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你別走好不好?”
“清清,我舍不下你,沒有你我會死的!”
祁宴一邊親吻,一邊自說自話,清月都快被他親哭了。“你,你,你先鬆開!”
祁宴不僅不鬆開,還將清月禁錮得有些透不過氣來。
祁琛救了清月一次,她估計要惦記一輩子。但是祁琛已經不在了。
如今眼前之人,與清月同生共死過,還這麼年輕,這麼英武,祁宴死也不敢放手。
“混蛋!你鬆開!你再欺負月月,老子對你不客氣!”
奎六一拳頭砸下來,祁宴整個人火山爆發。那波濤滾滾的醋意,頃刻間化作排山倒海的威力,對着他就是一頓狂揍。
饒是星辰也想不到,這年紀輕輕的少年,竟然能在王爺火力全開的陣仗下,硬抗三百多招。哪怕被打的鼻青臉腫,也不求饒。
“停,停,你們都停下……”
清月喊破喉嚨都沒用。結果只是胃中不適,扶腰吐了兩口。
那兩隻雄赳赳氣昂昂的鬥雞就停了。
“清清!”
祁宴顧不上背後的攻擊,生生受了三記無影腳,閃現到她面前。
清月滿臉怒容,“你又發什麼瘋?”
“孤吃醋,孤不放心你跟他走。孤反悔了,孤要時時刻刻都呆在你身邊!”
清月無語,那邊幾十萬大軍都等着呢,他居然在這等時候發瘋。
“你放心,我不會不要你。也不會拋棄你。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等你凱旋歸來!”
“奎六他武藝很好,可以護我周全的!”
不提奎六還好,這下祁宴更不放心了。“我不,我就是不放心他。你跟我回去,咱們不去那什麼悠悠寨了。”
悠悠寨,是司馬謙的新窩點,裏面除了望仙寨的那些兄弟,又新招了幾萬人,如今算是個無法無天的小番邦。
不論清月怎麼勸說,如何承諾,祁宴死活都不願意鬆手。
最後,實在沒法再拖了,星辰站出來提議。“王爺,要不屬下護送七小姐去幽幽寨。讓這位小兄弟,隨你出征,你總放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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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招可謂是釜底抽薪,萬無一失。祁宴頓時茅塞頓開。“成!”
奎六懵了,他不是來接月月的嗎?怎麼成了去沙場?
“我不去!我又不是你屬下,憑什麼去?”
星辰見過這小子,知道他也是個爆脾氣,再次發揮七寸不爛之舌勸說。
“小兄弟,你不是月月的哥哥嗎?你若不去,月月就得去!”
“月月如今有孕在身,這長途奔波的若動了胎氣,可如何是好?”
奎六並不傻。“月月可以不去沙場,跟我回幽幽寨,我和義父都會保護她的呀。這跟我去征戰沒關係!”
星辰趴在他耳邊悄悄說。“你難道看不出來王爺是個醋罈子嗎?你若不去,他若發瘋起來,會準你帶着月月回悠悠寨嗎?”
奎六狠狠地瞪着祁宴,暗罵他,真不是個男人。
祁宴不在乎他怎麼想,只在乎清清不能被他給拐走。“你跟着孤去南疆對抗蠻夷,孤許你當先鋒少將軍如何?”
九王爺麾下的先鋒將軍,那是奎六曾經盼了無數年的夢想,如今唾手可得,卻百般不是滋味。
此時,清月上前,真心實意的求他。“小六哥,幫妹妹個忙唄。我孩兒他爹是個不講理的莽夫,替我去沙場,幫襯他一二,如何?”
她都當娘了,哥哥都叫了,話都如此說了,奎六還能如何?只能把心底那點剛冒出芽的小心思,狠狠的掐滅。
“那,那你的孩兒若是生下來,得管我叫舅舅!”
“好!親舅,成了吧!”
清月答應後,奎六突然頓悟。哈哈哈哈地一頓狂笑之後,猖狂地衝着祁宴大喊。
“王爺,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大舅哥!”
“來,叫我一聲大舅哥。否則,你這先鋒少將軍,另請高明!”
祁宴氣的青筋暴起,卻不得不屈服,咬牙切齒地叫了一聲。
“大——舅——哥!”
想不到威風凜凜的戰神爺,竟然如此能屈能伸。奎六心中的鬱氣頓時煙消雲散。
一改桀驁不馴的姿態,鄭重的單膝跪地。“屬下,見過九王爺!”
當着清月的面,祁宴不好給他顏色看看,強行擠出豁達的笑容,親手拉起奎六。
“無需多禮。大,舅,子!”
奎六頭皮有些發麻。“王爺,都是一家人,往後可要多多關照,千萬別想着給屬下穿小鞋。否則,我回來後,可要找月月告狀。”
祁宴……“無恥!”
憑着那咬牙切齒脣語,奎六讀懂了他日後的悲催。原以爲是個豁達的王爺呢,誰知道如此小心眼。
星辰望着日漸黑暗的暮色,催促道。“王爺,該回了。三十萬大軍都等着您呢!”
祁宴緊緊抱着清月,不捨得鬆手。“等我!”
奎六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扯開他。“大男人,別婆婆媽媽了!”
“月月,你先走。否則咱們家姑爺得抱着你到天亮!”
直到清月一行人的背影徹底埋沒在暮色裏,祁宴才轉身,趁着無人注意,擦拭眼角的淚滴。
奎六暗中腹誹。“誰說九王爺是個冷漠無情的活閻王,分明是個情種。”
日夜兼程,千里奔波,祁宴終於到達南疆,想的是浴血奮戰,保家衛國,早日凱旋與妻兒團圓。
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君臣賣國的陰謀。
南詔之所以敢對大祁發兵,是因爲皇帝親自寫信與南詔王達成協議。
只要他們在此次戰役中,除掉祁宴,大祁以南疆十二座城池當作謝禮。
另外,爲了防止祁宴大難不死,他還切斷了祁宴所有的糧草救濟和援兵。
且命舒明誠、祁慕和六皇子各帶十萬兵馬,從西、北、東三面圍攻夾擊。
此刻的祁宴的三十萬大軍,糧草緊缺,四面楚歌,除了拼死血戰,別無他法。
“十二座城池,拱手相讓。”
“三十萬大軍,他竟然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將士們埋骨南疆,祁商,他真是好狠的心。”
祁宴從未像此刻這般憤恨,當初將皇位拱手讓人,捧了這麼個殘暴自私的兄長當君王。
若蒼天有眼,讓他回到京城,定要親手割下狗皇帝的頭顱,祭獻征戰將士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