛過
三十歲。
比相片上更美麗端莊一點,全身散發着智慧的光芒。
張藝瀟第一眼就覺得很親近,下定決心地那句“媽媽”始終喊不出口,擔心叫錯了丟臉。
“媽,爸呢?”皇甫少華剛洗完葡萄出來,將它們放在桌上。
許廣美沒卻沒有理會兒子的話,走過去握住了張藝瀟的手,“你就是少華提過的藝瀟吧,很高興你能過來特意看我,坐吧。”
張藝瀟這才生澀地坐下,“阿姨好。”
“你們倆結婚了吧,那你應該改口叫我一聲媽媽,假如你不介意的話。”許廣美說完,去了房間。
一會兒出來,她摘掉了耳環和肩上的披肩,身段比年輕人還要婀娜,一看就是平時注重保養之人,脣紅齒白、身上一點瑕疵的地方都沒有。
張藝瀟看着都感到自慚形穢,自己都可以隨便地當個男人了,哪有女人的氣息?
“媽媽。”她咬咬脣,不好意思地開口。
她當然不會介意,更沒想到女主人這麼快認可她!
許廣美微笑着點頭,手裏拿了一件紅色的木雕匣子,看起來十分珍貴,她親手遞給了兒媳,“給紅包太俗氣了,這個你拿着,希望你不要嫌棄。”
張藝瀟十分感動,她知道國內有這個禮節,沒想到丈夫的媽媽記得。給她禮物,說明是認可了她。
“媽,這是藝瀟給你們準備的。”皇甫少華翻出禮品包裝盒,給了媽媽。
許廣美收了,並沒有當衆拆開,“難得你一片心意。”
張藝瀟更加慚愧,她這輩子何德何能認一個有才藝又美麗的女人做媽媽?
“媽,你還沒告訴我,爸在哪?”皇甫少華已經剝了一碗葡萄出來,用透明的水晶碗裝着,遞到妻子身前。
張藝瀟也凝望着室內美麗的女人,好想知道關於她的一切。
“你爸在澳大利亞學建築,我們不在一起。”許廣美神色變得微微收斂了,似乎並不樂意談這個話題。
“我爸什麼時候走的?”皇甫少華有些愁眉苦臉,只有爸媽一起,纔有可能勸說爺爺成功。
爲了姐姐,他們會回去嗎?
“少華,我能不能單獨跟你說幾句?”許廣美嘆了口氣,不知道如何解釋這件事,她跟丈夫其實早‘離婚’了。
兩人的結婚證在一起,實則分居多年,一個搞美術、一個搞建築,連待的國家都不一樣。
皇甫少華其實並不願與妻子分開,但這件事事關重大,而母親又有難言之隱,不得不移步到房間。
許廣美才將真話說了,“少華,你已經成家立業,有擔當了。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們之前完整的家已經散了……”
“媽,你現在講跟早幾年講有什麼區別,你跟爸從來沒將皇甫當過家,你們就只當沒生過我們!就連姐姐命運多舛,你們也不管一管!”忍了那麼多年,爸媽是否‘離婚’已經不重要了,皇甫少華刻骨銘心地嘶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