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溫伶不禁笑了出來。
她倒是沒想到,看起來慫唧唧的周渠,竟然會想要見她的鬼使?
反正現在程衡也還沒到,她莫名起了幾分想要嚇唬嚇唬周渠的心思。
誰叫他真的是來殺賀謹川的呢?
若不是看在他的靈魂純淨的份兒上,溫伶是不會給他機會活下去的!
誰敢動賀謹川,就得死!
周渠應該慶幸,他在除了替他老婆背鍋後,在無路可走的情況下並沒有害到其他人。
否則,他的靈魂便會被他的孽債所侵蝕。
那溫伶就絕不可能放過他!
她掃了周渠一眼,問道:“爲什麼對我的鬼使這麼感興趣?”
“就……挺好奇的,而且我見了之後,我才能放心真的有……有鬼在保護我。”
說完,周渠就覺得這話有點怪怪的。
溫伶“噗哧”笑了出來,“你還是別見了,見到的話,你會下意識的去想這個事情,我說這個是爲了安你心的,而不是爲了讓你露餡。”
周渠:“……”
他真的只是好奇啊!
賀謹川淡淡地瞥了一眼周渠,腦子裏忽然靈光乍現,有了個想法。
他收回目光,看向溫伶說道:“我倒是覺得,讓他親眼見一見,心裏有了充足的底氣後,纔不容易顯得特別膽怯,畢竟他是‘刺傷’了我的人,把我都整重傷了,他去對方面前,纔會顯得有底氣和自信。”
溫伶聞言,又覺得好像有點道理。
她琢磨了下,便讓呂秋怡出來,呂秋怡對此十分不爽,“把我叫出來幹什麼?”
“這個活兒給你了。”
溫伶突然側目,對着身旁的空位說話,把周渠嚇一跳。
他指了指溫伶身旁,“這裏……”
“你想見嗎?”
周渠吞嚥了下喉頭,卻還是慫慫地點了點頭。
溫伶擡手,靈氣打入周渠的眉心,給他開了天眼。
周渠待那抹微涼的不適感過去後,睜眼便看到了溫伶身旁的紅衣女鬼。
他張了張嘴,心說:這女鬼挺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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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像有點眼熟?
呂秋怡掃了眼周渠,一副鄙夷不爽的樣子,“憑什麼給我啊?我又不是你的契約鬼使,你找那個千年老鬼出來不好嗎?”
周渠:“……”
好傢伙,還有個千年老鬼!
千年老鬼月白:“……”
神他媽的千年老鬼!
月白散發出了一絲冷厲之氣,把呂秋怡嚇了一跳,她清了清嗓子,道:“他纔是你的契約鬼使,這活兒不是該他嗎?”
“那你來對付沙彌背後的祝道人?”
“……”
呂秋怡無語了下,“那我肯定還是選這單活兒的。”
“這不就得了,給你簡單的活兒你還有意見?”
“我……”
不是,我怎麼就把這事兒攬身上了啊!
我的目的是要纏着賀森啊!
溫伶直接無視掉呂秋怡怨懟的目光,她看向周渠,道:“她叫呂秋怡,剛成爲厲鬼不久,能力還行,對付那什麼友哥怎麼都綽綽有餘了。”
“呂秋怡!你怎麼死了啊?”
周渠想起來了,呂秋怡是個明星,去年還翻起了水花來着。
她怎麼就變成厲鬼了?
他知道呂秋怡,還是因爲他老婆喜歡看劇,那會兒他老婆特別迷她。
呂秋怡聽到他這震驚的語氣,不免挑眉看向他,“喲!是我粉絲?”
“我……”
“死了就死了唄,當鬼也挺好的。”
她壓根就不給周渠解釋的機會,便略過了這個話題。
隨後,她又笑道,“老孃當明星的時候豔壓全場,當鬼也一樣是豔鬼!”
說完還朝周渠眨了眨眼。
周渠:“……”
溫伶整個無語,她警告呂秋怡,“你給我注意點兒,你要我把你死前的狀態恢復嗎?”
“……你太狠了!”
“當人保鏢就得有保鏢的覺悟,不要給人拋媚眼,人鬼殊途!”
“你想多了吧?”
呂秋怡不屑地“嘁”了聲,“你覺得我會看上他?慫不啦唧的!”
周渠:“……”
你們當着人面說這個真的好麼?
溫伶瞥了呂秋怡一眼,呂秋怡就聳聳肩,“行吧,我公事公辦,絕對跟個木頭保鏢似的跟在他身邊不吭聲好吧!”
“他回頭天眼結束,看不到你,你說什麼他也聽不見了。”
周渠不禁錯愕了下,“我等會就看不到她了麼?”
“不然呢,你還想一直看着她啊?那你怎麼做事?她在旁邊有點動作你就會走神。”
“那我怎麼知道她在不在呢?”
不等溫伶說什麼,呂秋穎頓時不滿起來,瞪着周渠吼道,“喂!小子,你屁事怎麼這麼多?我都答應給你當保鏢了你還唧唧歪歪?”
溫伶一個頭兩個大,她瞥了眼周渠,“你如果不信我,我可以現在就扭送你到警局。”
“……我也沒說不信,我就是不安。”
“把這個帶在身上。”
溫伶遞給他一顆黑色的珠子,這還是從高致遠那裏薅羊毛薅來的。
之前在後坡上對付沙彌時,高致遠一把一把的抓法器手串給溫伶,溫伶沒用完的,全給塞包裏帶回來了。
其中有一串黑色的珠子,非常適合儲靈。
她用靈氣畫符,將珠子跟呂秋怡暫時綁定,呂秋怡便可隨時“入住”在珠子裏,那珠子依舊可以幫呂秋怡鞏固她的戾氣,幫她修煉,並能讓周渠感受到呂秋怡的存在。
但這種感受,就類似於心理上的一種感應。
他看不到呂秋怡,卻能知道她在旁邊,便可得到心安。
得到這樣的保障後,周渠總算鬆了口氣。
呂秋怡嗤了聲,便鑽進了那顆珠子裏。
周渠將珠子貼身妥帖放好後,便看向溫伶,“那我接下來怎麼做?”
“你就假裝偷襲成功趁亂溜走唄!回頭,賀謹川出事的消息,便會不脛而走。”
“那我現在就走?”
“走吧!”
周渠:“……”
他覺得,他從溫伶的眼底看到了一絲絲的嫌棄。
周渠又看了眼賀謹川,發現對方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他無奈,這才戰戰兢兢地離開。
等他走了,溫伶便湊到賀謹川跟前,“我提出引蛇出洞,就等於放了周渠一馬,你不會生氣吧?”
“嗯?爲什麼覺得我會生氣?”
“我看你臉色挺不好的。”
“我不悅的是,他打擾了我們的燭光晚餐。”
賀謹川看了眼陽臺上那已經冷掉的牛排,和燃燼的蠟燭,無奈道:“這是我第一次想爲你準備個浪漫的場景,結果……”
他聳聳肩,表情裏夾雜着無奈,“失敗了。”
溫伶覺得這樣的賀謹川好可愛,她忍不住摟着他的脖子,親了下他的脣,“什麼燭光晚餐浪漫晚餐的,都沒你重要!”
賀謹川被她這話給哄得特別舒心,他將人拉至懷裏,低頭看着她的眸子,喉頭滾動,聲音低啞。
“伶伶,再親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