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元知秋諷刺一笑,“繪春,給我風衣,我要親眼看看。”
“是。”
半個時辰後,元知秋帶着人來到了徐府,整個府宅已然掛上了白布佈置好了靈堂,而徐從正躺在棺材裏。
府中的人都圍在靈堂裏哭的哭,喊冤的喊冤,一看便是已然得知了大理寺的審判結果。
“管家,本王妃可否瞻仰一下徐從的遺體?”元知秋問。
徐府的管家點點頭,帶着一臉哀傷將她領到跟前:“王妃娘娘,我們公子死狀不大好看,只怕給您嚇到。”
“無礙。”
元知秋淡然上前,徐從張着嘴,一雙眼睛圓瞪,臉頰應該是生前被打的腫得十分嚴重,口腔裏都事凝固的血跡。
蘇微意還真是下手夠狠。
那管家抹着眼淚哭訴:“王妃娘娘,這媒是您給保的,卻不想……您要給我們公子做主啊。”
“本王妃聽聞你們徐府販賣私鹽,可有此事?”她問。
管家目光變得有些閃爍。
元知秋只當沒看出來,繼續道:“死者爲大,把人早早地入土爲安便是了,大理寺自會給徐家一個公道。”
說完她正打算離開,突然看到徐從的衣服上颳了一片指甲。
她身手拿下,發現那顏色竟然跟罄竹老人身上找到的一模一樣,都帶着一股異香!
“王妃娘娘,可是發現了有何異常?”豔娘低聲問。
元知秋不動聲色的將那截斷甲藏在掌心裏,搖了搖頭道:“沒事。”
剛要離開,正看到一抹穿着官服的高大男人從遠處走來,漆黑的眸子裏透着焦急:“你怎麼到這來了?”
“來看看,回去吧。”
她面無表情的朝外走。
簫景湛心裏咯噔一下,覺得她只怕是生氣了,連忙跟上。
“秋兒,你都知道了?”
此時兩人已然走到了徐府的大門外,元知秋板着臉陡然回身,將掌心裏的一截斷甲交到他手上:“你看看吧,罄竹老人的死,跟殺徐從的兇手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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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景湛拿起來一看,果真如此,手指不自覺的收緊,那半截斷甲在他的指尖被捏到變形。
看來,那時在背後陷害母后的人也是蘇微意。
“聽說你將她發配到來恩寺出家?俗話說,罪惡自有上天收,既然今日她就要剃度了斷塵緣,不如我們送她一程吧。”元知秋滑落扶着繪春的手上了馬車。
簫景湛看着那道踏上馬車的背景,指以爲她是想親自去出一口惡氣。
以她的性子,斷然不會要了蘇微意的命,既然如此那便由着她去,讓她出了這口氣。
兩人相顧無言的來到來恩寺,遠遠的就聽到一陣吵鬧的聲音傳來。
“你們這幫不得好死的,全都給我滾!滾!”
“你是王爺送來的人,今天是剃也得剃,不剃也得剃,這可由不得你!”
“啊!師父她咬人!”
“阿彌陀佛,蘇施主,你還是認了吧。”
“我呸,你們這幫禿娘們,早晚要讓你們不得好死,等我從這裏出去,我一定放把火把你們連人帶寺廟全燒了!”
元知秋同簫景湛一進門就看到蘇微意被幾個尼姑合力按在地上,手持剃刀的住持在一旁有些無從下手。
而地上,寺院裏的東西被她砸的是到處都是,一片狼藉。
“放肆!”
簫景湛怒斥道,他也沒想到蘇微意會鬧及至此,本想着讓她佛前懺悔,不想她竟然如此不識好歹。
蘇微意滿臉是淚的回頭,這會一副楚楚可憐:“王爺,湛哥哥,你讓她們放了我吧,我以後一定乖乖的,我再也不亂來了,我不想剪頭髮,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難道你就讓我這樣剪掉父母給我的一切嗎?”
“你父母給你的,已然讓你揮霍一空,又何必在乎這三千煩惱絲。”元知秋淡淡道。
蘇微意身子一怔,看過去的目光漸漸燃燒起怒火:“元知秋,是你!都是以爲你!你爲什麼不死了,你去死啊,死啊!”
她瘋了般的想要朝着她撲去,可這會按着她的尼姑都換成了武藝在身的,根本動彈不得。
元知秋想要上前,簫景湛連忙拉住她,“她情緒不穩,會傷到你。”
“放心。”
對他此刻的表現,她很滿意。
來到蘇微意的跟前,她俯下身子在她耳邊小聲說着:“其實,那個軟弱無能的元知秋已經死了,所以……”
她直起身子,聲音提高:“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蘇微意,好自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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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她的肩,元知秋重新回到了簫景湛的身邊。
一股異香傳入蘇微意的鼻尖,也不知是這香氣帶着股魔力,還是她絕望至極,此時竟然半點力氣都沒有了。
那住持見狀手裏的刀趕緊在她的頭上落下,一縷一縷的長髮掉落在地。
元知秋挽着簫景湛的手臂略帶嬌嗔的看着他:“我累了。”
“好,我帶你回家。”他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在蘇微意呆滯的目光裏直接出了來恩寺。